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卻烏煙瘴氣的,吵鬧的聲音一陣接着一陣,在外面工作的那些職員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紛紛圍在會議室的門外,想知道最新的結果。
他們可是都知道,這次是嚴家和白家對上了,不是別的家族,難道還是因爲那件事情。
但是他們關心的事情是,公司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情,若是公司倒閉了,他們的工作該怎麼,他們必須給自己找好下一份工作,不要等最後了還傻傻的不走。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年頭,有了工作纔有了生活的基礎,誰還講什麼道義。
就在衆人爭論得不到一個結論的時候,白家的工廠都停了工,就連街市上開的店面也全部的關閉了。因爲他們覺得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措施比這樣更安全的,只要他們不營業了,嚴家就無計可施。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允許你們進去。”公司門口的保鏢看見夏清淺和張默立刻站在他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因爲今天是白家的內部會議,所有的閒雜人等都不能進入,就是害怕有人泄露了商業機密。
張默回頭,快步的走到汽車面前,將裡面的律師拉了下拉。他是白少的私人律師,原本還在家裡躲着,就害怕白家的人找上他的門。誰知道白少竟然給他親自打了電話,人還好好,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白家的這些弟兄們就鬧個不停。他也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少竟然簽訂了這樣的一份文件。
在未來的幾個月中,白家的所有公司全部交給自己面前的這位夏女士全權負責。
自從他開始從事律師這個行業一直的東家都是白少,大大小小的商業合同以及文件的往來,他都有參與過。對於白少手底下的資產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加清楚的了。
在外人看來嚴家這次針對白家,白家其實應付不了多少天,其實根本就是錯。白少手下的其他產業可是比他們想象的遠遠的多,先不說和中華商行合作的那些項目,還有和魔都楊家合作的項目,每年的利潤是其他人難以想象。
在這幾年,白少已經開始轉移南京商業的中心了,大部分都是參與中華商行的投資,表面上維持着基本的南京白家的產業,好似沒有一點的氣色。
這也是爲什麼夏清淺要比白少還要了解他手上的公司,因爲歐慕辰牽線搭橋的中華商行就是夏清淺的產業,只是他一直被矇在鼓裡,以爲是自己好兄弟的產業。
“馮律師,您怎麼來了?”門口的秘書,看見許久未見的馮律師立刻大聲的喊道。
難道是白少事先已經有了什麼安排嗎?他一直跟着白少,眼看着他一手創立的公司就被白家那些不爭氣的人全部給瓜分了,怎麼能不生氣呢。
馮律師有些尷尬的看着張秘書,其實在白少出事的那天,張秘書就親自上他家去拜訪了。他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東西,可是白少真的沒有立下什麼遺囑的東西,有的話,他們是一定要看的,沒有的話,有些人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製作一份,所以乾脆他一個人都不接待,就說自己病了。
其實他也是有些逃避責任,尤其是在這種爭家產的時候,很容易發生危險。
沒想到最後峰迴路轉,來了這位夏小姐,只要她手中有白少親筆簽寫的文件就好了。
“還能爲了什麼事情,白少之前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安排,聽說他們在開董事會議,所以我必須要過來一趟。”馮律師擦了一些額頭的汗珠,快速的說道,再問下去他這張老臉真的沒有地方可以放了。
“那趕緊和我進去吧,他們在裡面提不出解決的方案,只會想着多得一些利益。平日裡面白少對他們已經夠好的,誰知道還是一羣白眼狼。”
張秘書是一個非常耿直的人,這幾天他一直都憋着火,終於遇見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將自己心中的憤怒通通的發泄了出來,就差拿着刀站在白少的面前爲他殺敵了。
夏清淺擡頭看了一眼張秘書,隨後快步的朝着會議室走去,外面的人都認識馮律師,不過他身後跟着的女人是什麼人。
門被打開,裡面的人看見馮律師的出現微微愣住了,這個老油條不是一直聲稱自己病了,不接待任何的人嗎?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來,還有他怎麼可以帶外人進來。
“夏小姐,請進。”馮律師恭敬的站在夏清淺的身旁,謙遜的說道,帶着他們朝着白少的位置走去,不過此時白少的位置已經有人佔着了,就是白家不成器的二少爺白聰。
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歲,不過眼睛下面的淤青,還有神色萎靡,整個身體十分的消瘦,帶着一絲絲的病態,目光十分的猥瑣,手裡面叼着一根菸,弱弱的窩在椅子上。
“怎麼什麼時候,我們白家的內部會議,一個女人也可以進來了,女人不是該乖乖的躺在牀上嗎?”話音剛落周圍的男人都紛紛哈哈大笑,打趣的看着夏清淺,不得不承認,進來的這個女人冷豔無比,氣質出衆,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女人。但是再不平常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供男人玩樂的女人。
沒等夏清淺說話,身後的張默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男人的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連同椅子,直接摔倒在地上。張默直接拉過一旁空着的椅子,放在了剛纔的位置,輕輕的擦拭好,讓夏清淺做了上去。一切的動作行雲流水,似乎順理成章,剛纔還哈哈大笑的人,此時也繃着一張臉。
馮律師知道夏清淺的身份之後,也嚇得要死,一直都戰戰兢兢的,此時他才真正的知道歐夫人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麼。爲其他人也是捏了一把汗,這個夏小姐顯然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看的張秘書熱血沸騰。
“呦,還是一個小辣椒,夠味,我喜歡,跟着二爺我回去,今天的事情就算了。”白聰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局勢,依舊不知死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