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簡直要五雷轟頂了,這他媽還耍賴上了?
還在來來往往的走廊裡?
每個走過去的人都要看上好幾眼?
程玉的臉皮就是再厚,也扛不住這麼丟的。
氣死她了,這人還能更沒下限點嗎?
“放開。”程玉深呼吸了幾口氣。
“我不。”樑午用鼻子哼了聲。
還跟她在這兒撒上嬌了?把程玉刺激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咱還能要點臉嗎?”
樑午說,“要臉的話,你就能原諒我,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不能。”程玉心說想的倒美。
樑午很無恥地說,“那還是不要了。”
程玉差點沒氣抽過去,“你打算就這樣抱着了?”
樑午說,“對,直到你答應我爲止,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
“你他媽還能再無恥點嗎?”程玉氣得破口大罵,“你還在這裡訴苦來了,被你打的人還在裡面躺着呢。”
樑午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我承認我做的過了,可是你跟司博川才認識幾天,就熟成這樣我能不多想嗎?”
這話程玉還真無法理直氣壯的反駁,她自己知道她跟司博川的關係,可別人不知道啊,像他們這種迅速建立起來的熟悉關係,倒還真是容易讓人誤會。
想到這裡,程玉的口氣也就緩和了些許,“可即便那樣,你也不能青紅皁白地把人往死裡打啊?你至少先問清楚吧?”
說到這裡,樑午似乎還很激動,“他都要親你了,都要給老子戴綠帽子了,老子還要跟他問個你好,然後再來個我可以揍你,等對方答應了再動手嗎?那我他媽的還是男人嗎?”
“戴毛的綠帽子。”程玉朝他背上給了他一下,“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少自作多情。”
樑午見她發怒,反而愉悅了起來,“你要是不解氣,就多來幾下,你男人我皮糙肉厚,纔不像裡面那個泥捏的,一碰就碎……對,我打人不對。”
程玉瞅着他冷笑了聲,就知道他不會真心實意來道歉的,沒說兩句,就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要是不答應呢。”
樑午的痞子囂張樣又露出來了,“那我就繼續打司博川,一天照三頓飯打他。”
程玉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怎麼就碰見這麼個混蛋,這說的是人話嗎?
接着樑午又說,“其實,我打他都打煩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我吃飽了撐的纔會天天打他,他只要不惦記你,我是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的。”
程玉氣的直翻白眼,“……”打她哥,居然還嫌棄沒成就感?她想抽死他。
樑午說,“姚軍告訴我,你說的,只要我道歉,你就原諒我,跟我在一起,所以,一大早我就來了,我還帶了鮮花和水果,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程玉這才注意到門口放置的鮮花和水果籃,腦子轉了一下說,“行啊,只要司博川接受你的道歉,原諒了你,我就答應你。”
樑午聽到這個,猛地摟緊了她,一副激動的不行的樣子。
程玉嘴角不由抽動了下,這人貌似高興的太早了,以司博川的脾氣,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原諒他。
看到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貌似比剛纔多了三倍,而且她發現裡面有很多的重複面孔,尤其年輕的護士居多,明顯是圍觀的,不由說,“還不趕緊放開?”
樑午又摟緊了下,在她臉上親了口,這才放下,對着走廊上看過來的人說,“我要談戀愛了,我要談戀愛了。”臉上帶着股子傻笑。
走廊上的人看看他,又看看程玉,瞭然地點了點頭。
忍無可忍的程玉,一腳把人踹進了病房裡,省的在外面丟人現眼,拿起地上的鮮花和水果籃,逃也似的跑進了病房,並迅疾把門關上。
“你,你還敢來,還想打嗎?好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司博川看到樑午出現在病房,立馬就掙扎着要下牀,要跟樑午拼命,眼神裡也是瘋狂的神色。
程玉見狀,忙走到牀前,按住他,“小心你的腿,他不是來打架的,他是道歉的。”
旁邊的樑午見到程玉去扶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不過,握了幾下拳,還是忍了下來。
“道歉?”司博川愣了下,“他這樣像道歉的?”
程玉看向樑午。
樑午忙開口說,“對,我是來爲昨天的行爲道歉的。”
“你打了我一句道歉就完了?”司博川說,“我不接受,要打就來着,不打就從那裡來滾哪裡去。”
樑午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你當我願意啊,這貨簡直是找死,不過面上卻是不露怒氣,一把拉開程玉,“我來照顧他吧,我打的,我來負責。”
他照顧?
程玉和司博川都愣了。“……”
樑午很有誠意地說,“對,一直照顧他接受我的道歉爲止。”
樑午跟人道歉,還照顧人?這把司博川給整懵了,“你玩的這是那一出?”
樑午幫他把被子蓋好,還給他倒了杯水塞到他手裡,“你的傷是我打的,自然要有我來負責。”
司博川聽到這話,一點喜悅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還驚悚地直起雞皮疙瘩,不由看向程玉。
程玉說,“他說他是來道歉的,你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就趕他走,不用管我。”
司博川審視了一番樑午,眼珠子一轉說,“行啊,你要照顧是吧?那先給我削個蘋果。”
樑午削蘋果去了,削出來之後,司博川就開始挑刺了,說是蘋果削的不夠圓。
樑午聽了,身上直冒冷氣,不過,還是忍了,轉身又拿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程玉不由衝司博川豎了個大拇指。
司博川不無得意地小聲對程玉說,“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虧呢,我去他媽的道歉,你等會兒就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整治他的。”
程玉提醒他,“小心玩火上身,這貨可是個睚疵必報的。”
司博川說,“我怕他個鳥。”
樑午的蘋果削好了之後,司博川看看,圓的不能再圓,連刺都挑不出來了,只得說,“我想下牀,你扶我走走吧。”
於是,樑午就攙扶着他,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又一圈,走完之後,又吵着吃那那兒飯菜,樑午就打電話找人買,司博川就說不行,要他親自去買。
買回來之後,他又說渴了,樑午給他倒水,他嫌水太燙,樑午給他兌了些溫水進去,他又嫌棄太冷了。
簡直把樑午使喚的不着地,程玉幾次都見樑午氣得青筋暴跳,瞬間就要暴起,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對此,程玉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就司博川如此的爲難,別說樑午了,就是她都未必忍的下來,估計能把一杯子水摔到他腦門子上去。
樑午真是像程玉想的這樣嗎?
晚上的時候,司博川要洗澡,樑午主動提出幫他。
司博川脫光衣服,把傷腿用防水的東西抱住,正準備洗呢,發現了不對,他拿進來的換洗衣服,包括剛纔脫下來的都不見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司博川像看白癡一樣地看着他,“幼稚不幼稚?我又不是女的,你拿了我的衣服,也沒用啊,我又不怕裸奔。”
樑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東西來,對着司博川的裸體,拍起照來。
“你,你……”司博川忙用遮擋的簾子包住了自己。“你這個陰險的小人,你快給我刪了。”
樑午說,“刪了可以,只要你對程玉說接受了我的道歉,我立馬就刪,當着你的面。”
司博川氣的手直顫抖,“我不接受。”
樑午說,“不接受是吧?那我就羣發,到時候圈子裡的每個人都人手一份你的裸照。”
司博川聽了那是破口大罵,“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渣,你發,你發,我看着你發,你以爲小爺受你的威脅,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一個澡,洗了將近兩個小時纔出來,出來後,樑午就喜滋滋的對程玉說,“司博川說我道歉誠懇,他接受了我的道歉。”
簡直是屁話,程玉是一個字都不信。
樑午就對耷拉着腦袋,又滿眼怨恨的司博川說,“把剛纔接受我道歉的話再說一遍。”
司博川瞪了他一眼,然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原諒你了,你趕緊滾吧。”
程玉狐疑地說,“你威脅他了?”
樑午忙搖頭,“我沒有,不信,你問他。”
程玉就看向司博川,“他有沒威脅你?”
司博川再次怨恨地瞪了樑午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兩個字幾乎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樑午說,“你說的,可要說話算話。”
司博川突然察覺到不對,衝程玉說,“你答應他什麼了?”
樑午不無得意地說,“你只要接受了我的道歉,她就答應跟我在一起。”
司博川聽到這個,差點沒暈過去,“你糊塗啊,你怎麼能答應跟他在一起,他就是個人渣,大大的渣子,你知道他有多陰險嗎?你被他賣了你都不知道啊,不行,我不同意。”
程玉狐疑地問,“他有多陰險?”
“他對我……”
“可要想好再說。”樑午在旁提醒。
司博川說,“反正他就不是什麼好人,跟誰在一起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樑午微眯起眼睛,“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那是我跟程玉之間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