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你累了就睡會,這兩個大傢伙被你打服了,應該不敢出什麼幺蛾子!”
小東哈欠連天道:“那我睡了。捆綁在它們身上的藤條,失去我的靈力支持,過一個時辰就會自動消失。你小心點,有什麼情況就叫醒我。”
“我知道了,你睡吧。”
容淑藍的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樹洞上,張嘴咬住那空心竹子,吸了一口。
只喝這麼一小口,容淑藍差點醉倒了。
由於經過千年的蘊藏,這古樹本身的香味與酒漿裡的各種靈藥珍果相互融合,形成一種極其獨特的口感。酒漿柔滑圓潤,又有醇釀的厚重感,喝完後,脣齒間有種若有似無的草木的芳香,令人回味無窮。
容淑藍拔出竹子,探頭一看,半個樹洞的酒液,像水晶般晶瑩剔透,散發着濃郁的酒香,只這麼聞一聞,就醉了七分。
這纔是真正的佳釀美酒!
容淑藍高興極了,這猴兒美酒的功效雖然比不上容記出售的紫參靈酒,但是從口感上來說,絕對更上乘!畢竟,這樹洞裡的猴兒酒,是雪猿千年來珍藏的佳釀,而容記的紫參靈酒,卻是用少數紫參靈酒原釀勾兌出來的。
雪猿看見容淑藍眼裡的笑意,向前走了一步,大爪子一伸,指着周圍七八棵古樹吱吱叫。
容淑藍一一上前嘗試。
沒喝一口,眼裡的光芒就熾盛一分。
這沒一棵古樹,都被從中掏空了一大截,用來釀酒!且沒棵古樹裡的酒漿,口感都不相同!
難怪這些猴子要去容家莊偷糧食,原來這猴王是個酒鬼呀!
有了這猴兒酒,終於可以爲容記裡的紫參靈酒正名了!
容淑藍轉向雪猿和大黑熊,目露滿意之色,表情卻很平淡,“你們可願意到我的莊子上當守山靈獸?”說着,右手握着的藤條輕輕抖了抖。
雪猿和大黑熊立刻感覺套在紫府上的緊箍圈一緊,巨大的身體也跟着抖了抖,眼裡皆流露出深深的恐懼。撲通一聲跪倒在容淑藍面前,竟然學着人類,咚咚咚給她磕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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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淑藍靜靜地看着,等雪猿和大黑熊的額頭都磕得青腫起來,才淡淡道:“你們給我磕頭,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呢?”
兩獸一驚,連忙擡起碩大的腦袋,一個勁兒點頭,吱吱怪叫起來。
容淑藍終於點點頭,“好,我相信你們。”
雪猿和大黑熊齊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大黑熊畢竟跟容淑藍有過一面之緣,且它自認跟容淑藍的恩怨不深,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纏着的藤條,叫了兩聲。
“你想讓我撤掉你們身上的鎖魂藤?”
“鎖魂藤”這三個字是容淑藍隨口說出來的。她可不能讓這兩個大傢伙知道這手功夫不是她自身的本事。
雪猿和大黑熊猛點大腦袋。
“好吧——”
雪猿和大黑熊臉上都是一喜,又聽容淑藍道:“不過,如果你們膽敢起壞心,下次我就不僅僅是鞭打你們這麼簡單!你們修爲了數千年,也該知道,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獸,靈魂既強大也脆弱,我手中的鎖魂藤就能令你們魂飛魄散!”
雪猿和大黑熊龐大的身軀抖了抖,目露恐懼,齊齊搖頭,目露祈求之色。
容淑藍用審視的目光盯着兩獸看了半晌,兩獸束手立着,就像兩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樣,那模樣還挺逗的。
容淑藍忍着笑,手一抖,束縛在雪猿和大黑熊身上的藤條就消失不見。
“雪猿,以後你就叫小白。大黑熊,你還是叫大黑吧。”容淑藍一錘定音,給兩獸起了名字。假裝沒看見雪猿沮喪的臉色,指了指古樹下的稻穀,“小白,命令你的猴子猴孫們把糧食扛上,跟我回莊!”
巨樹外,被蘇卿喚醒的百餘家僕,還有點暈暈乎乎的,看見他們的主子坐在那可怕的會巫術的雪猿肩膀上朝他們走來,身後還跟着浩浩蕩蕩一大票扛着糧食的猴子,差點驚得魂飛天外。
猴子們的動作很利索,渡河時壓根不用藉助輔助工具,數百猴子跳入河中,一個踩着一個的肩膀搭起了猴橋。扛着糧食的猴子,直接踩着同類的腦袋渡河。
就是這些猴子粗手粗腳的,鋒利的猴爪會把麻袋抓破,上萬斤糧食,搬去搬回,再回到容家莊,足損失了千餘斤。
河對岸,馮守信正領着四五百家僕嚴陣以待。遠遠地就看了高作雪猿肩膀的容淑藍以及她身後的猴子大軍,驚得下巴都掉了。
等猴子們扛着糧食渡河,按着容淑藍的指示,朝容家莊飛快奔去,把糧食整整齊齊地放回了糧倉裡。
馮守信張大嘴巴跟了一路,這會纔回了魂,竟樂得手舞足蹈起來,完全看不見懼怕的神色。
“東家,您真威武啊!連這猴妖都能降服!聽莊上的弟兄們說,這猴妖可不了得,能呼風喚雨飛沙走石呢!”
容淑藍聽得噗嗤一聲笑了,“那馮叔你不害怕?”
容淑藍說笑着,跳下了雪猿的肩膀。
“小白,你和大黑留下,讓你的猴子猴孫們會山裡去吧。”
小白立即轉身,朝皮猴們吱吱叫了一通。
皮猴倒是很聽話,乖乖地撤退,沒一會兒就跑沒了影。
馮守信的目光在雪猿和大黑熊身上飄來飄去,嘖嘖稱奇,口中答道:“有什麼好怕的?這倆畜生再厲害,不也被東家您收服了嘛!”
雪猿和大黑熊聽了,眼裡就露出了戾氣。它們怎麼說也是山中的霸王,修行了數千年,如今被一個在它們眼中渺小如螻蟻的人類像看小丑般觀賞着,哪裡能不氣?
容淑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瞪眼道:“小白大黑你們這什麼眼神?這莊子上的人你們都不準傷害,如果誰敢傷人,我就拿鎖魂藤狠狠地抽它!”
雪猿和大黑熊想起那藤條抽打在靈魂上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齊齊打了個哆嗦,連連擺手。尤其是雪猿,眼神立刻柔和下來,變得水汪汪諂媚得緊。
這猴子,果然成精了,難怪會相中蘇卿的美色。
容淑藍憋着笑,鼻孔裡輕輕哼了哼,現在這兩傢伙只是屈服她的淫威,忠誠度還低得可憐,得好好馴服馴服,不然終歸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