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拉着糖果的手,站在碼頭和身旁的人一一道別,除了貝斯一家人,就只剩莫妮卡了。
莫妮卡着急的看着遠處,她已經讓人通知哈利和尼康了,眼看着船就要開走了,人還沒有到。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靠在海岸邊,司機恭敬的站在外面。神色有些驚恐,雖然平日裡面少爺和先生都是冷冰冰,誰也不願意搭理誰的。
今日竟然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兩個人吵起來,少爺要正式挑戰先生,父子兩個的事情實在是搞不懂。
眼看着碼頭就要到了,現在停在這裡,夫人一定會着急的。
“你還有十分鐘,想好再做決定!”哈利冷着臉,淡淡的說着,目光看向海面,似乎每次和兒子談起糖果的事情,他的反應總是很激烈。
原本以爲他已經想通了,如今卻鑽牛角尖。
尼康雙手握在一起,眼睛裡面帶着濃濃的不甘,是因爲中國的市場出了問題,他們搞不定,纔要請清淺阿姨回去。明明知道阿姨回去會有很多危險,仍舊一意孤行,這就是他們所謂得友情。
可是尼康知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作爲一個商人,****上行走的人,沒有什麼,可是一想到糖果會有危險,他內心還是有些怨恨。
“去!”
“開車!”司機聽見立刻開車前往碼頭,此時夏清淺和糖果還有阿冽已經登上船,只能遠遠的看着他們的身影。
下了車尼康就後悔了,仍舊筆直的站在那裡,目光看着遠去的身影,一臉平靜。
“黑卡,替我陪着她長大!”
船上,夏清淺清晰的看見了尼康的身影,將糖果抱了起來,讓她也看見了尼康,雖然糖果不太懂,仍舊是滿心的不捨得。
“媽咪,果果以後不要離開尼康哥哥!”糖果粉嫩的小臉掛滿了淚水,雙手死死的抓着夏清淺的衣服,一直都是尼康哥哥和黑卡陪着自己。
就算尼康哥哥很忙,不跟自己說話,可是坐在在身邊就會覺得好玩。
很多年後想起來,似乎他們小時候就經常會有那樣一幕,一位少年專心致志的忙着自己的事情,一位小女孩子安靜的擺弄着自己手中的玩具,陽光鋪滿了整個房間,一條黑色的大狗靜靜的臥在他們的中間,耳邊傳來清脆的叫聲。
漂洋過海整整快一個月的的時間纔到了魔都,早早的便有人來接了。
“夫人。”
“好久不見。”對面的老者是貝斯的心腹,也是他離開中國之後留在這裡,之前的那棟房子也是專門留給他們。夏清淺真心覺得這裡面的歷練,貝斯已經完全成爲了一個優質的男人。
回到住處夏清淺就看見桌子上的請柬,唐氏兩個字赫然在上。
記得幾年前自己似乎就收到過這樣一份請柬。
當初自己從船上跳下去的時候,帶着面具出現,恐怕也只有歐慕塵和向陽知道那是自己,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因爲貝斯的緣故,自己的消息一直被封鎖,沒有人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不過他們所有人都肯定的是歐慕塵死了,夏清淺一定是帶着自己的孩子躲起來了。
羅巴特事先已經讓人清理過房間,中華商行的資料也已經移交過來,有歐夫人在他也能放心。
“羅巴特,這個晚宴是什麼意思!”
“唐濤來了,所以唐家人的接風晚宴,要請了您。”羅巴特講自己知道的消息,還有之前的一些推測全部講了出來。
夏清淺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在書房裡面處理事情,阿冽也被派了出去,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要去百樂門轉轉。聽說百樂門仍舊還是張經理在辦,不過情況大不如前了。
“羅巴特爺爺,我要吃那個!”
中西結合的街道上,一位外國老者牽着一個四歲小孩子的手,而且是黑頭髮黃皮膚的中國女孩子,身旁跟着一條大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單單是那隻狗的體型,就比四歲的糖果還要大上一圈。
一人一狗形成鮮明的覆蓋,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羅巴特一生都沒有結婚,一直跟着貝斯,難得有一個漂亮的小丫頭叫自己爺爺,自己手中的事情全部交接給了阿冽,如今就是照顧夫人和小姐的生活問題。
每年回去的時候,總會見到糖果,雖然只有四歲但是已經結合了她父親和母親所有的優點。
尤其是一張小嘴,說起話來甜甜的,讓人心裡柔軟。
“好,買兩個!”羅巴特如今已經是一箇中國通,但是糖果的國語還不是很熟練,所以兩個人用法語交談,更是讓一旁的人驚訝。
糖果接過兩個吃的,快速的放進自己的嘴裡面,另一個伸手遞給了黑卡。黑卡開心的搖尾巴,快速吃完了。
這隻狗羅巴特認識,是哈利伯爵府上的,似乎是尼康少爺的,如今跟着糖果來到這裡,看來這位尼康少爺也挺用心的。
一大一小還有一隻狗其樂融融的走在街上,老人眼裡滿滿都是笑容。
“天狼,看什麼呢如此出神!”唐濤順着天狼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甜甜的小女孩,就像櫥窗裡面買的那種洋娃娃,十分精緻又有活力。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長的如此好看。
“沒什麼!”要是她還在,他們的孩子現在也該這樣大了。
“原來是想要孩子了,你不是已經娶妻了嗎!”唐濤輕輕的撞了一下天狼,雖然那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不過時間長了,大家又都是戰友,做這種高強度的工作,身旁有一個理解你的人也不錯。
而且他總覺得天狼的身上有一股死氣,若不是看着他對任務的執着,認真,還有他百戰百勝的記錄,他會以爲他是一個活死人。
其實第一次見到天狼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的長相似乎有些像,不過只是輪廓,氣質確實完全不一樣。
至少唐濤這一角色,厲害的是天狼,默默的便是自己。
“我有妻子!”天狼從脖頸上取下來一個銀鏈子,上面掛着一枚戒指,簡單而又不失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