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同桌,是時候告訴我了吧,你的名字是?”方旭城再一次面帶微笑的問我,如果用另一個人來形容他的話,他笑得很像火影忍者疾風傳裡的佐井,簡直了!喜歡笑着,十分努力的笑着,但似乎很難笑得讓人順眼啊。可以說是在假笑,但十分真誠。
“也是,但是我的名字沒人能知道,所以就算我說了句我的名字是......”
被我料到了,肖裡打斷了我將要拋出的名字:“還問什麼名字昂,就算是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說出他的名字來也會被打斷昂,就和我一樣,叫他狗子就是咯!”
“別別別!我可不想以‘狗子’爲我的代號。請叫我的名字......”正當我要說出我的名字時,肖裡也十分安靜,一臉我看你說的樣子,然後沒等我來得及說,一陣尖叫打斷了。
“啊!”一個女生的尖叫聲!
“怎麼了怎麼了。”方旭城十分擔心的跑了過去。
“沒怎麼。”女生似乎是有意要避開他一樣。
“你的手被割到了?”方旭城看見她手指上流着血。
“不管你的事兒。”
“快去醫務室看看,免得感染了。”方旭城看見女生手上深深的刮痕止不住的流着血,十分擔心的樣子。
“好了好了,沒你的事兒了。”女孩的好閨蜜輕輕推了下他的肩膀,只見他後退了一小步,女孩就和她閨蜜離開了。
方旭城看見講桌邊的碎玻璃片,玻璃片上還有一小滴血,說“怎麼這裡會有玻璃呢。”
“這是她的帶的杯子吧,好像是喝水不喜歡用水瓶,所以每天上學必備的是一壺水和一個玻璃杯。”我回答道。
“這樣啊。”說着他從教室後邊拿了掃把和垃圾桶,把這些碎玻璃片給收拾了起來。
這個人除了笑容之外,似乎沒什麼奇怪了,而且爲人十分好,很討人喜歡啊,這讓我產生了有種和他做朋友的慾望。
“肖公子,你覺得方旭城怎樣?”我小聲問着肖裡。
“不差。”肖裡似乎也很認同這個人。
“那你是要和他做朋友嗎?”
肖裡說:“差不多吧昂。”
次日,方旭城就來我家找我了。
“你怎麼知道我家?”我十分詫異。
“看的出來,你和肖裡玩的不錯,所以我就問他了,然後果真知道了你的住處。”
“這樣啊。”
“不過,我來也不是要幹什麼,只不過是來確認一下罷了,我怕時間久了,就忘了。”
然後他露出了他讓人發毛的笑容。
“哈哈,說的也是。”
“你打開了我送你的禮物嗎?”方旭城問我。
“哦,還沒有!”我握拳敲了下另一個手掌。
“那趕快打開看看吧,我很想看你打開之後十分開心的樣子。”他笑着對我說。
我迅速把書包拿了出來,滋啦一聲拉開拉鍊,拿出那個不大的禮物盒。他替我打開了包裝,裡面裝着一面銅鏡。
“方旭城啊,我要這鏡子做什麼?”我有些想笑,“我又不是女孩。”
“可是我家鄉,鏡子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有人佩戴了一枚普通的鏡子,則是臉上有光,如果是一枚樣子精巧的鏡子,則是臉上有顏,如果是一枚銅鏡,則是說一生都會是好運氣。”方旭城解釋道。
“這樣啊。”我似乎是一生都會好運一樣的說,“那我不就是好運的人了!”
“哈哈,可以這樣說。”方旭城笑道。
然後似乎他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哦,對了,上次被打斷的話題,你的名字是。”
我完全不抱希望,準備一舉直接說出我的名字,省略“我的名字是”這幾個字之時,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我顧不上說什麼名字,那敲門聲很急促,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方旭城跟着一起站到門前,我扭動門把,一打開,就是肖裡氣喘吁吁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我看着肖裡是有什麼急事一樣。
“快給我倒杯茶昂。”肖裡氣喘吁吁的在我家隨便找了個椅子躺坐下來。
我倒好一杯溫滾的茶:“怎麼了怎麼了。”
“呼哈,呼哈......”只聽見肖裡急促的喝了幾口茶,然後喘着粗氣。
“其實,沒怎麼昂。”肖裡坐好來,兩隻手肘支撐在大腿上,然後賣力的笑着,“哈哈哈,你幹嘛這麼緊張!我人好好的在這,還能有什麼急事不成昂!”
“那你一副要死的樣子。”
“只不過是我跑過來的,原本只是想鍛鍊下身體昂,還跟我老爸打賭說一定能夠全程跑半個小時到你家,沒想到你家這麼遠,我從小到大頭一次這樣覺得昂。”肖裡又是喘了幾口氣,吞了口唾沫,“我當然不會服輸啊,因爲這可關係到我下月有沒有零花錢的大事兒啊!於是我就跑了過來昂,累得半死昂。”
“你也是夠無聊的了,隨隨便便就打賭,好面子,哈哈哈,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我善意地嘲笑道。
“話說,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要我老爸出費改了這裡的路燈吧!”肖裡十分得意的看着我說,“我老爸同意了昂,而且還允許我住在這兒了昂!”
“哇哦,那你爸很厲害哦!”我讚歎道。
“就是啊,然後,我能每天到你家串門了,哈哈哈,就等着給本公子擦鞋吧!哈哈哈哈。”肖裡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等等,你打住。”我一臉不開心,“給你擦鞋是怎麼回事?”
“吼吼,沒什麼昂,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然後肖裡迅速的轉移了話題,“哈哈哈哈,話說你幹嘛拿面鏡子啊!然後一言不合背上了不知什麼時候學的文言文,還改了幾個字:狗子孰與肖公美?狗子何能及吾也!”
“去去去,誰跟你比美,這是給我帶來好運的銅鏡。”邊說着我就不情願照了一下鏡子,這可把我嚇壞了,鏡子裡突然散發出一股藍色的光,雖說還看得清鏡子裡的模樣。
“怎麼了。”肖裡問道。
“剛剛鏡子裡冒出一股藍色的光,你們看見沒。”
“沒有啊。”肖裡看樣子並不是騙我。
“我也沒有。”方旭城也說到。
“那就怪了,我明明看見了啊,難不成我眼花了。”
“好了好了,不管了昂,快把你傢什麼好吃的都給本公子找來,本公子累死了。”肖裡又是使喚下人一樣使喚着我。
“肖裡,存糧不足!”我把僅有的一包薯片拿了出來。
“哦天,叫我公子,認錯的話怎能直呼本公子全名昂!”肖裡拿過薯片。
“是是是,肖公子。”
“哈哈,那意思就是,我也該這樣叫了啊。”一旁的方旭城笑了起來。
“對對對。”肖裡站了起來,果然靠狗子是靠不住啊昂,我還是自己去多買些零食來。
於是肖裡開門就走,之前的累似乎早已隨風飄走了。
“看來,問你名字是問不到了啊。”方旭城笑道。
“對呀,那麼,你隨便準備好一個外號吧!”我倒是沒怎麼在乎的說,“反正也是習慣了。”
“那我該取個好聽的吧。”
“隨便咯。”
“這外號隨便取倒是好取,可是一是仔細的去想,還真是難以想到。”方旭城似乎有些苦惱。
“說的也是,隨便取一個或者是跟肖裡一樣叫我狗子也可以,還有就是叫小驢兒叫的黑馬呀什麼的......”
“咦,小驢兒是?”方旭城問我。
“他啊,不是我們班的,圖書館裡的一個學霸。他沒有上高中,和我年齡差不多,但就是什麼都懂。”
“很厲害啊!”
“嗯哼。好了好了,隨便叫什麼都可以,免得想叫我的時候,叫不出名字來怪尷尬的,既然今天我看銅鏡發光看走眼,你就叫我魔鏡啊什麼的都可以。”
“這樣就可以了?”他有些吃驚。
“可以啊,名字嘛,就是個代號,就算是更換了也是可以的,我還是我,這一點不變就行。”
“那好吧,魔鏡,雖然有點怪怪的。另外,你看了一本書嗎。”
“什麼書?”
“《陌路之花》。”
“怎麼你看過?”
“當然,這本書雖然沒幾個人看過,但是我還是想問,看樣子,你是看過了。”方旭城好像是想要表達些什麼似的。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不過,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而已,現在我知道了。”
我沒有多說什麼了,因爲記得小驢兒有說過,這本書不能隨便給別人看,而我面前的這個人很明顯是看過的。
只是這時,肖裡已是滿載而歸了,提着一大袋東西像是過什麼節日一樣,十分開心的敲門而進。
“肖裡你買這麼多吃得完?”我一臉吃驚。
肖裡把一大袋的零食放在桌子上,然後十分放鬆的打開一包零食,又是躺坐在椅子上。
“那裡是我一個人吃昂,還有你和方旭城啊!而且,沒有吃完的話,放在你家啊,看你平時這麼少零食,怪可憐的昂!”肖裡說。
“好吧。”
“還有昂,請叫我‘公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