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離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幾個黑衣人,淡淡一笑,不管是誰,他們都不會活着離開這裡。
身形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風無邪的跟前,掌下內力凝聚,頓時殺氣四溢。
馬蹄噠噠噠的響,幾個黑衣人似乎根本沒有減速的打算,君夜離正要將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殺手送上西天。
風無邪的手也摸在了腰間的玄鐵匕首上,只等着那幾個黑衣人一近身,便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可是就在他倆準備動手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卻出現了。
那些黑衣人彷彿沒有看到他倆一般,竟然就這麼直直的奔了過去,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倆一眼。
“他們,好像沒有看出來我倆?”風無邪有些不確定的道,還是說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衝着他倆來的。
君夜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了看風無邪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兩人衣衫襤褸,泥巴糊了一臉,能認出他倆來纔怪。
“快追啊,馬。”風無邪回過了神來,急忙對君夜離道。
“不急,後面還有。”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又有兩匹馬朝他們這個方向奔來。
看來,先前過去的那些人,應該是給後面的探路的,風無邪眯起了眼,目光落在了後面的那輛馬車上。
馬車很精緻,車身圍了一圈翡翠珠簾,馬脖子上的銀鈴隨着顛簸叮叮作響,很是好聽。
相較於前面的路探,這輛馬車倒是走的漫不經心,除了一個護衛,就只有一個駕車的車伕。
不時的有嬌俏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老爺,你別這樣嘛。”
“哎喲,小寶貝兒,快讓本大爺親一下。”
“討厭啦。”
突然,馬車一個晃盪,停了下來,馬車裡面的笑聲嘎然停止,從裡面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怎麼回事?怎麼停了呢?”
隨後,車簾被掀起,一個身着錦緞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但看到外面的情況後,頓時鼻子都氣歪了。
車伕已經歪倒在一旁,暈了過去,而那名護衛也趴在了馬背上。
一陣涼風吹過,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什麼人也沒有。
朝廷的賑災銀子撥下來了三百萬兩,可是層層剝削,到三元縣的縣令張知秋的手裡時,只剩下了不到一百萬兩。
本就杯水車薪,張知秋也心知這銀子的去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只留下了幾萬兩銀子作賑災用,自己則卷着其餘的銀兩往蒼桐縣逃去。
他就不相信,蒼桐縣的縣令會不讓他進城,要知道這銀子也是經過他的手的。
否則,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爲了掩人耳目,張知秋沒有走官道,只帶了自己的隨從和護衛,從小路繞過去。
他想着一路遊山玩水,順便帶着自己的愛妾出來散散心,只是這一路走來,也實在是太無聊。
四周全是護衛,偏偏這新收的小妾長的嬌媚誘人,他就是想做點什麼,也着實不方便。
這纔打發了一批人前去探路,將身後的儀仗隊遠遠的甩在身後,剛要和愛妾好好的溫存一番,卻沒想到馬車居然停
了。
張知秋看了看車外,心裡有些發慌,現在他的身邊可是一個人都沒有,這裡又是荒郊野外,保不齊會有山匪出沒。
“怎麼回事嘛?”身後一隻塗滿蔻丹的小手,伸了出來,女人嬌俏的呢喃一聲,似乎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跑了。
美人酥胸半露,如玉的藕臂纏上了張知秋的脖子:“老爺……”
“乖,別鬧啊。”張知秋拍了拍愛妾的小手,對外面這詭異的一幕,很是恐慌。
這護衛和車伕,不聲不響的倒在馬上,真的好奇怪呀。
突然,一隻素白的小手,將車伕拉了下去。
緊接着一把匕首便架在了張縣令的脖子上,而他身後的愛妾,連一聲都沒有吭,就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不多時,車伕幽幽轉醒。
馬車竟然還在行走中,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邊並沒有異樣,心中有些慶幸,還好縣令大人沒有發現。
身邊的護衛似乎一副很困的樣子,連連打着哈欠。
車伕朝他點點頭,車中嬌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張縣令好色衆所周知,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車內傳來了張縣令的聲音:“趕緊走,找個客棧投宿。”
這車馬晃晃悠悠的,實在讓人討厭,易了容的君夜離,頂着張縣令的臉。
他半倚着車廂,臉上帶着饜足的表情,對着身邊的“小妾”幽幽的道:“小翠兒啊,給大爺捏捏腿。”
一條修長的大腿,伸到了風無邪的跟前兒,風無邪冷冷的一笑,尖着嗓子綿長的喊道:“是,大爺。”
伸手就在他大腿裡側狠狠的掐了一下。
君夜離痛的眼淚嘩嘩,伸手揉搓着大腿根,對於愛妾的力道很是滿意:“對,就是這樣,舒服。”
看着他那騷包的模樣兒,風無邪暗道,活該。
“笑。”君夜離倏然靠近,在風無邪的耳邊低語道,眼睛往外飄了一下,示意風無邪。
這個女人,怎麼就不會演戲呢?
風無邪瞪他:“用得着嗎?”
竟然讓她學着那個女人的樣子笑,別噁心她了好不好?
光是穿這衣服就薰的她直想打噴嚏,現在居然還要學那個女人一樣媚笑。
不幹,打死都不幹。
風無邪淡定的將最後一個指甲的蔻丹塗完,輕輕的吹了一下,十根手指全部紅豔豔,襯着那如玉的手指,說不出的好看。
不過,這也僅限於君夜離的眼裡。
知道風無邪肯定不會這麼乖乖的配合他,君夜離閉目笑了一下,猛然將風無邪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小美人,來讓爺香一個,哈哈……”
車內的空間本就不大,後面的暗廂裡還藏着兩個被迷暈的人,君夜離這一拽,風無邪完全沒有防備。
“哎呀。”她驚呼一聲,正好倒在君夜離的懷裡,想要起身,卻偏偏被束住了手腳。
“老爺,你好壞。”風無邪瞪眼,不想死就快鬆開。
美人在懷,某人很是愜意,修長的大腿乾脆壓在了風無邪的身上,嬉笑着道:“來,讓爺好好疼疼你
。”
不放,就不放!
風無邪微眯了眯眼,擡腿就朝他兩腿之間踢去,下腳那叫一個狠決,君夜離彷彿知道她會用這一招。
早在她擡起腿的時候,膝蓋一頂,已經將那雙不安分的小腳給壓了下去。
他就知道,在山上的那幾日,風無邪難得表現出來的溫柔,一旦沾到了地面,她就原形畢露了。
風無邪被君夜離這無恥的行徑給氣的不行,一招沒有擊中,擡手就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
君夜離不閃不避,明知道她出掌,反而還挺胸迎了上去:“輕點,嗯……”
現在這種情況,風無邪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打他?
那一拳看似出手極快,可是卻沒有使用半分內力,打在君夜離的身上,無疑就跟撓癢癢一樣。
君夜離薄脣一挑,笑的像只狐狸,俯身就朝風無邪壓了下來,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風無邪下意識的一偏頭,那薄脣便落在了她的臉頰。
略帶冰涼的,溼熱的一個吻,輕輕一觸便離開。
一時間,風無邪的大腦又開始空白了,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脖子上便傳來一陣疼痛。
“給你留個印章。”沒有歡愛的痕跡,誰會信?
雖然知道是在做戲,但風無邪還是感到有些生氣,趁着君夜離得意的功夫,一拳搗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也給你留一個。”
君夜離頹然的翻倒在一側,眉眼笑的彎成了月牙,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扯領口,便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來,印在這兒。”他指着自己的胸口道。
風無邪氣的扭過了頭去,不再看他。
兩人在車廂裡暗自較勁,車廂微微晃動,再加上那些聲音,使得外面人的都在以爲裡頭顛鸞倒鳳。
車伕和護衛對於張縣令這種事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兩人均都縮着脖子,眼神飄忽,裝聾作啞。
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護衛擡頭望天,尼瑪,漆黑一片。
直到車內安靜了下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看不出來啊,張縣令的持久力見長了呢。
前面馬上就能進入一個鎮子,今晚可以在此歇腳。
護衛先進到客棧裡看了一圈,發現沒有異常,這纔對着車伕點點頭,帶着馬車進到了客棧裡。
客棧的人挺多,車伕將銀兩給了店小二,要了一間上房。
這纔將張縣令請了下來:“老爺,請下車。”
扮成張縣令的君夜離,清了清喉嚨,這才施施然的走了下車,愛妾風無邪緊隨其後。
紅光滿面,媚眼如絲,尤其是脖子上的草莓,一看就沒少被張縣令疼愛。
風無邪拉了拉衣領,只是那薄紗實在遮擋不了多少風光,車伕和護衛急忙移開了眼,耳朵根泛起了紅暈。
怎麼感覺小翠兒姑娘今天特別的美呢?
現在到處都在鬧災,店內的客人不太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桌食客。
“小翠兒啊,想吃啥跟老爺說。”
君夜離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對着身後的店小二說道:“去,把你們店裡有名兒的菜都端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