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諾喘息道:“我已經將師妹讓出,你爲何還要害我?”
鮮于通嘿嘿笑道:“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肯相讓,證明你這個人城府太深,將來一定是個危險人物,我一定要乘這個機會將你除掉。啊——”
他狂笑到一半,笑聲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他看見本來已經中毒趴倒的勞德諾又重新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那面上的笑容充滿了嘲笑之意。
鮮于通用怪物的眼神看着勞德諾,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沒有中毒?”
勞德諾驚訝道:“天啊!你難道忘了苗月曾託我將一物事轉交給你?”
鮮于通問是何物。
勞德諾道:“是五毒珠啊!有了此珠,當可百毒不侵。這是苗月給你的,我纔不會貪圖它,喏!拿去吧!這回你總不會再猜疑我了吧?”
說着自懷內取出一個三寸長短的小盒,凌空拋給鮮于通。
鮮于通接過那個裝了五毒珠的三寸小盒,打開一看,便是一顆金光耀眼的珠子,忙連珠帶盒的裝入懷內。
口上連連道歉。
勞德諾笑道:“謝媒酒,我是亳不猶豫的喝了,但我師妹這杯悔過茶,你總該喝一小口吧?師妹,過來給你未來的夫君斟茶!”
左小倩含羞帶怯的過來給鮮于通斟了一杯龍井毒茶,並雙手捧上。
鮮于通色色的看着眼前嬌羞的美人,面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在接過茶杯時順便輕摸了一下左小倩玉手,羞的左小倩似嗔似怒的剜了一眼鮮于通,並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鮮于通看着左小倩曼妙的背影將手中茶一飲而盡。
那茶水剛剛入肚,便如烈火在內燃燒一般,肚入刀絞,滿頭大汗滾滾而下,撐了一撐了軟倒於地,呼呼氣喘。
勞德諾望着像只死狗般的鮮于通冷冷道:“我在你方纔喝的茶水裡加了一種叫做‘三日化功喪命散’的毒藥,你的力氣和內力會慢慢的消失直到殆盡,你只有三天壽命…哦!你是問你有了百毒不侵的五毒珠,怎麼還會中毒?這太好回答了,因爲你身上那顆五毒珠是假的。而真的在我這裡。”說着自懷內又摸出一個三寸木盒。
鮮于通慘聲大叫:“勞德諾,我鮮于通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左小倩,你個爛**,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幹你…”
左小倩怒吼:“畜牲,我看你拿什麼來橫?我讓你永世玩不了女人!”邊說邊衝過去,撥下鮮于通褲子,自懷內掏出一把小尖刀,一刀落下,宣佈鮮于通從此成了 閹人 。
突然,大廳外傳來一個破鑼似的聲音:“哈哈!鮮于通?老子找得你好辛苦,跟老子走吧!”
聲到人到,一個五短身材,手拄蛇杖的中年男子飛進廳堂,他自懷內掏出一張畫像,看了看便扔在地上,然後便一掌推開左小倩,抓住鮮于通,足下一點地,人已飄出廳堂到了門外。
勞德諾飛身而起,雙爪齊張抓向蛇杖怪人。
那怪人頭也不回的隨手一杖向後搗出,杖內噴出一片黑霧,使得廳堂烏黑一片。
只聽身旁咕咚一聲,似乎有人摔倒在地。
勞德諾雖然覺得那黑霧腥臭無比,但是有五毒珠傍身,到不曾中毒。也不敢追擊,忙尋到昏倒的左小倩,將她揹着穿窗而出。
據透:搶走鮮于通的人正是白駝山莊莊主西毒歐陽鋒的隔世傳人!
到了廳外,又見光明,見從嵩山大殿那邊正飛奔而來一行人,待到近處,勞德諾纔看清是左冷禪等人,高,矮二老也在其中。
他們剛剛回山,想來是聽見方纔鮮于通的叫聲,尋聲找來。
勞德諾見跟在左冷禪旁邊的狄修,此刻兩頰已經浮腫得很高,心知狄修方纔一定受到了左冷禪的斥責!
忙放下左小倩,急切的道:“左盟主,左姑娘中了那個怪人的毒,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求你快快救她。”
他不知道高,矮二老是否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因此用華山派的身份出現人前。
左冷禪哼了一聲,忙爲左小倩運功療傷。
高老者卻急切的道:“小子,你不在華山呆着?跑兇兒來做什麼?通兒在哪裡?你把他乍了?”
勞德諾冷冷道:“鮮于通是吧?他已經被左小姐閹掉 ,本來我本欲將那惡賊千刀萬剮的,卻想不到一個手拿蛇杖的怪人現身將他搶走,哼哼!算他好個狗運,下次見了那惡賊,我一定要取他狗命。”
矮老者氣急敗壞的道:“通兒武功高強,豈會被左小姐所傷?一定是事先被你暗算?”
勞德諾冷冷道:“不錯,是我暗算那畜牲的,誰叫他想要污辱左小小姐呢?”
高老者怒道:“敢暗算我侄孫,老夫要你命。”
一掌轟向勞德諾。
勞德諾知此老功夫,也想在左冷禪面前展現自己的真實實力。
忙運起紫霞神功,也是單掌迎了上去,兩人雙掌相交,身形一時竟然凝然不動。
衆人皆大爲驚訝,尤其是丁勉等十三太保,更是個個目瞪口呆,他們想不到小小的一顆棄卒居然能和高老者這樣的高手比拼內力。
不久,勞德諾臉上紫氣大盛,大喝一聲,斜退三步。氣不喘臉不紅。
“紫霞神功!”
衆人喜乎出聲。
高老者臉色鐵青,冷冷道:“華山九功,紫霞第一!哼哼!嶽不羣居然捨得將鎮派神功傳給你!”
勞德諾冷冷道:“我身爲華山派的次徒,學得紫霞神功有何稀奇?”
矮老者卻冷冷道:“臭小子,你既然是奉令前來賀喜,爲何會來通兒的住處?”
勞德諾道:“我是幫苗月將一個物事交給鮮于通,方纔打聽到了他的住處,誰知一到這裡,就發現這淫徒正欲向左小姐施暴!我身爲客人,主人有難,我自然出手相助,二位如果還要強自爲人出頭,我也樂意奉陪。”
矮老者冷笑道:“好狂的小子!縱然是你師父,也不敢如此對我倆說話,我就讓你嚐嚐反兩儀刀法。”
說着撥出短刀來,就欲上前。
左冷禪也將左小倩救醒,忙擋在勞德諾身前,陪笑道:“鮮于公子已經被蛇杖怪人抓走,兩位前輩不趕快去救人,爲何反而還與勞師侄在這裡折騰?”
果不出嶽不羣所料,這左冷禪一知道自己本事比往昔大進,居然這時開始維護自己了。
勞德諾頗爲不屑的想道。
矮老者冷冷道:“這姓勞的小子並非你嵩山派的人,你左大掌門又何必來加一腳?未免有點多管閒事了!”
左冷禪仍然陪笑道:“前輩此言差矣!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況且勞師侄畢竟是奉了華山派嶽先生之令而來,是我嵩山派的貴賓,如果他在我嵩山發生什麼意外,日後我又怎麼向嶽先生交待?”
矮老者哼了一聲,與高老者攜手離去。
此刻鮮于居內的毒煙黑霧已經散盡。
左冷禪率先而進,衆人也隨他到了廳堂。
丁勉不滿的瞟了一眼勞德諾,道:“師兄,好不容易將鮮于通騙入門來,現在又被蛇杖怪人搶走…鮮于通不在我們手上,恐怕高,矮二老將不爲我們所用!唉!想想真是覺得太可惜了。”
勞德諾冷冷道:“不過就是兩個老朽,有什麼好婉惜的?不如由他去吧!”
左冷禪微笑道:“既然不能爲我所用,我勢必除之,免得將來被嶽不羣網落了去。這件事情我會隨後處理。嘿嘿!今日雖然是失去了高,矮二老兩個高手,但卻讓我知道德諾武功大進,居然學得了華山派的第一玄功紫霞神功,假以十日,勞德諾你兩派並修,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豈是兩個衰老頭所能比擬?德諾,除了紫霞神功外,嶽不羣還教了哪些華山派武功?”
勞德諾道:“嶽不羣沒料到我其實是師父的人,因此,他念在我多年的任勞任怨,私下還傳授我太嶽三青峰,奪命連環三仙劍,鷹蛇生死搏等武功。徒兒多日來苦修,也有所成,相信對付餘滄海之流應該不在話下。”
左冷禪哈哈笑道:“好!!!我嵩山派終於後繼有人了!啊哈哈!倩兒,你真有眼光!”
丁勉冷冷道:“哼!難怪敢這樣粗聲大氣的跟師叔說話,原來是學了華山派的武功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師叔放在眼裡了!”
左冷禪面色一變,知道要糟,但並未阻止,卻靜觀其變。
勞德諾大聲質問:“丁師叔向來便是我師父的左膀右臂,素來有嵩陽智囊之稱。想來這次以小倩爲餌誘使鮮于通加入嵩山派的計謀也是出自丁師叔的傑作吧?丁師叔可曾考慮過小倩已經是我的未婚妻?難道丁師叔不知道我臥底華山派的真正原因?丁師叔你如此待我,叫我如何尊重你?”
丁勉看了左冷禪一眼,後者衝他點頭示意。
丁勉忙全攬下來,陪笑道:“不過就是一個招攬鮮于通的手段,又沒有真正的舉辦婚禮,總之你纔是小倩的真正丈夫。”
勞德諾神色稍緩,又說此類事情只可有一,不可有二,丁勉擦汗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