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西王母的乾女兒提出的請求,我不應該不答應。”
“你答應我與否,不是因爲我是西王母的乾女兒,而是因爲我真心向你祈求,你出於朋友之誼願意將四角白鹿贈予我。”
“說實話,雖然你風姿綽約,十分惹人喜愛,但是我們之間的友誼僅僅是建立在蓐收存在的基礎上的,我與你並無私交。因此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四角白鹿,那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不要緊張不要害羞,我不會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讓你們幫我除去被山之上的妖魔鬼怪。”
“這件事你自己搞不定麼?”
“說實話,真搞不定。我和泰逢、武羅加起來,都打不過這山上的怪物。”
“什麼怪物啊?”
“黃熊一隻,駕鳥一隻,魚鷹一隻,僕累、浦盧若干。”
“就這些?”
“就這些。”
“這些你們三個還打不過。”
“原先我們將他們分而治之,我管一些,武羅管一些,泰逢管一些,自然沒問題。不過後來在黃熊的率領下,這些怪物結成一幫了。”
“我答應你,反正我們也要路過被山山系,這些怪物遲早會遇見。”
“既然如此,那四角白鹿就歸你了。”
二人成功的做了一筆買賣之後薰池和阿爾忒彌斯先後出來了,薰池又將泰逢和武羅叫到一旁言語了幾句。
“阿爾忒彌斯,你們儘管去殺那些怪物,我們也會助你們一臂之力的。”武羅說道。
“什麼怪物?”緒任克斯問道。
“後面那隻白鹿我十分喜歡,所以我答應薰池殺死被山上的一些怪物,換取那些鹿。”
“反正我們經過的時候總要遇見,一次性殺光了路就好走了。”蓋布說道。
“都有什麼怪物?”努特問道。
“黃熊一隻,駕鳥一隻,魚鷹一隻,僕累、浦盧若干。”阿爾忒彌斯看看薰池說,“我沒說錯吧,薰池。”
“沒錯,就這些東西了。”薰池說,“今晚我們先痛痛快快地吃喝,明天再去除掉這些禍害。”
於是衆人一起宴飲,只有緒任克斯吃不慣中方飯菜,她覺得味道太重了。
宴酣之際,武羅醉酒微醺,從座位上站起來說:“我要爲大家獻上一支鬼舞,平日裡都是給鬼看的,今日給人看看。”
武羅跌跌撞撞地打算跳舞,卻被泰逢一把拉住。
“你拉我幹嘛?”
“你喝多了。”
“我纔沒有,我千杯不倒。”武羅掙開泰逢的手,“我要是喝醉了,連東皇太一都敢罵。”
“你還是坐下吧。”
“我就是氣不過東皇太一將我發配。”武羅坐下後猛敲了一下桌子。
“人生起落,多麼正常的事。”薰池說,“再說你運氣已經很好了,先在東皇太一手下效力,後來又得在中天帝手下效力,兩遇明主,還有什麼抱怨的呢?”
“東皇太一算什麼明主,他就是個……”
“別瞎說。”泰逢堵住了武羅的嘴,“你忘記你的禍患都來自這張嘴了嗎?”
“我倒是真忘了。”武羅有點尷尬地說。
這時候薰池舉杯提議大家再來一杯後就散場各自休息,好爲明天的大事做準備。
第二天清晨,薰池來找阿爾忒彌斯,卻發現阿爾忒彌斯早已經醒來,正坐在滽滽水畔洗滌金箭。
“你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山上這麼危險。”
“我只是想讓我的箭更好看一些,來時我一路都能看見河流,在這裡卻半天找不到。”
“這裡只有滽滽水一條河,還是從宜蘇山流過來的。”
“宜蘇山?”
“就是一座普通的山,不過對你們來說應該挺新奇的,因爲山上有一些玉石,說不定你會喜歡。”
“我對玉石沒什麼興趣,除非是奇珍異寶,獨一無二。這山上滿地鋪着的,肯定就像常見的花草樹木,沒什麼稀奇。”
“是的。”薰池說,“你倒十分想得開,又有一些颯爽英姿。”
“怎麼,喜歡我?”阿爾忒彌斯說,“不要做這樣的夢了,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哈哈哈,你怎麼突然會想到這些?”
“因爲甜言蜜語是一件危險的事,當一個男人開始說甜言蜜語時,就應該提防着他了。”
“你倒是警惕性挺高,彷彿很有經驗似的。”
“我都是從那些怨婦身上總結的而已。”阿爾忒彌斯站起身來說,“好了,我洗好了,我們回去吧。”
阿爾忒彌斯和薰池回去之後發現衆人已經在等他們。
“我原以爲你們倆就走了呢。”托爾說道。
“我們可不傻,單憑我們兩個人,即使贏了也會有所損傷。”
“你一向傻里傻氣,這一次怎麼腦筋會轉彎了?”武羅說道。
“我只是堅持某些原則而已,不像你纔是真的傻,大好前程都耽誤在酒上。”
“能有什麼大好前程,生來就是不斷被打壓的命。好在現在比以前強一點,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心滿意足就好,少喝酒,否則你還會犯錯的。”泰逢說道。
“瞧你這表情,我昨晚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昨晚你差點就說錯話了。”
“我昨晚說了什麼?”
“忘記吧,記憶纔是痛苦的源泉。”薰池說,“今天我們先報眼下的仇,將那黃熊一干怪物碎屍萬段。”
“好。”泰逢幾乎和武羅同時說道。
“希望我們做的都是些正義的好事,而不是成了你們報仇的工具,薰池。”蓐收說道。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麼?”
“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確保我們做的是好事。”
蓐收安撫了一下薰池的情緒之後再沒有說話,大家心照不宣地前往黃熊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