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回到家,劉月欣昨天都不知道買了多少東西,拿得我兩個胳膊都生疼,加起來的重量少說也有一百五十斤,我倒想不明白,劉月欣是怎麼拿回酒店的。
“這個是給你奶奶的,這個是給你爺爺的,這個是給你爸的,這個是我媽媽的……”劉月欣一邊把手信分類,一邊告訴我。
還是女孩子細心啊,這麼多東西,一個人都沒漏,全部都有手信。
“那我的呢?”我突然想到,好像沒我的份。
“你的?啊!沒有買!”劉月欣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是吧,剛剛還贊她細心,現在呢?女孩子就是不能贊,贊多了就不好,誰都買了,就男朋友沒買,敢情這男朋友啊,在她心中地位還是不夠高!
“有,特別手信一份。你先閉上眼。”說完,劉月欣就走了過來。
“幹嘛?幹嘛?我閉上眼你又想整蠱我啊?”我就是不閉,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特別手信。
“你先閉上眼嘛!”劉月欣嘟着嘴嬌嗔說道。
也罷,閉就閉,我看你買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我閉上了眼睛,心急的問到。
“別說話!”
好,我就等着,看你這到底是什麼特別禮物。
突然,我的脖子被劉月欣摟上,然後感覺劉月欣吻上了我的嘴脣。
這次接吻是我和劉月欣確定關係後第一次深情的擁吻,是那麼理所當然的吻,淡淡的幽香傳入嘴中,甜甜的,暖暖的貫徹整個心房,滿滿的愛意裝滿了整個腦海。
“怎樣?這手信特別嗎?獨此一份,別無他家,人家可是享受不了哦!”劉月欣一面得意的說道。
我去,這也算手信啊?不如你扇我一個耳光算了,直接說‘手’信!不過總比沒有強,但是的確,這手信絕對就是獨此一份,別無他家,用愛裝滿了我的心和腦海,對我來說真的是我收到最開心的禮物!
“豬豬,我愛你。”我回吻了她一下額頭。
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一句話,一個吻,會讓你感覺到無比的幸福,雖然我不富裕,但我覺得我過得比誰都幸福,我很享受這種平淡而又簡單的生活,我很喜歡這種安逸而又甜蜜的環境。
一天下班,我甜蜜的拉着劉月欣的手,回到家樓下,看見了一個我最不想看見的人——我的那個所謂媽,一身貴婦人的打扮看來這些年她過得挺好的,過得挺瀟灑的。她身旁還站着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女人。
我拉着劉月欣的手,我完全就當沒看到這個人似的,直接就往樓上走。
“玉堂,你還不願意認我嗎?”潘佩華拉着了我一隻手。
“欣豬,你先上樓,我處理點事。”我說道。
“不,我要陪着你。”自從我和劉月欣確認了關係以來,她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整天就粘着我,彷彿怕一轉眼我就跑掉似的。
“你在北京跟我說過什麼?你說你會乖,會聽我話。現在呢?乖,聽話,先上去,我很快就上來。”
“哦。”劉月欣很不樂意的應了一聲,便依依不捨的走上了樓梯。
“潘女士,你好,我現在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沒有媽,我的媽在我4歲的時候已經死了,你走吧,我不想罵人。”我轉過頭很先禮後兵的對潘佩華說,然後又轉身想上樓。
“玉堂,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潘佩華有點激動了,說話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
“爲什麼?哈哈…”一陣癡笑後,我接着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在來問我爲什麼?真是令我可發一笑,當年我4歲,什麼也不懂,天天晚上就想,爲什麼媽媽不回家?那時候我天真的坐在家門口等,等我的媽媽回來,那時候你有沒有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回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讀小學的時候,同學問我的媽媽呢?我怎麼回答?我說:病死了!每次下雨天,我看見同學都有媽媽接送上學,我呢?是奶奶接送我!是誰教育我長大?是奶奶!是誰撫養我長大?是老爸,是誰呵護我長大?是爺爺!你這個所謂的媽,爲我做了什麼?你可以爲了自己過得開心,自私的自己一個人走了,老爸呢?爲了我,操碎心,爲了我,他再也沒有結婚,50多歲的人,頭髮卻比爺爺更多白髮!如果老爸像你一般自私,是不是我要淪落到天生天養?這些年你賺大錢了,發財了,生活過得好了,開心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爲什麼非要回來打攪我平靜的生活?你以爲你賺很多錢回來我就會認你這個媽嗎?我呸,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不會,永遠都不會認你這個媽!你就當沒生過我好了。”我火撞頂樑門,把這23年被她壓在心中的所有怨恨,一口氣說了出來。
潘佩華聽完我這番話,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只是沒有哭出聲。
“董事長,我看……”站在潘佩華身旁那女人聽到我這樣罵她董事長,可能忍耐不住了,先說話了。
潘佩華舉起左手,示意叫這女人別說話。
“潘董事長,話我已經說完了,你走吧。”我說完,轉身就往樓梯走。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走了幾步,潘佩華又上前捉住了我的手。
“你不甘心就到外面找個男人幫你生孩子吧,反正你這麼有錢,願意幫你生孩子的小白臉不多的是?”我把手抽了出來,轉身就上了樓梯。
“不論任何代價,我一定要你認我這個媽!”潘佩華對樓梯間喊道,後面剩下的是潘佩華在樓下傳來的哭聲,在樓梯間盪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