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夏清淺安靜的站在歐慕塵的身旁,雖然是一個女人,卻有着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爸!”夏清淺對着一旁的歐戰天輕聲地叫到,白蓮也死了,此時的歐家只剩下歐慕塵和歐戰天兩個人,秦嵐乖乖的站在歐戰天的身後,低着頭,似乎有些害怕夏清淺。
今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原本應該是一個去郊遊的好時間,卻每個人都是一身黑,嚴嚴的包裹住自己。
前面的人擡着棺材,走在最前面的則是歐慕塵請的那些彈唱的人。
一行人數起來,斷斷續續也有一二百人,和歐家稍微有些關係的人,都紛紛加入送行的隊伍。
一路上總有人停下觀看,白色的值錢,漫天的飛揚,隨着風慢慢的飛走,直到消失不見。
歐家的直系親屬都跟在棺材的後面,默默的前行。
到了下午天氣越來越熱,夏清淺的臉色有些蒼白,她這一個多星期也沒有好好睡過,神經一直都緊繃着。
此時來到歐慕塵的身邊,身體的機能自動切換到另一種模式,走了不久就覺得有些累了。
歐慕塵一隻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撐着傘。
“我讓人送你回去,找鼠子去看看!”看着夏清淺蒼白的小臉,歐慕塵也提起了心。夏清淺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不可能連這點體力都沒有。
“沒事,我還可以再堅持一下!”說完夏清淺就暈了過去,讓周圍的人措手不及,歐慕塵立刻朝着歐戰天交待了幾句,便立刻抱着她離開了,幸虧一路上還有隨行的車輛,就是爲了防止發生突發的狀況。
阿冽開着車,一路上狂踩油門,直接衝進了百樂門。
“這是幹什麼,等一下,我的實驗還沒有做完呢,天大的事情,也得等我做完實驗!”鼠子也來了脾氣,他的實驗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馬上就要得到結果了,若是這個時候思路被打斷了,他又要苦難好幾天了。
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任何人打擾自己,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見,誰死了和他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鼠子狠狠地將阿冽的手甩開,快步的走向了實驗臺。
“我的爺爺啊,夫人暈倒了,你還不快點,一會兒我們的小命都沒了!”急得阿冽也顧不上什麼風範了,一把抓住鼠子的衣領,快速的朝着外面奔跑。
兩個人進門,就看見坐在牀邊的歐慕塵雙手已經染滿了鮮血。
夏清淺像一個瓷娃娃一般,安靜的躺在牀上,好像失去了知覺。牀單上還有紅色的鮮血,十分的恐怖。
“少爺,少爺,您醒醒,少爺!”歐慕塵的雙眼發直,所有的目光都留在夏清淺的身上,很明顯是受到了刺激。
一看着情況,鼠子也被下了一大跳,夫人這明顯是小產了,看着流血的程度,恐怕孩子是保不住了。
他是一個男大夫,婦科的事情他不太懂,想要上手,又害怕有什麼忌諱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阿冽根本揺不動歐慕塵,一旁的鼠子也愣在那裡不救人。
“鼠子,你快點還不救人,夫人要是有什麼危險,你讓少爺怎麼辦!”阿冽朝着鼠子大聲的喊到。
“我知道,我這就去找一個女醫生,夫人這是流產了!”說完也沒有管他們兩個人的反應,立刻衝了出去,剛好遇見剛剛回來的溫莎。
鼠子抓住溫莎的胳膊快速的說到:“溫小姐,夫人流產了,你快進去幫她換身衣服,然後讓人燒些熱水。”
離開之前他給夏清淺把過脈,孩子還沒有成型,所以不是很嚴重,只要止住血,在自習檢查一遍,休息幾個月就好了。
鼠子的話徹底將溫莎下了一大跳,怎麼會突然流產。
一個晚上百樂門裡面都亂糟糟的,來了一羣人,走了一羣人,等溫莎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推開房門,就看見夏航遠站在門口,溫莎費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清淺怎麼樣了!”
“孩子沒保住,她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估計今天就可以醒了!”溫莎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仍舊記得昨天自己衝進房間清淺慘烈的樣子,若不是她還有呼吸,真的以爲她已經死了。
歐慕塵一直坐在牀邊,緊緊的握着清淺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就算醫生檢查的時候,他也不曾離開過。
一夜都沒有休息,現在還在裡面守着夏清淺。
恐怕他們兩個也沒有想過一個小生命會突然的到來,又突然的離去。若是這個孩子還在一定會像清淺那樣聰明,歐慕塵那樣帥氣。
溫莎還是有些擔心夏清淺醒來以後,會過不去這道坎。歐老爺子下葬的這天,她的孩子離開了她,很難不會亂想。
“人沒事就好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我們回家吧!”夏航遠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只能讓他們兩個自己去體會,去想,別的人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這件事情也不能告訴家裡的人,免得他們又要開始亂想。
“最近我都不回去了,清淺這裡需要我!”溫莎搖頭,這個時候她不能離開,歐慕塵最放心的應該就是自己,其他的都是男人,大老粗,做事情也不用心。
“我也需要你!”夏航遠突然拉住溫莎的手,深情地說到。
可憐兮兮的表情,讓溫莎的神經全都緊崩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一步。腦海裡面閃現過夏清淺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需要我的話,就留在這裡”
“好,我和你一起照顧我妹妹。”夏航遠簡直就是心花怒放,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了,快步的跟在溫莎的身後。
寬敞的房間,門窗都緊閉,歐慕塵躺在牀的外側,雖然黑眼圈已經很重,佈滿了紅血絲,依舊深情地看着懷裡面的女人。
她睡得時間太長了,可自己又不忍心將她叫醒。只能安靜的看着她,描繪着她的美。
“清淺,我們的孩子一定是一個調皮的寶寶,要不然怎麼會來了以後又走了。
他一定覺得爸爸媽媽,太厲害了,自己還不夠厲害,怕給你丟人,才偷偷的跑回去訓練了。
等以後他準備好了,就又回來了,一個和你一樣古靈精怪的寶寶!”
歐慕塵輕輕的吻着她的額頭,似乎這世間所有的柔情都在這一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