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溫莎立刻睜開了眼睛,看着牀邊仍舊空無一人,心頓時就冷了。
快速的穿好衣服,她已經到北平五六天了,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魔都那邊歐慕塵又出了事情,清淺和微雨都有身孕,她這邊也不敢多加耽誤了。
“溫小姐,您的早餐!”
“蘇炎呢?”
“少爺一早上就出去,這是他留下的東西。”說着管家便將一個信封交給了溫莎,隨後悄悄的退下了。
溫莎快速的打開信封,裡面竟然是那張已經被蘇炎拿走的名片,此刻還給他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不知道這張名片到底讓蘇炎顧忌什麼,卻也知道事情恐怕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吃完早飯溫莎便帶着兩個保鏢出了門,三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轉着。
“小姐,我們這裡有正宗的小吃,要不要進來嘗一口。”
熱情的店家照顧着溫莎,實在是盛情難卻,因爲出來的太早,街面上都是一些趕集的鄉下人,很少有人這個時候出來,除非是那些有錢人家的老媽子。
一切都顯得安逸,溫莎帶着兩個人快速的走了進去。
“你們老闆呢?”巡視了一圈,看見了一箇中年男人,溫莎故意提高了音量,大聲的問道。
中年男人的眼睛終於離開了手中的算盤,看了一眼溫莎,隨後提着茶壺立刻朝着溫莎的方向走來。
連忙給三個人倒上茶水,眼睛卻一直在溫莎的身上。
“上招牌菜,幾位等一會兒。”
過了十幾分鍾幾道菜被端了上來,比較平淡,溫莎隨手拿起一個餅,然後放下錢離開了。
“溫小姐前面是死路。”兩個保鏢看着急促快走的溫莎,好心的提醒到,北平的地理位置都在他們的腦海裡面,所以看見溫莎埋頭只有,還是鼓足了勇氣提醒。
溫莎停下腳步,轉過頭,淡淡的說到:“你們守在路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方便一下。”
說完就立刻走了,讓兩個粗壯的漢子,頓時傻了眼。
溫莎快速的將包好的燒餅撕開,果真在裡面看見自己期待已久的東西。
那裡是當初夏清淺在這裡留下的一個聯絡點,她每天都會經過這家店,不過一直以來老闆都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
眼看着已經等不下去了,她只能去找名片上的人,沒想到事情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轉機,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悶熱的夏天沒有一絲的涼意,處處都瀰漫這一股煩躁。
“夫人,小姐回來了!”
“人呢,這臭丫頭該知道回來,還知道有我這個娘。”婦人顯得既激動,又無奈,終於把女兒盼了回來。
“娘,我爹呢,我找他有事情!”只見一身男裝的人快速的走了進來,頭上帶着男士的帽子,若不是聽出了聲音,還有這熟悉的身形,婦人一點都想像不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竟然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眼看着年紀也不小了,這頭髮剪了可要怎麼辦。
頓時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雪麗看見自己母親悲傷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糟蹋自己呢!”一旁的奶媽也指責到,原本夫人的日子就不好過。
如今小姐又成了這副樣子,老爺那邊他們要怎麼交代。
雪麗十分無奈的搖頭,她知道自己離開以後就不該回來,不過她現在需要錢,她還有大事情要做。
只能硬着頭皮回來了,不過進了這北平她就聽到了許多的流言蜚語,都是關於自己父親的。
母親悍婦的名聲在北平那可是赫赫有名,因此就算自己是一個女兒,父親明面上也不敢有什麼指責。
家裡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母親負責,就算父親有女人也從來不敢帶回家,這次卻大張旗鼓的將一個女人安放在家裡,自己的母親也沒有逼走她,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娘,您先別哭了,讓人家看笑話!”雪麗的話音剛落,果真聽見了腳步聲,還有女人的嬉笑聲。
轉過身就看見自己父親摟着一個年輕女人的腰,開心的走了過來。
“怎麼是你!”
雪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韓茗不是去魔都讀書了嗎?人人都羨慕她在魔都有一位了不起的未婚夫,此時此刻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和自己的父親嬌笑,完全是是一副被寵壞了的女人樣子,和外面的交際花,不入流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韓茗的臉色微微的發白,笑容也有些僵硬,雖然要都知道自己現在所依靠的男人是自己曾經好朋友的父親。
但是她的內心還有一絲絲的僥倖,雪麗是典型的激進派,她有好的家庭條件,所以反抗一切的腐朽。
更是和自己的家庭劃清了界線,原以爲不會在這裡遇見她。
“你們認識?”王太太看着自己女兒驚訝的樣子,想起韓茗的年紀和自己的女兒般大,頓時也知道了一些東西。
憤恨的瞪着自己的丈夫,簡直是作孽,卻又更恨韓茗。
王老闆顯然沒有認出來面前這個穿着男裝,瘦瘦小小的女人是自己半年不見的女兒。
還沒等他說話,雪麗憤怒的朝韓茗走過去,用力的拉着她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瘋了,韓茗!”走出門,雪麗直接一把甩開了韓茗,痛心的看着她。
怎麼也想不到曾經一起的好朋友,他們談天說地,一起爲這自己的理想奮鬥。轉眼間就物是人非,更是變成了彼此最討厭的人,她實在難以接受。
韓茗輕笑了一下,眉宇間帶着頹廢的意味,不痛不癢的說道:“你不覺得這樣才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什麼狗屁理想,願望那都是騙人女人永遠是男人的玩物。”
韓茗一臉享受的樣子,讓雪麗實在憤怒,猛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快速的離開了。她覺得再多看韓茗一眼,就忍不住將她趕出去。
過了一會兒韓茗才走了進來,安靜的站在王老闆的身旁,低着頭,看起來楚楚可憐,右邊的臉高高的腫起來。
其餘的三個人都看見了,不過沒有一個人說什麼。
女兒好不容易回來,就算再怎麼不喜歡自己的妻子,王老闆還是會顧忌自己的女兒,他這一輩子在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雪麗就是他的命根子,而且有雪麗在,妻子那邊的孃家人也會對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