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花了幾秒鐘時間消化了這個大消息,然後也高興的說:“當然可以啊,爸爸,我有時間。”
“嗯嗯,那行,你先上班吧,我和你姜阿姨商量商量,看定什麼地方,你下班了直接來我這兒,我們一起過去……”
顧懷遠高興的跟顧南音說了一會兒,交代了一些話,然後就摁掉通話去忙活了。
顧南音拿着手機,呆呆的看着靳初心。
靳初心拍拍她的臉頰挑眉說:“喲,傻了?”
顧南音好像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消息,好半晌才忍不住傻傻的說了一句:“哎初心,一不留神我爸居然就要結婚了……”
靳初心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顧南音家裡的事情她知道一些,挺討厭顧南音的養母,挺同情慈祥的顧懷遠的。
她好幾次都想把自己的鄰居親戚什麼的介紹給顧懷遠,只不過作爲一個小輩,她沒敢真的那樣做。
現在顧南音說顧懷遠要結婚了,靳初心雖然挺意外的,但打從心底裡爲顧懷遠高興。
終於可以擺脫顧南音的養母了,普天同慶啊!
一想到顧南音的養母,靳初心就有點頭疼,說:“你媽不會暗地裡做什麼齷齪的手段吧?”
“難說。”
顧南音皺了皺眉頭,提起養母,心情就不好了。
當年顧懷遠只是個普通的小醫生,養母就跟別人走了,後來顧懷遠自己創建了博濟私立醫院,養母又哭着要跟顧懷遠復婚,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唆使顧瀟瀟幫她和顧懷遠製造在一起的機會……
有一段時間,顧懷遠跟他醫院裡的護士長挺聊得來的,結果養母知道消息以後,跟潑婦似的衝到醫院找護士長的麻煩,讓人家護士長顏面掃地,不顧顧懷遠的挽留,倔強的辭職離開了,並且和顧懷遠斷絕了來往。
僅僅是一個聊得來的女人就被養母鬧成這樣,顧南音很擔心,現在顧懷遠要結婚了,養母會不會在顧懷遠結婚那天鬧得不可開交?
煩悶了幾分鐘,她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顧懷遠既然要跟姜阿姨結婚,一定會考慮到這些事情的,就算到時候養母上門找麻煩,她們也可以攔着養母,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哎,你今天吃早餐了沒?”靳初心輕輕敲了敲桌子,笑眯眯的打趣顧南音,“你幾天不在A市,容承煒那從來離不開你的傢伙今天居然沒有來給你送早餐?真是太奇怪了,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啊!”
顧南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緊緊皺着眉說:“容展唯說他跟老爺子一起去國外出差了,挺忙的,這幾天一直關機連我電話都不接。”
顧南音沒有說的是,她給容承煒發了短信,容承煒也一個都沒有回。
要不是跟容承煒有幾年的戀愛基礎,她都忍不住懷疑容承煒是不是要變心了。
“哎喲,那小子該不會是趁着你不在A市就找偷偷的去別的女人了吧?”
靳初心故意笑着跟顧南音打趣,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她知道,容承煒那小子絕對不會背叛顧南音的,以前那麼多漂亮女人來招他惹他,他都沒有任何迴應的。
靳初心一直覺得,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背叛自己的女人了,容承煒那貨也不會背叛顧南音。
顧南音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可別這麼說,萬一他真的背叛我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張烏鴉嘴。”
剛剛說到這兒,顧南音聽到自己肚子咕咕叫了幾聲,不由無奈的說:“初心,我去外面買點東西吃,讓你說餓了,難受。”
“可別折騰你自己了,趕緊去,不然病人看到你這狀態都不敢讓你主刀了,萬一你餓得恍恍惚惚的、給人家動了刀子忘了縫上,人家上哪兒告你去?”
“無聊。”
顧南音跟靳初心調笑了兩句,然後就出門去買早餐了。
靳初心看着顧南音的背影笑了笑,也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要是她那個時候知道,當天晚上顧南音和容承煒的感情就破裂了,她那天一定不會開那個玩笑,絕對拿針把自己嘴巴縫得緊緊地。
……
晚上七點。
顧南音坐在顧懷遠車上,精心打扮的父女倆的目的地是一傢俬房菜館。
這傢俬房菜館在A市挺有名的,據說祖上是御廚,做的菜那叫一絕,一般都得提前一個禮拜訂好位置,價格貴得離譜也有許多人趨之若鶩。
私房菜館老闆的岳父大人是顧懷遠醫院的一個病人,所以顧懷遠說要來吃飯,私房菜館的老闆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包廂讓給顧懷遠了。
車停在門口,顧懷遠對顧南音說:“你先進去吧,二樓天字號包廂,我去找個地方停車。”
“行。”
顧南音點點頭,然後傾身過去抱了抱顧懷遠,調皮的笑着說:“千萬別緊張,爸爸,一緊張就容易出錯,姜阿姨會笑話您的。”
“你這孩子……”
顧懷遠無奈的搖頭笑笑,伸手揉揉顧南音的頭髮,看着她下車進私房菜館裡面了才調轉車頭去找停車的地方。
……
私房菜館包廂裡,姜顏清和姜暖以及秦景安三人相處得十分愉快。
三個都是好脾氣又熱心腸的人,分別了這麼久重逢,姜顏清高興得臉頰都紅潤了很多。
她笑呵呵的看着秦景安,一邊看一邊引以自豪的說:“我們家景安越來越英俊了,跟你外公一樣劍眉星目的,一點都看不出是秦家的人。”
秦景安有點頭疼的衝對面的姜顏清微笑,轉頭看了一眼姜暖,無奈的擠出一個笑臉。
每一次見面,小姨都會說這樣的話。
也許是對秦家的人極度不滿吧,小姨一直覺得他是姜家的人,跟秦家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他的確長得像外公多一點,但他的五官也依稀有爺爺的影子。
而秦喻賢這個父親,跟他長得真是一點都不像。也難怪秦喻賢一直寵愛着秦立哲卻偏偏對他回回下狠手了,秦立哲長得像秦喻賢,而他在秦喻賢眼中,是姜暖給他人生的一段恥辱。
斂去了情緒,秦景安擡頭對姜暖和姜顏清再次叮囑道:“媽,小姨,一會兒千萬不要對小姨夫家的人說我是A市第一豪門秦家秦家主喻賢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