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能先將這件事情瞞住,畢竟少爺已經有了自己的妻子,此時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
“是您老太過擔心了!而且聽見慕辰說夏清淺已經死了的時候,分明就是不相信,還下意識的看向了一個地方。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封信應該放在櫥窗的那本書底下吧!”
夏清淺微微一笑,十分的自然,因爲信當時或許放得太匆忙了,所以信的三分之一都在外面。
若是眼裡好的人,有目的的看向那裡自然可以看得見。
“觀察力倒是很好,年輕有爲,年輕有爲,真是少爺的福氣。”
福伯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明白歐慕塵的苦,也知道他將來走的路,絕對不是他們上一輩人那樣。
若是身邊有夏清淺這樣的女人,或許能夠輕鬆一些。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緩緩的問道:“夫人知道方小姐嗎?”
“知道一點,不過都是從別人的嘴裡面提到的!”
夏清淺扭過頭,滿滿的站起來,將櫥窗中的信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面。字跡工整,下筆有力,精緻小巧,秀美無比。倒是十分符合女生的筆樣,應該是一位才女。尤其是歐慕塵三個字,和歐慕塵的簽名十分相似,不過女人和男人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福伯點了點頭,瞭然於心,對於夏清淺的坦誠他更加的喜歡了。
“不過,你不在意嗎?”
“在意,不過她只是過去,我是未來。而且我和她恐怕沒有什麼可比性,能夠離開的都是不夠愛。”
夏清淺擡起頭,目光直視福伯,她相信福伯一定懂他嘴裡面的話。
一生未娶,從小和歐慕塵的母親青梅竹馬,被歐慕塵認爲是唯一的親人。縱使故人已死,他仍舊留在這裡,恐怕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着難以釋懷的情感。
正想她在院子裡面看到的那個年代很久遠,卻仍舊很整潔,被人愛護很好的鞦韆一樣。
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這樣不求回報守着自己心愛人一輩子,哪怕她已經離開了人世。
“你這丫頭,倒是比我們這些一條腿已經踏進棺材的人看的清楚。
慕辰他愛你就好,其餘的都不重要,我這就上去把這封信給他。”
福伯樂呵呵的拿着也手中的信上了樓,夏清淺低下了頭,嘴角劃過一道莫名的微笑。
等到歐慕塵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夏清淺一個人站在願意裡面,瘦小的身影在黑夜裡十分的孤獨。她擡頭看着天上若隱若現的星星,一動不動。
歐慕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那這個驕傲的丫頭真的沒轍了。
“晚上太冷了,怎麼不上樓!”歐慕塵輕輕的將夏清淺擁進自己的懷裡面,將她冰冷的雙手放進自己的衣服裡面,朝着她的臉頰哈氣。
“裡面有些悶,出來透透氣,你呢,事情忙完了?”夏清淺扭過頭,眯着眼睛,目光冷清。
“事情是忙不完的,不過陪你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們進去吧。”
說着就一把將夏清淺抱了起來,大步的走進了房間,輕輕的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要是還冷,我讓人端一盆炭火上來!”夏清淺的臉色凍得有一些發紫,看起來被凍壞了。
“不冷,就是外面的時間太長了,一會兒就好了,你房間怎麼?”夏清淺差異的看着歐慕塵,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按照歐慕塵的性格特徵怎麼說也是黑白格調的,才能和他撒旦的氣質相配。
如今房間的裝修卻已淡紫色和白色主調,多了一份柔和。
這分明就是自己當初設計的裝修圖,因爲姐姐和夏航遠都看着眼紅。所以自己當初設計了很多種樣子讓他們挑選,這裡的風格就是其中的一副。
夏清淺的眼眶突然有一絲的酸澀,他到底多久之前就開始辦這些事情。
“都是按照你喜歡的樣子設計的,這裡還有衣帽間,我看你的設計圖紙上注有標記。裡面的衣服,都是我請魔都最好的裁縫爲你量身定做的。
有旗袍,上學的時候穿的便裝,還有國外的最新款,若是不喜歡,我們在讓人做。”
歐慕塵將珠簾拉開,指着裡面的東西慢慢的說着。
他第一次爲親手女人準備這些東西,雖然表面很平靜,不過心裡十分的忐忑。
“很喜歡,你很喜歡旗袍嗎?”夏清淺掃了一眼衣櫥,裡面的衣服,數旗袍的數量最多,各式各樣,顏色也五彩繽紛。
歐慕塵點了點頭,他記事以來,他的母親一直最鍾愛的就是旗袍。
夏清淺的身材氣質都很適合,尤其在上次黑市裡面,那身裝扮可謂是驚豔全場,嫵媚動人,卻又不失清麗。
“好了,這些東西,明天你慢慢看,現在躺到牀上休息!”
說着歐慕塵便將夏清淺拉到了牀上,替她迅速的脫了衣服,抱在自己的懷裡面。
當他看見福伯手中的信時,他徹底的慌了,害怕夏清淺回離他而去。在他要衝下去的時候,福伯卻攔住了自己。他硬是按捺住自己不安的心,在一個小時後才下了樓。
“歐慕塵,你在嗎?”夏清淺將頭埋在歐慕塵的胸口,輕聲的問道。
“我在,一輩子都在!”
說完便坐了起來,將旁邊已經拆開的信交給了夏清淺。
“爲什麼?”夏清淺有些疑惑,他們就算是夫妻,戀人,也應該有彼此的空間,況且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
“沒有過去就不會有過來,魔都已經不太平了。
我不想你因爲我的事情,在關鍵的時候失去判斷力。清淺我們都是人,都有喜怒哀樂。”
低沉的聲音清晰有力,帶着無限的寵溺和無奈。
他沒有想到方晚晴此時就在魔都,歐戰天派去了那麼多從黑獄裡面有出去的人。卻沒有一次的得手,他不得不懷疑她回來的目的。
夏清淺細細地瀏覽着信的內容,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差一點就將信掉在地上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有如此深的恩怨。
“你準備去見她嗎?”夏清淺將信重新裝回了信封,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