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你們華國的鍼灸實在是太驚豔了。你看他拿針的手,這哪裡是在鍼灸,簡直是在進行藝術展示,他正在描繪一件高貴的藝術品。”桑棉讚歎着。
“哈哈,桑棉你真是會夸人。”陸明和袁柏生都笑起來。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不是很對,驚豔的不是我們華國的鍼灸,而是穆醫生的針法。他的針法如游龍驚鳳,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袁柏生糾正道。
“對對,穆醫生真乃神醫也!”
這時候的穆雲東已然針刺完畢,開始運功,一股強大的生命元氣如旋風般從他體內奔涌而出,進入眼前每一個人的體內。
病人只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頓時體內開始發生了變化,生命元氣在不斷修復那些變異的細胞。
這時病人只覺得體內猶如千萬只螞蟻在撕咬,那種感覺很多人承受不了,捂着頭開始吼叫起。
“他們、他們又開始吼叫了,難道又要發病?”桑棉臉色大變,很多守衛手上電棒緊握,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用緊張,相信穆醫生。”這點袁柏生對穆雲東最信任,他看到過太多的奇蹟。
果然,過了一會,吼叫聲變小了,他們的身子開始發生變化,毛髮開始脫落。
一開始是一絲絲的掉,最後大片大片地往下掉,二十多分鐘後,病人身上的毛終於掉了個乾乾淨淨。
“正常了,他們終於正常了。”桑棉激動起來。
那些跟着來的年輕醫生也嘖嘖驚歎,他們以前只聽聞穆雲東的大名,沒見過真人治病,總以爲媒體把他捧得太高,現在看來,媒體還是太謙虛了。
半個小時治好一羣人,說是神仙下凡也不爲過。
“我決定了,回華國後一定要申請調到湛海去,我要拜穆醫生爲師。”幾名年輕的醫生心中暗道。
幾人的想法穆雲東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一起不會這麼高調。
又過了幾分鐘,穆雲東拔針。
“好了,你們恢復正常了。”穆雲東對衆病人宣佈。
衆人看着自己光潔的肌膚,還有掉落的一地毛髮,都很吃驚。
不過還是有人質疑,“我們真的好了嗎?不會過幾天又開始長吧?”
“不會,你們之所以長毛,是體內細胞發生了變異,現在我通過鍼灸把你們體內的細胞全部修復正常了,你們不會再長毛,也不會再發病咬人了。”穆雲東耐心的給他們解釋。
“太好了!”衆人歡呼起來,好長時間了,他們活得像一着頭野獸,不能回家,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那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把他們放了吧,讓他們回家。”穆雲東對守衛的人說道。
守衛的人忙點頭,他們巴不得這麼做,其實這段時間他們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們跑了出來,把自己給咬了。
現在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
“叮,穆雲東今日救治病人五十六人,獎勵現金五千六百萬,修復丹一瓶。”
系統終於又發獎勵了,穆雲東心中小小的腹誹了一番,這藥爲什麼就不能早點發。
罷了,還算及時,後面可是有一大票人等着這丹藥呢。
“這裡沒事了,桑棉院長我們到寨子裡走走,尋找病患的根源吧。”穆雲東提議。
然而此時桑棉卻是眉頭緊皺,心不甘情不願。
“有什麼不妥嗎?”穆雲東不知道桑棉緊張什麼,請他們來不就是給他們看病的麼。
“有些難,那些村民不歡迎我們醫生,他們不認爲那是生病,而是被詛咒了。我們去了幾次,都發生了衝突,好在後來我們叫來了警察才了事。”
又是這破事,上次在滇省他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沒想到這裡比起我國的滇省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事,先去看看,到時再想辦法。”
對於現代的大好青年,自然不會相信這種無形的東西,村民定是精神被蠱惑了甚至是洗腦了。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那麼牛逼,竟然愚弄村民。”穆雲東決定走一趟。
儘管桑棉不願意,但還是決定走一趟,畢竟這個事總得解決,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把之前的守衛給帶上,滿滿裝了一車。
在車子經過一處小巷時,穆雲東莫名覺得熟悉,他自認沒來過這裡,怎麼會對這處小巷子熟悉呢。
“怎麼了穆醫生?”見穆雲東看得出神,桑棉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這裡有些熟悉。”
“哦,這條街呀,都是你們華國人居多,你們華國過來的人喜歡在這條街上做生意,你是不是聽朋友說過?”
“朋友?”穆雲東一怔,對,是朱平,他被朱安叫來這裡做生意,而然他等了一年沒看到朱安,最後朱安出事了。
他用追蹤術的時候就追到了這裡,只是當時不知道這是哪裡,沒想到現在竟來到了這裡。
有古怪啊!
穆雲東覺得事越來越大了,這不僅僅是看病這麼簡單了。
現在他的藥箱裡還放着那顆被淨化了的能量珠,到底這裡隱藏着什麼樣的勢力,怎麼會用到能量珠。
這裡隱藏着什麼秘密?
車子又顛簸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到一個名爲西滿的古老的寨子。
“這寨子就是最早發現返祖病人的村子。”桑棉說道,“後來出現的病人大多都是被他們咬後慢慢傳出去的。”
“這個寨子有多少這樣的病人?”穆雲東問。
“大概有一百多,但都沒有去過醫院救治,要不是他們有人跑到了城裡咬人,我們都不知道有這種病的存在。”
此時已快到中午,豔陽高照,周圍的一切卻是很安靜。
一行人吃了些乾糧後便進村查看,村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在活動。
“找個人問問吧。”穆雲東道。
桑棉當即吩咐一守衛進寨子詢問,過了十來分鐘,守衛出來了。
“他們都在村中間,目前正有巫師在作法。”
所有人下了車,徑直往寨子中間走去,果然,在寨子中間的大空地上,幾百號人圍坐在一起。
坐在最中間的是上百個被綁着着的病患,他們也是全身毛髮,眼睛發紅,神智不清。
他們的情況比城裡那些病人重得多,那些人大多時候還是清醒的,這眼前這些人大多時候都不清醒。
此刻被人綁着,很是不滿,嘴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
而圍着病患的是十多個穿着奇裝異服的怪人,正圍着病患不斷喃喃自語,不時還朝病人頭上撒下一些東西。
這樣的情景穆雲東在滇省也看到過,沒想到在這裡又看到了。
穆雲東譏笑一聲,又是這一套騙人的把戲,這些落後山區裡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丟掉這些愚昧的思想。
他本能的想上去揭穿他們,不過他們的到來很快引起了村裡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