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晨閉着眼沒有說話。
“你還愛我的,對不對?不,你一直都愛着我的對不對?”我哭着望着他自顧自的說。“如果再重來一次,你還是回選擇保護你媽媽,放棄我,是嗎?”
陸思晨被我的話驚到,他睜開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嘴脣已經乾裂的不像話,“你都知道了?”
“不,我不全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爲了你媽徹底的拋棄了我。”我有些憤怒。
陸思晨鬆開我的手,雙手垂下握成拳頭,指骨握得泛白。
不記得有多久了,我的情緒沒有像這樣波動了,可是當我看完陌陌的那封之後,我的世界就像下了一場暴雨,就算見到了彩後也總會忐忑。
最後陸思晨還是留下了決絕的背影,他背對着我說:“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這是他重複的第二遍。。。。。。
我的淚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四處亂竄,將我的世界逐漸淹沒。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遺憾,不是愛過你,也不是曾愛你,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
可是我又何嘗不明白,當我決定嫁給溫連成的時候,我跟陸思晨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對他的感情恨大過於愛,可是越愛才會恨,那些感情一直被我壓制在心裡,我不停的告訴自己陸思晨是間接害死媽媽的罪魁禍首,所以我不停逼着自己去恨他,到頭來只因爲陌陌的一封信一個真相將我辛苦建立的堡壘全部摧毀。
那一刻,我確定,我愛他,深愛着他。!!
到法院的時候,我爸站在門口來回踱步,溫連成則一反常態的在公共場合抽起煙來,見我到來,我爸一把拉住我問:“你一早去哪裡了?人都找不到,這馬上都要開庭了。”
溫連成趕緊扔掉煙,看着說:“快開庭了,趕緊進去吧。”說着就拉着我往裡面走。
剛剛走進去就開庭了,我看見了坐在觀衆席的陸思晨,他滿眼疲憊的註釋着我。我一步一步朝着原告席走,他的視線也隨着我移動。
毫無疑問,安可仍然以精神病患者的名義滿眼出庭,她的辯護律師這次到是比起上次要胸有成足,就連辯護起來也是鬥志昂揚的。
這是一場沒有希望的戰爭,安可故意殺人證據確鑿卻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從法院出來我的胸口就開始悶悶的,總覺得想睡覺。
於是我回去就睡了,再醒來的時候,是我爸焦急的臉,我問他什麼時間了。
他皺着眉頭說:“晚上六點。”
“今天幾號?”我問我爸。
“已經18號了。”我爸嘆了一口氣說。
開庭是17號,也就是我從法院出來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十八號,明天是十九號,是我跟陸思晨的紀念日,整整七年,也是我們分開整整一年的日子。
我正沉思,不知道我爸從哪裡拿出一張紅色的燙金請帖猶猶豫豫的遞到我的面前說:“這個是連城送來的。”
我愣了愣,偌大的一個喜字被印在鮮紅的帖子上,顯得特別刺眼,還未等我打開,我爸已經嘆了口氣說:“是陸思晨的請帖。”
我的脊背一僵,居然頓時不知道往哪裡放,陸思晨的請帖?是他跟安可的請帖嗎?他們真的要結婚了嗎?
拿着喜帖的手不受我控制的顫抖起來。我淚眼朦朧的看着我爸:“溫連成呢?”
“出去給你買吃的了,”我爸看了看錶,接着說:“應該快回來了。”
話剛說完,溫連成就開門進來了,見我醒來,臉上綻放出笑容:“樂樂,你醒了?我給你買點豬腳湯,你趁熱喝。”他一邊說一邊把買來的豬腳湯放到牀頭櫃上,“爸,你也去吃點吧,我多買了兩份。”說着我爸應了一聲就出去了,並且帶上了門,溫連成忙前忙後的拆餐盒,盛湯。
最後他來到我面前,我將手裡的請帖舉到他的視線之內:“你送來的?”
溫連成笑着的臉僵在那裡,端着湯的手也停在半空,他有些委屈:“是陸思晨讓我轉交給你的。”
我的眼淚立馬就滾了下來,他說是陸思晨讓他轉交給我的,就是說陸思晨在告訴我,我們之間真的已經結束了,我們又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生活,也許就再也沒有了交集,有時候我是想不通的,爲什麼明明深愛着對方的人爲何就突然就分開了呢?爲何明明相依爲命了那麼些年,怎麼最後卻再也不聯繫了呢?明明狠狠走過彼此生命的人這怎麼就這樣走着走着就在人羣中走散了呢?
溫連成見我掉了眼淚,他也難過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雞湯,捧着我的肩膀安慰到:“樂樂,你還有我,還有我陪你到老。”陣溝盡號。
我看着他忍不住就哭了出來,似乎這個世界上我也只剩下他了,於是在那麼難過的情緒之下,我靠近了溫連成的懷裡。
他沒有出去,也沒有回家,那一晚也是我們第一次睡在同一張牀上。有了我從未想過的第一次,溫連成說:“樂樂,我會恨小心的,我也會好好呵護你。”
我沒有說話,躺在他的身下,閉着雙眼,腦海裡卻全是陸思晨的面容,我想他一定在緊張着此生我從未給過他的婚禮,他一定開心極了。
我任由溫連成在我的身上扭來扭去,任由他在我的身上親吻我沒有反抗,他一邊小心翼翼的愛着我,一邊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臉,他急促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不停迴盪,熱氣將我的耳朵都捂熱了。
他的節奏一點一點快起來,不是發出曖昧的聲音,他不停在我的耳邊私語。
他說:“樂樂,我愛你,我愛你。”
我聽得清清楚楚,那是陸思晨在歡愉時從未說過的情話,即便我聽慣了陸思晨吊兒郎當的情話,但是他卻從未在翻雲覆雨的時候說過如此親暱的情話。
我眼角的淚灼傷了我的臉,溫連成一邊運動一邊親吻我的臉頰,忽然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