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
“怎麼,你想要說本王很卑鄙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王這都是跟你學的啊,你沒有選擇只能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如果不要,不但你家人的性命保不了,就連皇上也會殺了你。”
王言淡淡一笑,“不管怎樣,卑職總逃不了一死就是了。”
“你如果按照本王說的去做,本王保你家人無損,當然你現在也可以選擇去皇上那裡告發本王,王大人,這兩條路你選一條吧。”駱凌霄說道。
王言嘆息道:“罷了,是下官對不起王爺,請王爺保我家人周全,下官一定會讓王爺得到你想要的。”
“很好,哦,對了,不過鑑於你有前科,本王已經秘密的把你的家眷安頓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只要你辦好了事情,本王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記住讓皇上到郊外樹林的小木屋找我,該怎麼做,怎麼說,你應該知道。”說完,駱凌霄隨即給唐拓使了個眼色,唐拓隨即拿下了放在王言身上的劍,倆個人打開房門,又向來時一樣,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駱凌霄和唐拓並肩走到暗夜都城的街道上,地面上有些微微的溼濡,顯然剛剛是下了一場小雨。
“師兄,你肯定那個姓王的能按照我們說的做嗎?”
“放心,他是老來得子,到了這個歲數纔有了第一個兒子,寶貝的很,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無論怎麼做都是死,他想要去皇上那裡告發我,皇上也不會讓他活,他幫了我,自然就要死,但是如果他按照我說的做,他的家人會平安,可是如果去皇上那裡,那麼他就是滿門抄斬,如果換做是以前,我一定會想辦法留住他一條命,可是現在我再也不會因爲那些愚蠢的憐憫而把自己陷入危險中了。”
“那你怎麼肯定皇上會放過你呢?”
“這件事既然挑明,他就算再不願意也得接我回宮,因爲我們這位皇上可是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
唐拓冷哼道:“我看不是,如果他那麼愛面子,那麼就不會要那個女人進宮了,我,哦,對不起師兄。”
唐拓看着駱凌霄瞬間慘白的臉色和冰冷的眼眸,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真是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駱凌霄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即又繼續前進,“沒關係,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我不會在意的。”
唐拓無奈的看着駱凌霄的背影,不禁搖搖頭,姚紫菱啊姚紫菱,你可知道你傷師兄有多深嗎。
上朝的時間將近,文武百官浩浩蕩蕩的從宮門口緩步朝着論政殿走去,爲首的是以劉瑞和馮中爲首的左右丞相,分別以兩隊的姿態在皇宮裡行走着,從隊列就可以看出,朝中以他們爲例分爲兩派,這兩派之間的鬥爭也是從來停止過。
這時,從他們另一邊被宮女太監簇擁走來的一身藍色錦緞宮服的姚紫菱,站定在他們面前,“衆位大臣好。”
隨即文武百官也微微恭敬的欠身,道:“微臣等參見雲妃娘娘。”
“免禮,不知左相可否借一步說話,本宮有點事想要跟你說。”姚紫菱說道。
見狀,衆人也很識趣的紛紛走開,只有劉瑞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也跟着離開了。
“不知娘娘要問微臣何事?”馮中問道。
姚紫菱微微一笑,“馮老,昔日你與王爺甚是交好,雖然現在物是人非,但是本宮有些事還是想請馮老幫忙。”
馮中的脣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回娘娘,老臣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不能幫娘娘什麼,況且老臣也認爲,以娘娘的手段不需要老臣幫什麼。”
姚紫菱不由的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丞相也認爲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娘娘是什麼人,老臣管不着,也沒有資格和權力管,上朝的時間到了,老臣告退。”說着,馮中行了禮後,隨即轉身離去。
夏荷緩緩的走到姚紫菱身邊,道:“小姐,馮大人說什麼啊?”
姚紫菱自嘲一笑,“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指桑罵槐的說我是那種女人了。”
“小姐,您太委屈了。”
“委屈一點沒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消他對我的看法,以後的事情我們纔好辦,還有你交代下去剛纔的事情不要亂說,這皇上下朝以後,我們還要想想怎麼應付他呢。”
“是,小姐。”
論政殿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須臾,在劉瑞身後排第五位的兵部尚書王言,隨即走出來,摘下了頭上的官帽,趴伏在地上,道:“臣,有本。”
龍椅上的駱凌飛看了他一眼,道:“愛卿有事說來便好,怎麼還行如此大禮,還把官帽摘下來了,這可讓朕有點不安呢。”
王言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這弦外之音,就是要他不要多嘴,可是就像駱凌霄說的,自己沒有選擇了。
“回皇上,因爲微臣要啓奏的人就是微臣自己。
”此話一出,更是惹的朝中的人議論紛紛。
駱凌飛握在龍椅上的手不禁緩緩收緊,沉聲道:“說。”
“微臣爲了能夠在皇上面前邀功,陷害鎮南王,污衊他說通敵叛國,其實真正叛國的人是微臣,微臣收取了敵國大量的好處,所以自愛作戰中,像他們泄露了我方的軍情,纔會讓我軍大敗,而他們趁虛而入,向我方提出條件,必須用大量的金銀財寶才能換取城池,而微臣就從獲利,但是微臣的心終日惴惴不安,害的鎮南王只能在民間休養生息。”王言說道。
聞言,馮中隨即站出來,厲聲道:“你是說,王爺沒有死,你說的是真的?”
王言點點頭,“是真的。”
“那爲什麼當初你說王爺通敵叛國而且被敵軍殺死了?”
“當然是害怕事情敗露了。”
駱凌飛冰冷如刀的視線直直的射在王言的身上,冷聲道:“那爲什麼如今你要說出來?”
“因爲微臣實在不能苟活於世,還有,微臣除了自己還要啓奏一個人。”
“誰?”
“右相劉瑞。”
話題突然扯到劉瑞身上,讓他心底不由的一驚,他恨恨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王言,厲聲道:“王言,你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不但不知悔改,居然還想拉本相跟你一起下水嗎?”
王言微微一笑,“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丞相,你跟我一起貪污受賄的事情,全部都寫在這個本子上面,你利用朝中職務之便,收受賄賂,允許你劉家一族在地方橫行霸道,這一樁樁一件件,我有記錄在案,皇上,微臣不求您能饒了我,但是我的家人無辜,王爺無辜,那日微臣偶然看見王爺在近郊的樹林裡無以爲家,內心實在愧疚,還望皇上念在兄弟之情接王爺回來,一切的過錯都在微臣,微臣只求皇上饒過微臣的家人,微臣下輩子再來伺候皇上。”
說完,王言隨即抽出了早已藏在袖口裡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心臟,頓時鮮血四溢,周圍的驚呼聲此起彼落,還有幾個膽小的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快拖出去,居然敢在聖顏面前見血,實在太不像話了。”總管張公公連忙喊道,順便拿走了王言手上的小本子交到了駱凌飛手上。
駱凌飛接過小本子仔細的看着,隨即冷笑一聲,冷凝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劉瑞身上,他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道:“丞相,不知道這一次你又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