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的是,沒法從齊秋霜手中得到其他的方子,也許,可以考慮利用這一件事來威脅一下?
再來就是拿易千柳易少爺的事,自那次見面後,卻再也沒有消息,這讓他有些憂傷,那可是易家啊,要是能夠搭上,自家在府城絕對更容易站得住腳。
至於程家,雖說勢力小了點,不過怎麼說都是府城的首富,打好交道是必須的,這時候,齊秋霜手中的人脈就能拿來利用下了。
對於利用侄女手中的東西和人脈來發家致富,齊斯飛一點愧疚心都沒有,只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齊斯採,當然是興奮的,齊斯飛去府城,說明慶陽這邊的事就是他接手了,那可能掙多少啊!而且他多了個心眼,覺得去府城也是依賴齊斯飛掙錢,還不如自家留在府城,吃香的喝辣的,還沒人管,多爽啊!
而齊斯文齊書俊父子,更是不用說,嚮往府城的,野心也更大,明年秋就能考試,若是運氣好,齊書俊得了舉人,於齊家來說,那地位定是突飛猛進的,香車美人,還不是唾手可得。
“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得跟爹說好,嗯,先跟娘通通氣吧。”劉氏看起來是在說建議,實際上卻是定下主意了,齊大爺也不會也不敢反駁。
齊太婆不用說,定時希望早一點去府城的,也許她會更心急,因爲最疼愛的兩個曾孫女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偏偏沒個適合的。
若是可以,她巴不得現在就搬去府城,接下去的上元節上巳節花朝節什的,府城的各種聚會多,還怕相不到理想適合的人嗎?
至於齊太爺,他遲早都會被說服的,完全不是個大問題。
不同的位置考慮的事情不同,齊太爺憂心的是整個齊家,齊大爺想的是自身及其這個小家,至於齊二爺,得過且過,沒想過太多。
但是這一回,齊二爺是真的生氣了,一回到房間裡,朝舒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這事鬧開了,整個齊家面上都不好看,尤其還是當着魏家的面以及魏家的下人,這回臉子丟大了。
舒氏也狠,“呵,說了就說了,我還能少塊肉不成,你當年要是不做那事,我會一直記到今日?”
“你還敢說,當初我是喝醉酒,老三媳婦不過是扶了我下而已,你就胡思亂想,十幾年了,你還嫌沒夠?”
“呵,當然沒夠,就是沒這事,我也討厭她,他們一家我都討厭,都是跟我相剋的,我不壓着他們,他們遲早弄死我!”說到這裡,舒氏的眼神有一點瘋狂,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
“當年那個騙子說的你還真放心裡,你看看他給別人家算的,哪個準了,也就你死腦筋,整日地放在心上。”齊二爺都要受不了,“好,就算你布在乎老三一家,但是老大呢,書平可是還未定親,這事弄出去,你覺得他還能娶到個好的?”
“我是大仙第一個算的,我當然準,輪到其他人,大仙早就沒法力,當認不準了。”舒氏仍舊硬着嘴不服軟,不過聽到大兒子一家會受影響,她還是焦慮的,不由走來走去,“該死的,這事本來很簡單的,怎麼就變成這樣?”
“那兩個該死的見人,就該拔了舌頭,敢胡說八道,看老孃怎麼收拾她們!”舒氏也忍不住爆發了她性格里的粗俗的一方面。
“這事你少插手,爹自有主意。”齊二爺警告道,“再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休怪我不客氣,你以爲如今齊家還跟以往一樣,可以你相怎樣就怎樣嗎?”
舒氏是隻認定自己想法的人,任齊二爺怎麼說,她認定的就不會改變,反而覺得齊二爺這樣是在維護柳氏,心裡更恨。
不過她現在學會了點,那就是一些事不直接說出來,暗地裡弄,一點都沒將齊二爺的話放在心裡,在她看來,她做的事情,只要她不說,柳氏不說,誰又能知道?
齊斯禾和吳氏卻是氣得半死,今日的一切,歸根到底是誰的錯很清楚,但是他們勸說無效,當初還惹惱了舒氏,要不是有大兒子在,只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不管,你得去跟爺爺說,春嬸一家都留不得,是要弄個半殘還是送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可不能再心軟。”吳氏當初是不知道具體什麼事,但她就想過對策。
可惜的是,舒氏是從來不會反省自己的錯誤的,只會一味地推到別人身上。
“你坐下來,晃來晃去我頭暈,這事爺爺那我會去說,不過我在想今日這事,大伯他們那邊怕是在計劃着分家了。”
齊斯文腦子還沒笨到那個程度,覺得齊大爺那一房對今日的事會沒想法,說不定是怨氣重重的。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分家了,他們一定會以這件事爲藉口,分得更多的財產。
吳氏深吸了一口氣,“這事得想好對策,絕對不能吃虧了去,等會你跟書平提一提。”
“對了,書然呢,過完年,又跑哪裡去了?”這個二兒子都被忽略了,如今想起來,卻不知他學習如何,在外頭做了什麼事?不過沒人找上門來,想來是不會做什麼壞事就是。
“呵,這個兒子我們算是白養了,誰的話都不聽,就是跟霜丫頭走得挺近的,該不會是她唆使的吧!”吳氏想到這個兒子就心煩,讀書不行,其他的也不行,自然的心更偏在大兒子和小女兒身上。
齊斯禾瞪了吳氏一眼,“你少胡說,以後自己的嘴管好,可別說什麼不好的話,被人捏住把柄,會沒損失?”
幾乎所有的齊家人都認定,這一次齊大爺和齊二爺兩房分家是分定了,也只有齊斯農,還在擔心着齊秋霜的事。
那春芽將自己女兒拖下水,其他人雖然沒說什麼,但難免會有多想的,這絕對不是件小事。現在,女兒怕是已經知道了,心裡應該難過吧,要怎麼安慰她呢?也就齊斯禾單純,沒有把春芽最後說的那句話放在心上,更是沒有聯想,他覺得那純粹是故意說來壞齊家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