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世界裡,我孤身一人,將何去何從?
“嘶,頭好痛,這是哪?父神,母神,哥!”青初眼珠微轉,眼瞼緊閉。意識慢慢清醒,一鎮疼痛頭要裂開一般,心底抽搐,眼角不覺有淚落下。
緩緩睜眼,不是青丘,沒有屍體。泥石草鋪,茅草屋,連個桌椅都沒有。寬闊的洞府怎麼變得如此狹小,沉悶之感襲來。緩緩起身坐在牀邊,四處打量完心生警戒準備出門看看。未穿鞋子輕腳來到門外。
一方籬笆院,兩側擺着藥草架,院中坐着一少年拿着石臼搗着什麼,一股藥草香飄滿院子。少年穿的着實寒酸,但也素淨整潔。青初駐足看着。許久,少年滿意的看着搗好的藥草,拿起來微笑起身。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的青初,着實嚇了一跳,隨後驚喜的微笑道“你醒啦。好些了嗎?我去山上採藥,看你崖邊昏倒,就把你帶回來了。也沒有傷口,我也不好用藥。想是餓的?渴的?餵了你些水,瞧着你就那樣睡了兩天,無從下手正想法呢,誰知你竟醒了!”
說着來到青初眼前。青初也有些吃驚,見這少年轉身來,長得竟是清秀如此,比三哥哥多了幾分健美,白皙的臉龐上雙眸黑亮如夜,裡有星辰閃爍,又有清澈如水之感。笑起來嘴角梨渦顯現,眼睛微微閉起彎月一般。一頭黑髮被只竹簪挽的利落傾斜腰間。
一聲驚呼“哎呀!怎麼沒穿鞋,快快快。”跑進屋子。
青初看着他去拿自己的鞋子“你是誰?這是哪?”
“這是太華山呀,剛纔我跟你說了的。嗯…你叫我墨染就好。我自己起的,嘿嘿,不甚好聽。”
“好聽的。”
“來,你先坐着吧。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了,無病無傷的竟睡了這麼久。先給你做點吃的,有點力氣也是好的。”說着微微扶着青初胳膊往院中坐下。
“我,先幫你穿上。”墨染有些詢問的意思,見青初沒有回絕,彎下腰將鞋子穿上,又站起來笑了笑走進旁邊的小草棚。
青初坐在墨染開始坐的地方,催動靈力:太華山,人間界。我怎麼到的這裡?感覺不到體內的靈力。沒有法力了!我要怎麼回去?父神…。母神,哥哥。你們在哪?我該怎麼辦?
接住飄下來的竹葉靜靜地看着“不行,我得冷靜。冷靜的想想。是誰要滅我狐族。那日是狼族裝飾,狼族,狼皇。可恨至極!我得從長計議。我要怎麼做?”
墨染端着一碗素面,只有幾片青菜葉在上面蓋着,放到她面前“嗯…今天沒去打獵,沒有肉了。那個,明天早上我去逮只山雞回來給你吃。你,先將就一下吧。”
青初吃了一口道“沒事,還不錯。”又吃了幾口。
自己廚藝得到肯定墨染很開心。坐在一旁看着青初微微歪着頭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看你不像山裡人,怎麼會躺在崖邊?你家在哪?過幾日我送你回家?”
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 “青初,是個孤兒。餓的久了昏倒在了崖邊。” 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感情。
“哦,那個不好意思。你趕緊吃,吃完。”墨染有些侷促的推碗到青初手邊。
天色漸暗,屋內亮起燭光。
“青初姑娘,那個,你睡牀,我去外面。有事你叫我。”墨染想要裝作不緊張的緊張模樣讓青初有些想笑。
“沒事。你就在廳裡吧,不用到外面去。”
墨染第一次與人過夜,而且還是女子。本來怕青初也和自己一樣,沒想到竟看不出她有一絲緊張。
“那,好,吧。”雙手在前握了握“我拿個被子給你。”指着牀上的櫃子快步走了過去並給青初鋪好被褥。
兩人各自躺下,夜漸漸安靜下來,只聽得屋外蟲鳴,風動之聲。月光透過窗灑在二人的身上,墨染睡得像個孩子樣香甜,青初望着窗外,心裡又是一陣心疼與憤恨,隨後傷心的閉上佈滿淚的眼,淚水順着兩頰滴在枕頭上。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