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震懾力也已達到,穆雲東換了副口氣,“說罷,那個豹哥是怎麼回事?”
“豹哥十年前來到這監獄,是這整個監獄裡的黑頭目,平時囂張跋扈,在監獄裡哪個犯人對他稍有不敬,便是一頓打罵,已經有很多人被他打傷送進了醫院。”刀疤道。
“這麼牛逼,就沒人管他?”穆雲東有些疑惑。
“哼,每次只是關禁閉而已,就這樣據說禁閉還只是做做樣子呢。”刀疤小聲說道。
“這就很有問題了。”穆雲東陷入了沉思。
“你們收了豹哥的錢?”穆雲東知道他們是受了豹哥的吩咐而來殺他的,但他和豹哥沒有仇怨,所以他不信是這個所謂的豹哥要除掉他。
“錢是打到我們家人手上的,我們也不知道。”刀疤撓撓頭,“只是吩咐的人是豹哥而已。”
“明白了。”穆雲東瞭然,定是趙家或者其他人給這幾個重犯打了錢,要他們除掉他。
這些人知道自己出去無望,或者要很長時間才能出去,既然有大錢拿何樂而不爲,反正他們手上已經沾了血,再沾一些也無妨。
“你們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特別的事發生?”穆雲東想到了唐煙夢的吩咐。
“特別的地方?”所有人在思考,最終都搖搖頭。
穆雲東點頭,監獄高牆大院,每天的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他們沒有穆雲東那樣的異能,自然不能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看來還得自己去找異樣。”
當晚,在所有人睡着後穆雲東隱身把整個監獄逛了個遍,連天眼都打開了,也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難道他們消息有誤?”
其實穆雲東一直想不通,雖然監獄裡確實可以藏一些人,因爲平時誰也不會想到來這種地方找人,可問題的關鍵他人要這些人來做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穆雲東只得回到牢房裡,打坐練功,系統給他的古術他已練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實戰太少。
前幾天又得一還原術,還沒好好研究,趁在監獄裡無所事事,便好好研究研究。
第二天,穆雲東在一聲哨子聲中驚醒,所有的犯人起來洗漱,跑操,吃早餐。
在排隊領早餐時,一個滿身橫肉、三角眼、背後紋着一隻豹子的犯人帶着幾名小弟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刀疤一看忙把穆雲東拉到了一邊,“這人就是豹哥,快離開,小心惹事。”
看刀疤小心翼翼的樣子,穆雲東不解,“你們很怕他?”
“不是我們怕他,實在是這豹哥太邪門,他一般不親自來吃飯,都是小弟給他帶飯,但每次只要他親自出來,必定鬧事。”
“的確夠邪門的。”
就在穆雲東兩人小聲交流的時候,豹哥的小弟已經開始嚷起來,“讓開,快讓開,豹哥來了。”
前面還在排隊的人頓時作鳥獸散,有一小個子的青年反應慢了。
“小子,你找死呀,都說豹哥來了爲什麼不讓開。”豹哥的小弟猛的就去拍小個子的頭。
“對……對……對不起……”小個子本就是個結巴,一看到是豹哥更嚇得說不出話來。
看他結結巴巴,豹哥的小弟更惱火了,“竟然在豹哥面前這樣說話,我看你是真不想混了。”
那小弟又拍了小個子一下,小個子本來正端着一碗粥,被人這麼一猛拍,一下手滑,整碗粥潑了出去,好巧不巧湯到了邊上的豹哥。
“嗷!”豹哥慘叫了一聲。
“草你媽,竟敢用粥潑我們老大,兄弟們,幹他!”
豹哥帶來的幾個小弟頓時一擁而上,可憐的小個子連哼哼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羣人摁在地上狂揍。
穆雲東早看不下去了,這豹哥幾人未免也太暴躁太囂張了。
他站起來要去阻止,就被刀疤拉住了,“你不要命了,這豹哥在這裡就是一霸,誰也惹不得,你要是上去了下一個被揍的就是你。”
“那就看着他們這樣打人?獄警呢?爲什麼還沒出現?”
平時在電視裡看警匪片,監獄裡的人打架一般很快就有人出來阻止,可眼下人都快被打死了還沒出現。
就在穆雲忍不住要去幫忙的時候,終於有幾名獄警姍姍來遲,“住手,所有人住手!”
獄警拿着警棍,指着豹哥等人,“又是你們幾人鬧事,給我把他們關小黑屋裡去,再來幾個人,把傷者送醫院。”
頓時又來幾個人,擡着傷者就走。
此時的小個子已是滿身青紫,口鼻都在流血,看起來甚爲恐怖,不過都是皮外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唉!又一個回不來的人。”刀疤嘆氣。
“爲什麼這麼說,我看他傷得並不算太重,不過十天半月就可以出院了。”穆雲東不明白。
“噓!”刀疤拉過穆雲東,小聲道:“你不知道,這幾年經常發生傷人事件,很多被傷的人都被送到監獄醫院,最後回來的只是少數,很多據說都傷重不治了,可傻子都看着出來,他們的傷並不足以致命。”
“這麼詭異的嗎?”穆雲東扶了扶下巴。
這裡已有幾人擡着小個子傷者正往外走,“等一下,我是醫生,讓我給他看看病。”穆雲東攔住了他們。
“你新來的吧,不知道規矩嗎?”擡着小個子的獄警道,“來到了這裡,什麼醫生、教師、商人等身分統統不存在,哪怕你之前是達官貴人,來到了這裡,你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犯人。”
“趕緊滾!”獄警呵斥了一聲。
“算了老大,快點走,小心被惦記上了,要不然等豹哥出來了找你事。”刀疤立馬拉着穆雲東走人。
“我倒是希望他找我事。”穆雲東在心裡說道,他總覺得那醫院有問題,想進去看看。
“對了,監獄醫院在哪?”穆雲東問。
“就在東頭,老大,你不會是想去那看看吧?”刀疤很詫異。
“隨便問問而已。”
晚上沒人的時候,穆去東再次隱身去了監獄東頭,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監獄裡的醫院,醫院很小,和外面的小診所差不多。
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今天擡來的小個子。
不過,卻在一個獨立的小病房裡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人,病人已經上了呼吸機,病房門口還有兩人守着。
“病得如此重的人,爲什麼不送到外面的大醫院,而在監獄這簡陋的小醫院裡?而且呼吸機的費用非常高,什麼樣的犯人值得他們用呼吸機也要救治?”
穆雲東心裡納悶,隱身悄悄進入病房,仔細打量着這名重病的犯人。
犯人年紀很大,至少也有六七十歲了,兩鬢斑白,細細的皺紋佈滿了整張臉。他眼睛微閉,但看起來很柔和,整個人一股的書卷味。
“這樣一個慈祥的老知識分子怎麼會進了監獄?”穆雲東再次不解。
他又打量了一下門外的兩名守衛,此時已經很疲倦了,正在打瞌睡。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睡吧!”
穆雲東一指過去,一絲黑色的生命元氣注入他們的身體,兩名守衛便真的沉睡過去。”
他再一揮手,兩邊窗簾拉上了,穆雲東現出真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