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慕辰微微一笑如初春的一縷細陽,溫暖而又深情,攬着夏清淺的腰卻絲毫都沒有放鬆。
眼眸淡淡的掠過遠處的李一,現在有外人在,不適合懲治自己懷裡面的女人,到了晚上一定要教教她,怎麼做妻子。此時他的心裡面無比的後悔,當初就應該直接辦了婚禮,讓她光明正大的住到自己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夏清淺是自己的女人,再也沒有人敢覬覦自己寶貝。
“當然不生氣了,下次再犯,我就不客氣了!”
夏清淺立刻點頭,拍着胸脯保證,現在低聲下氣一點,她以後的日子纔好過,否則她真的難以想象,歐慕辰會怎麼對待自己。
“李一,有什麼事情我們去書房談吧,阿冽你去泡兩杯茶端過來,他已經好久沒有來過這裡的。”歐慕辰笑着說道,他和李一也是在醫院裡面認識的,那個時候自己經常受傷,大大小小的手術都有眼前這位優秀的男人蔘與,他的醫術和鼠子比起來不相上下。
更重要的是他身後的背景,以及他的爲人,這是歐慕辰第一次遇見一位和自己旗鼓相當的男人。但是他們的路數確是不同。他生下來就是生活在黑暗裡面,面對的就是刀槍,以及男兒必須自己闖出來一條路。而李家則是整個魔都有名的書香門第,子孫各個都是一方人才,最出衆的就要屬李一了,也是李家唯一一個學醫的,並且享譽整個魔都。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爲謀,兩個性格差距十分大的人,卻默契的成爲了朋友,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兩個男人面對面坐着,相互打量着彼此,一言不發,阿列端着茶進來就看到這樣詭異的畫面,立刻關了門退出去。
“對不起!”沉默了許久,李一終於開了口,頹廢的低下了頭,內疚的說道,他似乎只能說這句話。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她是一個被蒙上布的寶石,當幕布跌落的時候,所有的光芒都散發了出來,她的魅力,足以任何優秀的人喜歡她。”
歐慕辰端起茶杯,優雅的靠在沙發上,低沉性感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好似在講述一件美麗而又陳舊的故事,裡面帶着化不開的深情和愛意。他其實一直很慶幸自己和楊宇一起去了醫院,更慶幸自己當時那一眼,她就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面。
一點一點的發掘,慢慢地夏清淺就成了他心中最難以割捨的東西,甚至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歐慕辰的目光帶着絲絲的亮光,臉上也散發出幸福的笑容,這是李一以前從未見過的。他對歐慕辰的第一印象是黑色,無盡的黑色,不論從什麼地方,從任何一個角度,他似乎都是安靜的,冰冷的,神秘的,讓他猜不透他心裡面想的是什麼。
不打麻藥做一些手術,他也從來不叫喊一聲,總是板着一張臉,所有的痛苦,喜怒哀樂似乎在他的臉上從未出現過,若不是存在的呼吸聲,他甚至以爲自己是在解剖屍體。
“謝謝你慕塵,對她好一點,她真的很愛你。若是以後,你辜負了她,就不要怪我了。”李一目光直視着歐慕辰緩緩的說道,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心臟受到那個女人的牽動時,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註定爭不過歐慕辰,因爲夏清淺愛的人是他。
“你不會有那樣的機會,我也就對不會給自己那樣的機會,除非從我的屍體上面踏過去。否則她夏清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歐慕辰最討厭從別人的嘴裡面說出來分離兩個字,他總是冥冥中覺得夏清淺有一天會突然離開自己,到了一個自己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最好如此。”如此堅決的回答,李一也看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情,不由的苦笑。
“夫人,您這是幹什麼去,少爺吩咐過了,讓我送您會房間休息。”眼看着夏清淺朝審訊室的方向走去,阿莫立刻擋在夏清淺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說道,還不斷的朝着一旁傻傻不知道情況的張默使眼色。
夏清淺皺着眉頭,冷着臉,目光平靜的掃過阿莫,輕聲的說道:“你知道什麼消息,就趁早告訴我,若是待會被我查出來了,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阿莫,你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歐少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會瞞着夫人的。”張默和阿列還有阿莫一起訓練了許多天,他們兩個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師傅,趁着夫人還沒有下手,還是趁早勸勸他,不要讓他做什麼傻事。跟在夫人身邊這幾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夫人說出來的話絕對是一言九鼎。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阿莫十分無奈的瞪了一眼仍舊不着調的張默。
若是沒有少爺的吩咐,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擋在夫人的面前,那簡直就是找送死。
“夫人,您看在我辛辛苦苦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是真的不能說。”阿莫突然間跪到了地上,苦苦的哀求道。
夏清淺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隨後又鬆開,立刻轉過了身子,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心裡面卻是翻江倒海。她只是想去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很明顯歐慕辰不讓自己去見趙一名。
“夫人,您在裡面嗎?”
“進來。”
張默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隨後輕聲的關上了門,小聲的說道:“夫人,阿莫和阿列都被少爺派出去了,我們可以過去了,我剛纔還看見我師傅身旁的助理,他們都還在師傅的實驗室裡面。”
夏清淺此時有些猶豫,歐慕辰不讓自己過去,自然是爲了自己好,這一點不用懷疑,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不讓自己知道。她的心裡面十分的癢癢,就好像有一個東西呼之欲出,卻又卡在那裡上上下下就是不出來,讓她心神不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