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這個時候這樣處理事情恐怕不妥吧,冒昧的說一句,歐家是不是可以放低自己的姿態,也許這樣更有利於度過這個艱難的時期。”
葛浩然倚着門,手裡面提着一個精緻的水果籃,身後跟着兩個保鏢,春光滿面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只不過他此時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
溫莎淡淡的瞥了一眼,隨手將桌子上不要的合同通通撕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完全不理會葛浩然的話。
“在葛少看來的艱難時期,在我的眼裡還是不值得一提的,經商的人經歷大起大落都是難免的。更何況歐家有的是東山再起的資本,這些合同若是葛少喜歡,都送給你們葛家吧,放在這裡也是廢紙一張。”
溫莎騰開一塊地方,讓葛浩然坐了下來,依舊我行我素的將合同撕碎,扔進了垃圾桶。這是她這一個多月來,辛辛苦苦的努力,但是比起歐家的尊嚴,什麼都比不上,錢他們有的是,但是歐家的面子卻是比任何的事情都要珍貴。她甚至不敢想象,假若有一天夏清淺走下了神壇,她一定會爲她感到不值得和心疼。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只能聽見碎紙的聲音,葛浩然原本想要藉此機會打壓一下溫莎的氣勢,將他們手裡面的這份合同轉換一下雙方的位置。
若是放在以前,他們葛家或許爲了長久的利益,可以屈服在歐家之下,可是目前。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上面是有意的打壓歐家,並且這股勢力可不是隻有一波,暗地裡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時機,吞併歐家。
若不是因爲溫莎的關係,以及父親對夏清淺這個女人的欣賞,他此時也不會過來,但是明顯對方不是很領情。
“葛少,有什麼話就說吧,我這裡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周旋。”溫莎的氣勢有些生冷,和之前大方,優雅自信的樣子不太一樣,明顯的咄咄逼人。
“沒什麼事情,只是這份合同,希望溫小姐和歐夫人可以再好好的考慮一下里面的條款,否則我們葛家也要考慮一下,雙方是否還有合作的必要性。”葛浩然將合同扔到了溫莎的面前,倚在沙發上,優雅的說道,目光卻筆直的看着溫莎,想要窺探出一些東西。
但是讓他失望了,好似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溫莎連文件都沒有打開,直接送進了垃圾桶裡面。
有些失望的看着葛浩然,看來清淺纔是看人最毒辣的一個,枉費她在清淺的面前誇他一番。原來葛家的底線就是如此的淺,看來以後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溫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歐家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自從葛浩然登上葛家少爺的職位,一直以來還沒有人敢如此的羞辱他,溫莎是第一個。而且目前的歐家根本沒有和他們談條件的資本,如此囂張簡直太過分了。
“抱歉我不是歐家的人,不過我知道,若是葛少此時的對面坐的是歐夫人,絕對不會像我這樣低程度的羞辱你了。還有送給你一句話,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怎麼樣也改變不了自己齷齪的血統和鼠目寸光的見識。”
雖然沒有打開合同,但是合同裡面竟然有一張紙條劃了出來,溫莎掃了一眼,心裡一陣冷笑,竟然想要讓自己和他合作,從外到內的吞併歐家,好處就是葛家少夫人的位置.見過齷齪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齷齪的人,自己真是瞎了眼睛,以爲葛浩然最起碼還有一點人性,沒想到也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
葛浩然立刻暴走,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都爆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小姐真是歐家的一條好狗,今天恕我冒昧,告辭了。”說完葛浩然帶着自己的人,氣沖沖的離開了。
溫莎瞬間就坐在了椅子上面,整個人都要虛脫了,葛浩然根本就是一個卑鄙小人,她現在將他惹怒了,狗急了都會跳牆,是不是又給清淺惹麻煩了。
張默開着汽車,全副武裝,大白天的去黑市怎麼都覺得有些冒風險,恐怕此時每個人都在找夫人的下落。
“夫人,您確定我們現在要過去,要不然我晚上請人過來。”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夏清淺,張默還是有些擔憂。
“你說什麼?”
“我說晚上我請人過來。”剛剛夏清淺的思緒根本就在這裡,分明有些分神,以往她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很明顯是累了。不過大清早就累了,還真是不常見,難道是生病了。
夏清淺點頭,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兩個人立刻回了夏家。原本楊宇不準備出面,是因爲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交給了夏清淺,目前都在合併的重要階段,若是他此時插手進去,勢必會打斷她的思路和計劃。而歐家僅剩的那些產業,溫莎一個人完全可以處理。
“夫人,姑爺,少爺,二小姐回來了。”管家抱着夏清淺快速的走了進來,張默已經開車去請歐家的私人醫生了,回來的路上還好好的,但是到了家門口,夏清淺直接暈倒在了車上,根本叫不醒。
“這是怎麼了?”
“媽,楊宇快扶住媽。”夏微雨大聲的喊道,眼看着自己的母親被清淺嚇得雙腿發軟,要跌倒在地上了。
整個夏家一片混亂,夏航遠立刻接過自己的妹妹,快速的上了樓,沒過幾分鐘張默拉着醫生就出現在夏清淺的房間裡。
“夏夫人,楊少,夏少爺。”看着滿屋子的大人物,醫生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快速的給夏清淺做各項的檢查。
“送醫院吧,打電話給李一,讓他找一間好的病房。”看着女人蒼白的臉色,夏夫人淚如雨下,捂着自己的嘴,默默的說道,所有的醫生她只相信李一。
但是目前夏清淺最不適合進去的地方就是醫院,不僅危險性比較高,而且也會影響到整個魔都目前的局勢。衆人都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夏清淺,默默的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