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紫菱一個人走到暗夜的街道上,微微吹拂的夜風也也夾雜着一絲寒意,讓姚紫菱不禁摩挲了一下手臂,突地,一件溫暖的披風披到了自己身上,讓她不由的側目望去,再看到來人後,驚訝,喜悅都匯聚成了一種愛意充斥在紫菱的心頭。
“王,王爺怎麼會來?”姚紫菱看着駱凌霄。
駱凌霄微微一笑,“你是皇上的妃子,我有義務把送你,至少要送到宮門口。”
一句皇上的妃子,再次在他們中間築起了一道牆,姚紫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徑自繼續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駱凌霄看着她的背影,一滴清淚無聲無息的滑落,痛在心頭。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姚紫菱停住了腳步,把身上的披風拿下來,轉過身遞給身後的駱凌霄,“多謝王爺一路護送,我已經到了,王爺請回吧。”
駱凌霄接過披風,道:“你爲什麼選擇當皇上的妃子,哦,我只是不明白,在宮裡不但不自由,而且也不能夠永保聖寵,你爲什麼要進宮?”
姚紫菱微微側目看着不遠處的皇宮,淡淡說道:“因爲我必須在這裡,因爲只有這樣,我纔可以給報仇。”
駱凌霄心裡突地一緊,“報仇?”
“王爺不需要知道這些,只要王爺平安就好,我進去了。”說着,姚紫菱深吸一口氣,離開他的身邊,緩步朝着皇宮走去,駱凌霄擡起的手臂就這樣停在了空中,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
宮門口的侍衛看到姚紫菱的身影,不禁驚呼道:“是雲妃娘娘,是雲妃娘娘,來人啊,快去稟告皇上,雲妃娘娘回來了。”
雲霜殿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剛落,駱凌飛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直直的朝着軟榻上的姚紫菱走去。
姚紫菱隨即起身,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
紫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伸手扶起了她,“好了,快別行禮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你和孩子都好嗎,你是怎麼回來的,那個刺客呢?”
姚紫菱淡淡一笑,“皇上,您一次問臣妾那麼多問題,臣妾都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了?”
“對不起,朕是太着急了,你慢慢說。”
“臣妾很好,沒有受什麼傷,那個刺客騎馬走到半路的時候就把臣妾扔在了路上,自己騎馬跑了,所以臣妾就自己回來了,就是這個樣子了。”
“那個刺客沒有爲難你,這不是太奇怪了嗎,他費進心思進宮,一不是爲了
朕,二也不是爲了錢財,那麼他進來想要幹什麼呢?”
“這個臣妾也不得而知了,也許只是一個瘋子而已。”
駱凌飛定定的看着姚紫菱,須臾,他勾脣一笑,拉着姚紫菱一起坐在了軟榻上,“也對,這種事情,你當然也不會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朕還有事要處理,看到你安然無恙,朕也就放心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姚紫菱說道。
駱凌飛含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起身離去,直到他走遠,姚紫菱隨即揮手示意宮女太監退下,只留下了夏荷。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嚇死奴婢了。”
“別緊張,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要緊的,那也不是什麼刺客,其實是凌霄的師父,他擔心凌霄,所以纔會來宮裡找他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王爺沒事吧。”
姚紫菱搖搖頭,道:“沒有,但是你千萬不要說漏嘴了。”
“小姐放心,但是皇上和太后會相信嗎,剛纔奴婢怎麼看都覺得皇上對小姐有懷疑。”夏荷說道。
“這點我也想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姚紫菱說道。
翌日清晨 論政殿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須臾,兵部尚書靈海從大臣的隊伍中緩緩的站出來,拱手道:“啓稟換上,臣有本啓奏。”
駱凌飛看了看他,隨即道:“呈上奏本。”
“回稟皇上,臣沒有奏本。”
“靈大人,你是在耍朕嗎?”
靈海隨即雙膝跪地,微微趴伏着身子,“臣不敢,實在是臣所奏之人地位太高,微臣不敢輕易上摺子。”
駱凌飛嗤笑一聲,“你不敢上摺子,卻敢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出來,靈大人你的確聰明啊,好啊,你說說看,你所奏何人?”
“微臣上奏雲妃娘娘。”
話落,朝中不禁議論紛紛。
駱凌飛陰翳的看着底下的靈海,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連娘娘你也敢參奏,你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腦袋。”
“微臣不怕,如果微臣的命能夠換回一個真相,那麼微臣就死得其所。”
“好一個死得其所,那你說,雲妃娘娘所犯何罪?”
“昨天晚上宮裡竟然遭遇了刺客,這從先祖開始就是沒有過的事情,可是自從皇上冊封了雲妃娘娘之後,宮裡的事情就沒有斷過,衆所周知,雲妃娘娘以前鎮南王的王妃,身份本就敏感,她肚子
裡的孩子說不定就是一個禍根,皇上此舉也許違背了天意,纔會一連串的發生事情,微臣斗膽請皇上賜死雲妃娘娘,以保我皇室安定,如若不然,皇室必定會再起波瀾。”
須臾,衆大臣也不禁微微下跪,異口同聲的喊道。
駱凌飛驀地起身,沉聲道:“你們全都活的不耐煩了嗎,居然敢威脅朕,雲妃是朕的愛妃,現在身懷龍子,那些以訛傳訛的話,朕是不會相信的。”
“皇上,皇上請三思啊。”衆人喊道。
這時,一名小太監匆匆的跑進殿內,顫聲道:“皇上,皇上,不好了,雲妃娘娘穿着一身素錦跪在殿外,說,說是要以死明志啊。”
聞言,駱凌飛不禁一驚,隨即從皇位上下來匆匆的步出宮殿,靈海不禁深深蹙眉,也起身跟了上去。
論政殿外,一身素錦素顏的姚紫菱手指長劍跪在那裡,即使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裝飾,姚紫菱精緻的容顏卻在純白色的襯托下更加顯得纖塵不染,她目光堅定的看着前方,那凜然不可欺犯的姿態讓在場的人都不禁爲之心顫。
駱凌飛疾步走到姚紫菱身邊,半蹲下去看着她,“紫菱,你這是幹什麼,你懷着身孕呢,這地涼快起來。”
姚紫菱看了一眼在駱凌飛身後的靈海,道:“不,皇上,臣妾今日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什麼清白不清白的,在朕心裡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快起來。”駱凌飛說道。
姚紫菱隨即起身,緩步走到衆大臣面前,道:“諸位大臣,我姚紫菱以前是鎮南王的妻子,可是我現在是皇上的妃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不錯,昨天晚上是遭遇了刺客,可是如果連這種事情都要怪罪到我一個女人的頭上,你們身爲男人,身爲朝中忠臣,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王爺是皇上的親弟弟,我是皇上的妃子,王爺怎麼樣,我怎麼樣,皇上的心裡比誰都清楚,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是在變相的逼宮嗎?”
一番話讓那些大臣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靈海見狀,不由的憤恨看着姚紫菱,姚紫菱也不甘示弱的瞪向他。
“皇上,不要再爲臣妾爲難了,爲了讓諸位大臣心安,那麼臣妾今日願意血濺當場。”說着,姚紫菱隨即舉起長劍狠狠的朝這自己刺去。
駱凌飛見狀,心底一驚,幾個大步走到姚紫菱面前,一掌掃掉了她手中的長劍,一個旋身穩穩的抱住了姚紫菱。
“紫菱,你瘋了嗎。”駱凌飛沉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