陸思晨沉默了,他哭喪着臉看着我:“樂樂,婚姻是需要兩個人相愛的,你不愛他啊。”
“那我愛你,你娶我嗎?你會娶我嗎?你能娶我嗎?你又願意娶我嗎?”我被他弄得已經語無倫次了。
陸思晨那表情,就像是我給他吃了黃連一樣,看着我眼睛打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朝着他冷笑三聲,然後走向我媽旁邊的作爲,從包裡掏出兩張鮮紅的證書,舉到陸思晨的眼前說:“看清楚了,我跟溫連成是合法的夫妻了,所以請陸先生不要再來打攪我們,今天是我們的婚禮,若陸先生有興趣麻煩到嘉賓席就坐,觀禮,沒有興趣還請陸先生早些離開,不要干擾我的婚禮現場。”
說完我就決絕的轉頭,走向溫連成。他見我回去,亦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不知道陸思晨什麼時候走的,只是那一天我整顆心都顫抖着,我不明白陸思晨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可是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猜,因爲想要知道得多就會越累,我不能動搖,因爲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還有沒有報完的仇。
我跟溫連成的婚禮總算告一段落了,這段時間下來,雖然幾乎什麼都沒有操心,卻還是感覺到疲憊不堪。
婚禮第二天,我早早的就上牀躺下了,溫連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他輕腳輕手的走到房間,掀開被子的一角,準備上牀來,我翻了一個身,抓住他的手,睜開眼看着他。
他明白我什麼意思,有些委屈的說:“我們都是夫妻了呀,樂樂。沒錯,自從我跟了溫連成他都在書房睡的,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婚前不能同居,不能同牀,他只好去書房睡,現在我們結婚了,他作爲我的丈夫跟我睡一張牀理所應當。
可是我怎麼都跨不出那一步,不得不承認到今天我還在守着自己心底那微薄的希望,爲陸思晨守着自己那一文不值的尊嚴。
我猶豫了一下,從牀上坐起來看着溫連成故作不適的說:“我有些不舒服。”
溫連成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沒有強求,失落的抱着被子朝着書房去了。溫連成最大的優點就是永遠可以對我不強求,也許我也是把握準了他這一既算優點又是弱點的性格纔可以這樣放肆的爲所欲爲。
結婚之後的生活沒有多大變化,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上午去醫院吊營養水,下午在家裡休息,反倒是我媽,從我爸回家之後,她就乖乖的,還有陌陌,這次她也沒有急着回四川,反倒自告奮勇的跟我媽留下來陪我。
這天我一如既往的從醫院回家,陌陌臨時說想去轉轉,又礙於我身體不好就自己去了,於是我自己走回了家。
以前我媽都會包好燙在家等我,因爲這段時間,我勉強能喝下幾勺燙,於是她就每天變着法給我熬湯。陣麗盡才。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媽不在,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樂樂,媽媽有點事出去一下,豬蹄湯在瓦罐裡,你記得喝。
我趕到奇怪,計算我媽要出去從不會這樣支支吾吾的,更不會留什麼字條,直接一個電話打了就好了。還有她在南京並不認識什麼人,除了爸爸生意上來往的一些人,幾乎沒有認識的人,而且那些生意上的人都是爸爸熟悉的,她幾乎不認識,又有什麼事呢?還有陌陌,也怪怪的,她在南京沒有親人朋友,卻要一個人轉轉,而且跟我媽幾乎同時又事,這讓我懷疑。
不過我還是乖乖的喝完湯,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曬着太陽,途中我給我媽和陌陌都打了電話,她們都說馬上就回來,我這就放心了些,聯繫的上就好。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軟綿綿的,容易讓人犯困,於是我就眯着眼睛睡去了。
城市的另一端的大廈樓頂,我媽跟陸思晨對面而立,表情嚴肅且威嚴,她瞪着陸思晨問:“你婚禮上爲什麼對樂樂說那樣的話?”
陸思晨看着我媽,表情十分複雜:“阿姨,我......”
“你不要樂樂,難道就簡單的讓她得到幸福就做不到嗎?我們樂樂爲你吃了多少苦?到頭來得到了什麼?”我媽在責備陸思晨,一切事情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陸思晨沉默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你說,你爲什麼要告訴樂樂不要嫁給溫連成?”我媽憤怒之下還不忘追問這個問題。
陸思晨擡眼看了看我媽,喉結翻動了兩下,欲言又止,最後說出:“阿姨,有些事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是求您看好樂樂,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就好。”
我媽的心都被陸思晨說的高高懸掛了起來,她情急之下拉着陸思晨的領口一直追問:“你把話說清楚,你爲什麼不和樂樂結婚?現在又要勸她不要嫁給溫連成?你到底隱瞞着什麼?”我媽不笨,她畢竟跟我爸爸在商場上縱橫了幾十年,腦袋靈光得很,她咬定這其中一定會有蹊蹺的。
可是,無論我媽怎麼問,陸思晨都死死地咬着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對我媽說:“阿姨,我跟樂樂回不去了。”
“爲什麼回不去?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樂樂的事?”
“我......背叛了她。”陸思晨猶猶豫豫的還是打算將這場戲演下去,因爲他要堵住我媽的嘴,爲了避免她再繼續追問下去,他只好承認他跟安可的事。
我媽不可思議的看着陸思晨:“安可?”我媽早就察覺到安可跟陸思晨的關係不一般,但她沒有想到的是,短短的幾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發變化,變化到居然能讓一個那麼深愛我的男人突然就跟別的女人上了牀,明明說好就要結婚的人說散就散了。
我媽氣得拽着陸思晨的衣領就不停捶打他的胸膛,陸思晨也不閃躲也不反抗,任由我媽打着,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