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好似周圍所有人影聲音盡數消失,只有他們,只有彼此的存在。
直到被人打斷。
“楚少,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光臨犬子的婚宴,”張遠道舉着酒杯過來,給楚軒轅敬酒。
張家的主桌上不僅有張家人,還有同等身份的燕京權貴,張遠道這麼說,就是在自擡身份,說給那些人聽,他們張家娶親,能夠請得到楚少,是多麼的有面子。
錢賺到他們這個地步,再往上,所能追求的就是權力,就是面子,就是地位。
楚軒轅是燕京最有身份的男人,當然也是最能代表一切的尊榮。
“我要開車,不能喝,”楚軒轅漠然拒絕,他對張家並沒有好感,不願喝這杯酒。
話說的很明白,就是不想。
否則他楚少又何必親自開車,無論想要去哪兒,願意送的人足以繞城三圈。
張遠道還要再勸,卻被張文君喝退。
張家主家的所有產業,可都在老太太手裡,張遠道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閉嘴。
“咱們也有好多年沒見,軒轅啊,陪你張奶奶喝一杯吧,就當是個見面酒,”張文君雖是女流,卻豪邁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這次楚軒轅沒有推辭,同樣喝盡杯中酒。
張遠道見此不敢再說,只能訕訕退回座位。
這個功夫,張名涵也帶着陸媛媛來到主桌,今天畢竟是他們的婚禮,還是以他們爲主角。
陸媛媛見到陸瀟瀟也在席內,恨的牙癢,只能無視。
偏偏張名薇就不讓她好過,還主動挑起話頭。
“姑奶奶,你看到大嫂的裙子了麼?”張名薇湊到張老太太身旁,搖晃着手臂撒嬌:“那可是大嫂特別欽點買下的禮裙,好不好看?”
她這一說,所有人的視線自然被引過去,都盯着陸媛媛的裙子看。
可都很快將視線撇開。
若是前一刻,衆人還會驚豔陸媛媛一身紫裙,可自從陸瀟瀟穿着一件荷葉擺的紫裙進來後,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再也不會覺得陸媛媛穿的那件好看。
事實上,若是和陸瀟瀟身上經過柯塵恩改動的裙子比起來,陸媛媛的禮裙實在太普通,比較後相當沒有存在感。
陸媛媛注意到衆人視線,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根本無所謂。
她故意轉了轉頭,將佩在盤發上的綠寶石頭飾露出來,精緻的飛凰翠色流光,在觀光下閃着灼人的明豔。
就連張名薇這種見慣名貴珠寶的有錢人家小姐,也不由驚訝。
原來陸家還有這種壓箱底的珠寶!
她恨不得眼珠子釘在上面,好好看一看。
不只是她,別人也都錯不開眼,這件頭飾絕對極爲名貴,比起價格,那樣質地的綠寶石,恐怕在這個世上也很難找到了。
沐浴在衆人傾羨目光中,陸媛媛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她得意洋洋的瞥了陸瀟瀟一眼,都要感謝這個賤人的媽死了,沒有要回這件頭飾,才能讓自己大出風頭。
陸瀟瀟看到那件頭飾,神色不由一僵,她隱隱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