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裡克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安心地在這裡一覺了。”
“就知道睡,快起來想想如何打敗麥麗特賽蓋爾纔是關鍵。”
阿爾忒彌斯摘了一朵麥穗扔在奧裡克臉上,於是奧裡克又坐了起來。
奧裡克從地上站起來,說道:“不如我們偷走她手裡那個控制木乃伊的符咒?”
“你去偷嗎?”托爾說,“這招根本不行,我們連人家所在的地方都不知道。”
“托爾說的是,我們在明她在暗,這個方法不可能實現。”緒任克斯說道。
緒任克斯話音未落,卻發現托爾旁邊站着的赫拉克勒斯漸漸的倒下去了。
托爾一把扶住了赫拉克勒斯,問道:“你怎麼了?”
“我是中眼鏡蛇的毒了。”
“啊?眼鏡蛇什麼時候傷了你?”
“我們打算遁地逃走的時候,有一隻蛇咬到了我的腳。”
阿爾忒彌斯聽他這麼說,立馬扯下一塊布來,打算在赫拉克勒斯傷口上面勒一塊布,以防毒液擴散。
不過赫拉克勒斯拒絕了她:“別忙活了,阿爾忒彌斯,這麼久了,蛇毒早已侵入心肺了。”
“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阿爾忒彌斯說,“你可不能和狄俄倪索斯一樣,將生命當兒戲。”
赫拉克勒斯突然笑道:“我纔不會像他那樣呢,我貪戀人世的一切。要是死了,我只能得到睡眠,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這麼想就好,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樣才能治好你。”阿爾忒彌斯看看德墨忒爾。
“我也沒辦法,我可不懂什麼解毒的方子。”德墨忒爾攤攤手,但是她又突然說道,“阿波羅不是在埃及嗎?我們可以去找他啊,他可是解毒的高手。”
衆人突然沉默了,沒有一個人說話。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不瞞你說,你說的確實是個好主意。但是我們已經麻煩阿波羅很多次了。而且阿波羅在開羅城,我們還得回去才行。”奧裡克說道。
“如果我們不再麻煩阿波羅一次的話,赫拉克勒斯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也只能如此了。”托爾說。
於是奧裡克一行再次回到了開羅城,事實上路上沒有阻礙的時候他們回去也就是片刻的事,但在奧裡克的印象裡,回去一次得耽誤十天半個月。
阿波羅同樣熱情地迎接了他們。
“真不知道你這裡有什麼魔力,我們又回來了。”托爾說道。
“我是個自帶聖光的男人,這大概是你們一次次回來的原因了。”
“我可對男人沒興趣。”
“總有有興趣的,是吧,姐姐?”
“你說什麼呢?我也沒興趣。”阿爾忒彌斯說。
於是阿波羅又將眼睛看向了德墨忒爾。
“我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有興趣,雖然你很英俊,但在我這裡沒啥用。你要是真有這時間就琢磨一下赫斯提亞喜歡什麼,免得被波塞冬搶了去。”
德墨忒爾這樣一說,阿波羅心裡竟有些難受與慚愧。
他想起曾經和波塞冬一起追赫斯提亞的日子,但赫斯提亞和阿爾忒彌斯一樣,只願意永遠保留處子之身。
不過這段經歷讓阿波羅慚愧,因爲在愛情方面毫無敗績的人在赫斯提亞這裡敗北。
所以阿波羅覺得德墨忒爾的話有些無禮,不過他想到德墨忒爾向來心直口快時,就原諒了她。
“你們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們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你是因爲赫拉克勒斯中了蛇毒。”
“哦?快讓我看看。”
衆人爲阿波羅讓開一條道路,赫拉克勒斯此刻正坐在戰車上。
“我就不下來拜訪你了,毒液已經涌遍全身了。”
“你快坐着,別起來了。”阿波羅趕忙制止了赫拉克勒斯,說道,“你一走中毒就更加嚴重了。”阿波羅問道,“什麼毒呀?”
“蛇毒。”
“讓我看看。”
阿波羅先看了一眼赫拉克勒斯的傷口,再看了一眼赫拉克勒斯的胸膛,說道:“毒液已經進入五臟六腑了,你要是個凡人的話早死了。”
“我是個凡人的時候就是死於中毒的,想不到做了神仙之後還是難以避免這樣的命運。”
“彆着急呀,我還沒說你會死呢?”
“都進入心臟了還能有救?”
“要是你遇上庸醫的話那一定沒救了,可是你遇到了我。”阿波羅有些自豪地說,“不過毒已經進入心臟,藥石已經沒有效果了。”
“那還有什麼辦法?”阿爾忒彌斯問道。
“放血。隔開一條動脈,讓所有的血都流出去。”
“血流光了不還是會死麼?”
“凡人會死,神仙可不會,我曾經試驗過。”
“即使不死,身體不會崩壞嗎?”
“會的,所以要輸血。”
“哪裡來血呢?”
“放心吧,開羅城有近百萬人,給你輸點血沒什麼問題。”阿波羅說道,“你先在這坐着,我叫士兵快去收集血液。”
阿波羅走出門去,對他的一個護衛輕聲言語了些什麼,便又回來了。
他拿着一把匕首,對着赫拉克勒斯說:“一會兒我就用它割開你手臂上的大動脈,你怕不怕?”
“你把我當小孩子了?”
“不怕就好。”
過了一會兒那士兵悄悄來阿波羅這裡言語了幾句,阿波羅便又過來說:“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一會兒我將劃開你的右臂和你的左臂,你的左臂正常垂着就行,因爲血液要從這裡流出,而你的右臂要舉起來,我將會把新的血液從這裡注入,明白了嗎?”
赫拉克勒斯點點頭。
阿波羅便開始一頓操作。血流的速度比阿波羅想象的更快,因此阿波羅很快便完成了他的工作。
但是赫拉克勒斯卻昏迷了。阿波羅沒有試着將他叫醒,而是用一線透明的針線縫住了小刀劃開的傷口。
“他怎麼樣了?”
“明天就知道了。”阿波羅這時候才說:“一切看天意了。事實上他已經中毒太深了,我的方式不過是一種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