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範源這個最不成器的兒子,卻是家裡面最幸運的人。不僅繼承了新加坡一大片的種植園,並且被南京一些政要十分的看好,不僅大兒子覺得受到了威脅,就連做父親的也害怕。
他們也害怕政府隨時扶起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柳家大院,一羣人坐在客廳,紛紛看着手中的報紙。
“老爺,這事情是真的?”柳夫人難以置信的看着報紙上面的兒子,對這個孩子她的感情也很是糾結。隨着他漸漸的長大,她這個生母也開始懷疑,他究竟是誰的孩子。
若不是大兒子在老爺面前還有一席之地,她恐怕真的會被掃地出門。每每看見自己的小兒子,一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恐懼,莫名的襲來。
“哼,除了丟盡柳家人的面子,還能幹什麼!”
柳老爺冷哼了一下,報紙還是他從魔都回來的朋友給他的。沒想到這個兒子去了魔都,纔多長的時間,就進去了魔都讓人難以企及的上流交際圈。
雖然南京是政治中心,卻一點都比不上魔都的影響力。幾乎每個有錢人的夢想都是可以去魔都醉生夢死一次。看一眼那裡的洋女人,在百樂門裡面享受一次。看一眼大江和繁榮的商業圈,而那裡也是許多女人夢想的地方。
在那裡他們輕而易舉就可以買到全國最快,最時尚的衣服,珠寶其他的東西。
“這位真的是名震魔都歐家的女主人,夏家的二女兒夏清淺。
”柳鎮海眼睛也直直的,首先不要說,夏家在銀行介,金融介的地位。單單是他們自家本身的能力,背後站着許多外國資本的支持,這一點就是其他人難以撼動的。
歐家的大女兒更是嫁給了楊宇,楊家的商行遍佈全國各地,財富富可敵國。
歐家的勢力也是毋庸置疑的,當初得知柳範源要去魔都,本以爲他自己是去玩。他不在魔都,他們所有人都放心。
就算他去魔都是爲了結交更好的人,卻沒有想到是歐家。不過據說歐慕塵愛妻如命,若是看見這張照片一定會殺了柳範源,但是卻沒有。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詭異,尤其是這張照片。
“爸,南京政府新上任的核心人物好像是歐慕塵在軍校的老師。”柳鎮海想到自己前幾天得到的消息,怎麼想都覺得後怕。還好他已經想到辦法,將他從魔都騙了回來。據說歐夫人並不是怎樣的看好他。
“等你弟弟回來了,這件事情我們在商議!”
柳老爺眯着一雙奸詐精明的小眼睛緩緩的說到。想要讓他交出這地位,絕對是不可能。
其實他也不是不願意爲政府辦事情,只是現在上面的領導,似乎和自己不怎麼對盤,總是在毀自己的生意,短短半年的時間。柳家的生意,都被別的商人拿走了完了,這口氣怎麼說都咽不下去。
讓柳範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
夏清淺只帶着張默一個人從水路走,其他的人斷斷續續的已經滲入到南京。所有的人接到命令,開始全速的尋找歐慕塵的蹤影,並讓蘇炎通知了南京那邊的人。
因爲坐的是最新的遊輪,所以一天的時間便可以到達南京,若是不出任何意外,在坐汽車。
夏清淺故意將自己的距離拉大,慢慢悠悠的到達南京。
夾板上許多人,船艙也分爲三六九等,每一層都是不同身份的人。上層的可以到下層,下層的卻不可以進入上層。
不過要領略大海的壯闊和美麗,夏清淺更喜歡下層的夾板,這裡往往也是消息的集散地。
船艙裡打麻將的聲音此起彼伏,非常的響亮,還有男人咒罵的聲音,孩子哭泣的聲音,相互交錯,似乎將海浪的聲音都要覆蓋下去了。
一羣面黃肌瘦,穿的破爛不堪的孩子,在夾板上玩耍,不時的偷偷擡頭看一眼夏清淺這裡,此時她的手中正提着一個籃子。臨走的時候,歐戰天讓人送過來的,都是一些自己喜歡的糕點。
雖然歐戰天已經回到歐家,卻深居簡出,偶爾去軍營,其他的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面,養花。他們都回去的時候,會一起吃晚飯。雖然法律上歐家是夏清淺的,但是一直都是歐戰天在照顧,她根本沒有閒餘的時間。
人家家裡面娶兒媳婦,都是顧家的,唯有他們歐家的兒媳婦,卻比男人都要強悍,可憐他這個做公公的只能承擔起兩個人後勤的工作。
大一點的孩子,目光直直的看着夏清淺,卻安靜的站在自己母親的身旁。
那些婦人則是羨慕的看着夏清淺,不過那眼神卻有些不對勁。在這樣的遊輪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夏清淺已經見怪不怪了,手裡撐着天藍色的傘,獨自一人站在夾板上,眺望着遠處。
不一會兒,從船艙裡面就跑出來一個男人,穿的汗衫,身材強壯。
“夫人,都打聽清楚了。”張默擦着額頭上的汗珠,快速的說到,臉頰通紅,很明顯剛剛在裡面和人喝過酒了。
“辛苦了,我們走吧!”夏清淺將籃子放到了地上,朝着遠處的孩子揮手,隨後帶着張默離開了。
張默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快速的洗了澡,隨後帶着剛剛買下的人,朝着夏清淺的房間走去。
撇了一眼,自己身後看不清長相的女人,真不明白夫人爲什麼要救。還有柳範源那樣的花心大蘿蔔,還會將心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
自己剛剛去的地方,正是船上奴隸買賣的地方,而這個人就是柳範源指名道姓要的人。
房門被打開,桌子上放着一身乾淨的花布裙子,夏清淺嘴角帶着笑。她只是被柳範源的細心給逗笑了,雖然看不清女孩子本身的模樣,不過穿起這條裙子一定驚豔四方。
“不用拘謹,我只是受人之託,至於名字,我想你應該知道佟小姐!”
對面女人的身體明顯的都凍了一下,暗無神色的雙眼,慢慢的移向了夏清淺的方向,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聲撕心裂肺。
夏清淺皺了一下眉頭,立刻和張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