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孟國的一句家務事倒是讓趙子昂不好意思再開口了,原本打算在他最生氣的時候,搶到這個機會。他可是出了名的疼愛自己的二女兒,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拿的住,看來對自己的防備很深。
“好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管了,不過有什麼事情,孟國兄一定要開口。魔都經濟方面的事情還需要多仰仗您。
聽說您的千金已經許配給了第一首富楊少,到時候請柬一定要給我發一張!
剛剛我在醫院還見到歐少,也是一表人才,都是國家的棟樑。
那位方小姐懷孕的事情你們知道嗎?歐少一個人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是一個好孩子,歐家的福氣,夏家的福氣。”
趙子昂羨慕的拍着夏孟國的肩膀,若是自己的女兒兒子各個都能有夏家孩子一半的福氣,都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子昂兄,您說什麼,剛纔在醫院看見歐慕塵了?”
夏孟國立刻抓住趙子昂的胳膊,幾天前他就聽人說,方晚晴爲了救歐慕塵不顧自己生命。
之後歐慕塵就不見了,自己派人去了幾次都沒有請回來,他倒是好。自己的女兒生氣未明,竟然在醫院陪別的女人。
“你不知道,魔都所有的人都知道!”趙子昂十分詫異的看着他,隨後輕聲安慰了幾句,帶着人就離開了。
一旁的夏航遠想要上去解釋一番,不過趙子昂在場他又不能說什麼。
“即可給我找報社的人,夏家和歐家解除婚約!”
夏孟國迅速的從自己的兜裡面掏出紙和筆,大筆一揮,一行簡潔明瞭的字就寫了出來。直接塞到了管家的手裡面,趕他去報社。
“爸,這件事情有誤會,那是妹妹的幸福,你不能替她做主!”
“你給我站住,今天若是踏出這個門,以後就不是夏家的人,我夏孟國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看着急忙追出去的兒子,夏孟國大聲的吼到,目光嚴肅。
“爸!”
“給我滾上去!”
溫莎見此,立刻拉着夏航遠進了後院,夏孟國正在氣頭上,和他對着幹只是有害無利,還便宜了敵人。
“你怎麼出來了?”
“我們先進去,你不要出去了!”溫莎強行將他拉了進去。
“伯父,伯母好!”夏航遠對着溫父和溫母尊敬的問好,自從溫父被救了出來一直住在夏家,出國的事宜已經在安排了,就等着兩天後離開魔都。
溫家在這場魔都的變動中徹底倒臺了,再也沒有溫家這一說了。
管家只能硬着頭皮將夏孟國的手稿交給了報社,這無疑是一個特大的新聞,立刻引爆了魔都輿論的焦點。
夏清淺失蹤,方晚晴拼死護歐慕塵,懷有身孕,一個接着一個重大的消息,頓時蓋過了所有的風聲。
“少爺,您看報紙,要不要讓他們都將這些給撤了!”
阿冽和張默拿到報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也爲自家的少爺感到心疼。一直以爲夫人才是那個受欺負的人,其實一直都是他們少爺。
別的人也就算了,竟然是少爺的岳丈大人,沒有什麼比這更倒黴了吧!
歐慕塵掃了一眼,他得到消息趙子昂去了夏家,就已經猜到了結局,只是沒有想到是自己岳父親筆寫的字,通知的報社,就是爲了擺脫他們歐家,讓夏清淺和自己撇開關係。
一個父親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是真心爲夏清淺感到開心。
“是不是沒有事情幹了?”
“不是!”幾個人立刻點頭,風一樣的離開了辦公室。
夏家和歐家解除婚約消息不脛而走,人人口中都談論這件事情。
外面的風言風語,黑獄裡面卻瀰漫着一股死亡之氣。
也許是因爲環境不同,夏清淺的生物鐘又換到了五點。天剛剛亮,太陽之露出一絲的紅暈,黑獄的氣氛陡然就改變了。之前的瘋狂,自在,隨意都被寂靜所取代,只有風聲,還有淡淡的酒香。
夏清淺紮好頭髮,推開門就看見一旁的黑子同樣站在屋外,目光卻一直盯着遠處的兩個制高點。
和前幾天晚上一樣,仍舊從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摩斯密碼。
這幫人都夠聰明,她可以知道那些對應的字是什麼,可是組合在一起,完全就不是一句可以講的通的話,但是一系列他們之間專門使用的暗語。
“夏小姐早!”
“你也早!”夏清淺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覺得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打通了,迎着太陽非常的美妙。
“心情不錯,聽說外面你的父親已經登報和歐家解除了婚約!”黑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昨天他們還一起討論過這件事情,沒有想到真如她所說的那樣。
夏清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自己父親的反應也太大了吧!不是讓那兩個人出去傳話了,怎麼還鬧到報紙上面。
以歐慕塵那個悶葫蘆的樣子,一定是懶得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父母說。
“你說真的?”夏清淺仍舊不死心的問道,她不想回去一點人權都沒有了。
黑子點點頭,只是他看不懂夏清淺臉上的表情,到底是難過悲傷還是氣憤,又或者有一些害怕和幸災樂禍,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方晚晴懷孕了,你就不懷疑一下!”
“你覺得歐慕塵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嗎?我的男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這一點絕對不可們成立!”
夏清淺扭過頭,高高的揚起脣角,無比自信的說道。
一聲鈴響,所有人都穿戴整齊跑了出來,統一的軍裝,這倒是夏清淺沒有預料的。讓她驚訝的是,昨晚上喝的爛醉如泥的人,今天早上竟然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酒量還有恢復能力。
“二小姐覺得誰會贏?”黑子突然轉過頭,目光直視夏清淺,不給她任何的反應,直接問道。
“你會贏!你纔是真正的莊家,你覺得呢?”
夏清淺嫣然一笑,優雅的說道,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十足的看客,絲毫沒有備戰的緊張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