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轅面無表情,渾身散發冰冷,抱着陸瀟瀟離開白玉京。
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
一個字都沒有說。
就算王紫夏的父親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對着勞斯萊斯即將關上的車窗不住哈腰致歉,楚軒轅仍是臉如冰霜,隻字不語。
正當壯年,只有五十歲的王久良看着勞斯萊斯駛離,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紫夏連忙上來攙扶:“爸,我……”
‘啪!’
“和你媽一個德行,只知道給我惹禍!”王久良一個耳光扇在王紫夏臉上,暴跳如雷。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打,王紫夏捂着鮮紅的臉頰,眼淚‘唰唰’往下掉。
她本將一切計劃的很好,誰能想到天不從人願,陸瀟瀟竟被領錯了地方。
不僅沒能將楚少騙上牀,還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王紫夏咬着紅脣,在衆人嘲諷的目光中捂臉而逃。
這一晚的白玉京,賓客乘興而來,驚悚而歸。
那些凡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無不膽戰心驚。
第一次,燕京白玉京提前關門,不夜白玉京,徹夜黑暗。
人人都在議論那個換衣間中的女孩兒是誰,齊宣他們更是好奇的派人調查陸瀟瀟的背景。
與此同時,楚軒轅已帶着陸瀟瀟回到楚笑園。
比起燕歸園,這裡的環境當然更好。
看到楚軒轅又帶着幾近昏迷的陸瀟瀟回來,渾身殺意凜然,下人們連忙躲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楚軒轅反正也不想用他們,親手將陸瀟瀟抱進自己的房間。
沒有將她放在牀上,他直接踢開了浴室的門,將她放入浴缸中。
打開花灑,楚軒轅調到最冷的涼水,直接對着陸瀟瀟身上衝水。
這是解開傀儡娃娃的最有效方法。
水流很大,她那原本就很單薄的白襯衫,由於溼透的緣故,很快貼在肌膚上,分外透明。
楚軒轅喉結滑動,強迫自己忽視陸瀟瀟雪白的脖頸之下,無論她被冷水澆的多麼顫抖,仍然按住她的肩膀繼續。
陸瀟瀟迷茫的睜開眼睛,失神的看着楚軒轅往她身上澆冷水,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涌出來。
楚軒轅看着她紅紅的眼睛,心臟像是被捏住,疼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口中吐出難得的溫柔:“這就好了,你忍一忍。”
他說着,手中的力度也弱了一些。
陸瀟瀟腦中還是有些糊塗,但能感覺到楚軒轅的動作溫柔了許多,無意識的,沒有剛纔那麼劇烈的反抗。
只是將視線放空,漫無目標的向前看。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浴室中,唯有水流嘩啦啦的響着。
在這淙淙水聲中,楚軒轅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萌芽,可還沒來得及去想,卻感覺陸瀟瀟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陸瀟瀟喝下的飲料的確不少,但已經澆了五分鐘,眼神卻還是有點迷惘,就像是隔着一層霧霾,沒有往日的色彩。
她現在,就好像真的是個傀儡娃娃,任人擺佈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