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你不是跟我說已經將叢峰牢牢攥在手裡了麼,怎麼他今天竟會突然反水,將我們的事全抖落出來了!”
看着自己的父親完全不顧自己身爲自己的處境,還來責怪她沒把叢峰看好,符佩兒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氣,然而她對符國源卻是怕到了骨子裡,即使心中有怨,卻也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任由符國源責罵。
“一切都是那個叫沈玉的從中搗鬼!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收買了叢峰!我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
符佩兒恨聲道,她曾經認爲沈緋玉是上天賜給她的好機會,有了這個女人,就能設計搬到凌陽,可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栽倒那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手裡!
“我們就是小看了她!哼!那女人絕不簡單!就衝他在我手下救下叢峰那一手,天聖學院上下恐怕沒幾人是她的對手,不僅是她,就連那尹安寧和她身邊的小子都不是簡單貨色!沒想到我玩了一輩子鷹竟讓鷹啄了眼睛,被這麼幾個小孩子耍的團團轉!”
“可最後院長不還是沒搜我們的南院,這證明他對爹爹還是有顧慮的!”
符佩兒適時討好,希望能平息父親的怒氣。
“顧慮?他顧慮的可不是我,若是我沒猜錯,他是不想折損南院弟子!也不像撕破他那副假仁假義的面孔,一旦搜查未果,他怎麼面對全院弟子!不過這樣倒好,這次他沒有弄死我,咱們就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生息,等我養足了精神,就是咱們反攻的時候!”
符國源將事情想象的十分美好,南院弟子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籌謀得當,是完全可以跟司徒雷明拼一拼的,於是乎,他一邊他加強弟子訓練。另一面暗中聯繫東西兩院,他不需要他們的力量,是需要他們冷眼相看兩不相幫,然而東西兩院的反應卻讓他卻再一次感到自己陷入了危急。
閉門羹!
他沒有機會提出優厚的條件,更沒有機會施壓,因爲這兩院的院長根本沒有見他,理由說的冠冕堂皇,不是忙着給學生講課就是閉關修煉玄氣,以前他們雖然偶又不和,可這樣的情況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真是混賬!田承庸那窩囊廢也就罷了,就算他站在司徒老鬼那,就憑他手中那些廢物也成不了什麼事,可如今連陳茂彥都如此油滑!”
連着吃了兩個閉門羹的符國源心情很是不好,不僅因爲這個,更重要的是這幾日他走在學院之中,之前院中弟子看他時那種尊敬甚至崇拜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深深地恐懼和不屑,就連他自己的南院弟子,似乎對自己也不像以前那般敬畏,甚至他總覺得他們在躲着自己。
“佩兒,你是否覺得這些日子學院中有些不對勁兒?”
符佩兒猶豫了一下,慢慢的點了點頭,女人的感覺總是格外的敏感,對於這種不恥的眼神她早就感受到了,可是之前她只覺得這些人是對自己,沒想到對父親也是如此。
見符佩兒這般反應符國源煩躁的在屋裡走了幾圈,剛巧有一個弟子從他門前走出,他伸伸手將那弟子招了過來,若是從前,哪個弟子不巴望着和他說上幾句話,可這次,那弟子卻明顯顯露出不願意進來的樣子,磨蹭了半天才走了進來,符國源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這段時間院內可有什麼傳言?”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頓時驚的那弟子一身冷汗!什麼傳言,都傳飛了好不好!只是現在根本沒人敢跟他們說,他們這才一直被矇在鼓裡。
“說!”
那弟子戰戰兢兢的樣子更是激怒了符國源,他一腳將弟子踢倒在地,怒斥道。
見符國源發了活,那弟子更是直接就嚇哭了,他本是今年新人,之前還爲能進入南院而洋洋自得,可沒過幾個月,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師傅,最近院中卻是有些留言,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弟子不敢說啊!”
男人跪在地上磕頭如搗攢。
“師傅若是想知道,可以去玄武坡看看!”
玄武坡?符國源將目光轉向了符佩兒,以他的身份去玄武坡實在太過扎眼,恐怕自己一到那人就都跑光了,那還能聽到什麼消息。
“佩兒,你去那看看,記住,儘量不要打草驚蛇。”
其中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後,符佩兒已經儘量減少出門,更何況玄武坡那種人羣聚集的地方,然而父親開口了,她也無法拒絕,只得稍稍改了改裝,希望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符佩兒從小生長在天聖學院,自然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一來到玄武坡,她就找了一個十分隱僻的角落藏了起來,生平第一次,她如一隻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生怕有人看到她的存在。
然而她剛剛找好藏身之所,外面的議論聲就源源不斷的傳了進來!
“我可是好多天都沒看多符佩兒了啊!”
“出了那樣的醜事還有臉出來,若是換做別人,羞也羞死了,也虧得她臉皮厚,真是呵呵!”
“也是,所以說人不能太貪心,有了凌陽師兄那樣的好男人還不夠,居然還去勾引叢峰,她還以後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爲她準備的呢!不過想想也是,以凌陽師兄那樣的性格以後肯定不會聽她擺佈,做院長夫人又哪如做院長女兒好啊!”
“你別瞎說,要是讓南院的人聽見了可了不得!”
“有什麼了不得,你膽子也太小了!”
那人不屑的笑了笑,符佩兒偷偷向外看了一眼,一下就認出那是個東院的女弟子。
“他們聽到又怎麼樣,敢去跟符國源說麼?別說我不告訴你,現在南院的人可是毀的腸子都青了,說跟了那樣一個見利忘義的師傅,出去都不好意思見人!”
“真的!”
“可不是麼,我還能騙你不成?那天院長沒有搜查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跟符國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看那天他們父女那個樣子就知道,叢峰說的話一定是真的!還有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前幾天符國源偷偷去找過我師父,結果被我師父回絕了,聽說北院他也去了,你說這個時候
他暗中動這些手腳幹什麼?還不是賊心不死。”
“院長對她容忍至此他怎麼還這樣啊,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不是麼!所以說現在最尷尬的就是南院弟子,想走走不了,想留吧卻又只能被人恥笑,身不由已的跟着一個狼心狗肺的師傅,也真是可憐。”
兩人的議論讓符佩兒心驚不已,那個東院的女弟子不過去年剛來到學院,而另外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一看就是今年的新人,如今就連他們這種地位最低的弟子都膽敢公然議論父親,可見謠言已經到了哪種地步!
符佩兒還在震驚之中,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腳上好像沾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隻肥碩的老鼠!
“啊!”
該死的老鼠,如今連你也來欺負我!
符佩兒頓時大叫一聲跑了出來,然而這樣一樣,玄武坡的目光驟然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剛剛議論他們的那個東院弟子看見符佩兒竟然突然跑了出來,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慌張,可很快這慌張就被不屑和鄙夷所取代,她再好,也只是個殘花敗柳,還能怎樣?
想到這,她囂張的走到符佩兒面前,譏諷道:“這不是符師姐麼,有日子沒見,怎麼這般憔悴了?”
一旁有個曾經被符佩兒欺負過的女弟子看準機會立刻大聲接茬。
“難道師姐是想念情郎才日漸憔悴?只是不是師姐思念的情郎是凌陽師兄還是叢峰呢?”
“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玄武坡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聲,而從前連那些都不敢擡頭看自己一眼的男弟子,也紛紛加入了這個陣營,他們中間好一點的,就直接閉上眼睛,像是多看她一眼都髒了自己的眼睛,而品性差的,則直接用一種十分淫邪的目光看着自己,更有甚者,甚至口出穢言,下流之際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曾幾何時,當這些人欺辱沈緋玉的時候,她也在這裡,只是那時她是站在得意洋洋的看好戲,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樣快,短短數日,她們竟然身份顛倒,沈緋玉成了揭露自己罪行的英雄,而自己卻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咦,師姐平日裡不是很健談的麼,怎麼今天不說話了?難道真如李師妹所言,是思念情郎不能自拔了麼?”
見符佩兒漲紅着臉不說話,那女弟子笑意更甚!然而她燦爛的笑容還沒維持三秒鐘,就聽“啪”的一聲,臉上結結實實捱了符佩兒一巴掌!她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符佩兒,怒道:“你竟敢打我!”
“你嘴裡不乾淨,我身爲師姐教訓教訓你有何不可?”
符佩兒說的理直氣壯,可那女弟子聽了這話卻冷笑道:“我嘴裡不乾淨也比你髒了身子強!”
“啊!”
女弟子話音剛落,臉上就又捱了一下,符佩兒出手極狠,捱了巴掌的女弟子臉頓時腫了起來,就像只豬頭。
這下子,不光那女弟子,就連旁邊的人都不幹了,他們紛紛從停止了修煉走了過去怒視符佩兒,一個知羞恥不知婦道爲何物的女人竟敢如此囂張,她還真像自己是原來的那個符家公主啊!
“你們想幹什麼?”
見衆人將自團團圍住,符佩兒這才慌了神。
“難道你們還想動手不成,別忘了毆打同門是什麼罪責!”
符佩兒不停的恐嚇着,然而這樣無力的威脅對此刻羣情激奮的衆人根本毫無作用。
“什麼毆打同門,我們不過是圍在一起說說話,有誰看到我們打人了!”
“沒有啊!咱麼一向都嚴格遵守學院制度,怎麼會打人呢?”
眼看着這些滿臉奸笑的女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符佩兒終於忍不住大聲呼救,可她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人迎面一拳頓時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眼睛強忍疼痛想站起身來,可雨點般的拳打腳踢讓她根本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她不禁想到上次沈緋玉在這裡被襲,不但沒受一點傷,反而將打她的人刷的團團轉,其實那時她就應該發覺,那賤女人絕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是自己大意了,以至於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佩兒,你這是怎麼了?”
符國源還在書房中等消息,就看見狼狽不堪的符佩兒虛弱的扶着門框,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一般,只見她一身嶄新的衣服已經在泥土裡滾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都發散亂,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慘不忍睹,這還是他那個清麗可人的女兒麼?
他連忙上前將符佩兒扶起,此時身上的疼痛加上從未有過的侮辱讓符佩兒再也人受不住,一頭扎進符國源懷中大哭起來。
“爹,我要殺沈玉那賤人!還有司徒凌陽和叢鋒!我要把御風閣的人都殺光!我一天也等不了了!”
符佩兒猙獰的嘶吼着,就像一個失控的女瘋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
“是,是玄武坡的弟子!”
“什麼?他們怎麼敢?”
此時的符國源還和剛剛的符佩兒一樣,還以爲自己在學院地位超然無人能敵。
符佩兒哭了半天,終於勉強的止住了眼淚,將玄武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符國源從開始的氣憤到後來的震驚,到最後,他簡直不敢相信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爹,現在學院中都在說咱們南院偷偷聯合其他兩院意圖造反,還說之前叢鋒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可怎麼辦啊?”
坐在一旁的符國源此時的臉色簡直比死人還難看,怎麼辦怎麼辦?他怎麼知道怎麼辦?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是天聖學院南院院長!受萬人崇拜敬仰,將來還會坐上院長之位,可自從那幾個年輕人進了學院,所以的事情似乎都不對了!
就如這次謠言,若沒有人在背後推動,絕不會傳的如此厲害,難道這次又是那幾人的手筆不成?
“哼,原以爲司徒老貴真的偃旗息鼓,沒想到跟我來這一招!”
“爹的意思是,這次的謠言是師伯暗操縱的?”
符國源哼了一聲,冷冷道:“他這人向來自喻清高,所以主意不見得是他想出來的
,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必定是得到了他的默許,這些人本來就是一丘之貉,誰的主意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想讓我身敗名裂!想讓我像當初的司徒凌陽一樣在謠言中毀滅,沒這麼容易!”
“真的有這麼嚴重麼?”
符佩兒有些不信。
“父親畢竟是一院之長,門下弟子衆多,還都是天聖學院的精英,豈是司徒凌陽能比?這區區謠言又能將父親怎樣?”
符國源不悅的看了符佩兒一樣,斥道:“你懂什麼?謠言遠比你想的可怕的多!我說爲什麼這段時間南院弟子看見我的時候總是說不出的古怪?看來他們都已經多多少少被這謠言所影響,真等到連我門下弟子都胳膊肘向外拐的時候,那就什麼都晚了!看來司徒凌陽和叢鋒這兩個人不能留了!留着他們總是禍害!他們是我在司徒雷明手中的把柄,一日不除後患無窮!”
“父親要殺他們!可是現在動手實在太過冒險,御風閣那邊也明白他們二人的重要,一定會把他們二人裹的嚴嚴實實,父親三思啊!”
符國源當然知道現在動手的冒險,可事到如今,他已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即使司徒雷明不動手,自己的威信和實力也會在這樣的流言中慢慢消失殆盡。那樣的話,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籌謀豈不毀於一旦?所以這次即使冒險,那也要做!符國源陰沉着臉沉默了良久,緩緩道:“冒險着,也不見得,只要咱們謀劃得當,我就不信司徒雷明能把他們藏到天上!”
御風閣內,沈緋玉正在專心致志的修煉,自從試煉日之後,她除了偶爾去看看凌陽的傷勢,剩下的時間都在琢磨怎麼儘快將木源神樹的內丹吸收,上次她吸收雪域蟾蜍的內丹後,幾乎在同時間玄氣就得到了質的飛躍,剩下的能量也在很短的時間就全部吸收,可這次卻很奇怪,試煉日結束已經不短的時間,她的玄氣不但沒有得到一點增長,反而在修煉時丹田處總是隱隱作痛,雖然這點痛對她來說沒什麼,然而這樣奇怪的現場卻讓她十分疑惑。爲何她連與自己元素不同的內丹都能吸收,反而無法吸收自身已經存在的元素呢?
“這麼好的日子居然在這修煉,真是浪費!”
沈緋玉睜開眼睛,發現是常客孟歌,不過這次,連安寧也來了,她自動忽略了嘿嘿笑的孟歌,對安寧道:“你今日怎麼來了,真是稀客,我還以爲在你畢業之前都不走出北院半步呢!”
安寧一笑,走出房中打量了一番。
“到底有楚王殿下的書函就是不一樣,在這天聖學院中,你恐怕是除了凌陽師兄以爲住的最好的人了吧!”
沈緋玉撇撇嘴。
“跟這猴子在一起久了,安寧也會打趣人了!”
“我可沒打趣,連我師父田承庸的屋子都沒你精緻呢!”
沈緋玉一愣,她從來到這裡之後,除了偶爾去找安寧,還真沒去別人的住處看過,沒想到司徒雷明這掛名師傅對自己還真不錯。
“玉兒,你猜我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什麼?”
見孟歌忍不住開口,又見他一臉賊兮兮的樣子,沈緋玉嘆了口氣。
“想說新鮮事呢,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否則很容易被人猜出來的!”
“猜出來,那你猜猜看!”
沈緋玉燉了一下,悠悠道:“能讓你笑道這麼開心,那一定是符家父女倒黴了,對麼?”
孟歌驚訝的睜大眼睛。
“你真神了!”
沈緋玉得意一笑。
“說吧,他們怎麼了?”
就見孟歌突然哈哈大笑,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表情誇張的簡直有些滑稽。
“還記得你上次在玄武坡被圍攻,告訴你,報應來了!今天我們來的時候路過玄武坡,遠遠就看見那裡烏壓壓爲了一堆人,我心中好奇,偷偷上前一看,你猜怎麼着?原來是符佩兒那女人正被人暴打呢!哈哈!不過她可沒有你那般身手,她是隻有捱打沒有還手的份,哎呦,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
符佩兒被打?這個消息還不錯,也算是給自己最近有些沉悶的生活帶來點趣味,只是她還真沒想到報應來的這樣快,不過歸根結底,她得謝謝學院裡那些正義感十足的師姐妹們,若沒有他們,不但沒人充當這正義的執行者,那些謠言也不會傳的這麼快!
孟歌一臉的幸災樂禍毫無同情心。
“我猜想符國源看見她女兒被人打成這幅模樣,心情肯定是好極了!”
沈緋玉不予置否的笑笑。
“不僅好極了,估計他是要坐不住了!”
“你說那老傢伙要動手?我看不會!那種被權力慾望衝昏頭腦的人恐怕對自己女兒也不會有多少親情。”
安寧搖了搖頭,輕輕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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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坐不住的不是符佩兒的傷,而是符佩兒帶回去的消息!”
“聰明!”
沈緋玉讚道,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和安寧比和寧澤宇還心有靈犀。
“符國源位居一院之長,那些滿天飛的謠言他的那些弟子是不敢告訴他的!而這次符佩兒的受辱卻讓他一下就發現了自己如今的處境,按他的性格和對權位的依戀是絕不會坐以待斃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的。而止住謠言的最佳方法就是……”
“掐斷源頭!”
得到沈緋玉啓發的孟歌一下說出了事情的關鍵,安寧見了笑着點點頭,繼續道:“事情既然由叢峰和凌陽開始,自然由他們結束,如同他二人死了,以後不論謠言如何,都不可能再有真憑實據!”
“那那倆小子豈不是危險了!要不要我貼身保護他們!”
“不必,咱麼這樣做本就是爲了激他出手,如今再好不過,再說,有你保護,符國源還有下手的機會?”
“我知道了!”
孟歌突然起身,一臉的嚴肅正經。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個字,等!”
見他這樣,安寧一下被逗樂了,而沈緋玉皺着眉頭點點頭。
“不錯,有長進,不枉跟了我們兩個這麼久,要記住,成大事,就得沉得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