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初,以後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管是什麼事,好不好?”墨染很久纔開口說出這麼一句,他被今日的場景震驚了,那麼多人要殺了青初,那一刻自己的心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青初停下腳步“墨染,我知你對我好,只是,我心中……我從沒想過這些兒女私情之事。”
“我只想要保護你。我知道你心裡有事,只是你既不肯說,我也不會勉強你。只要你讓我陪着你就好,你也不必理會我。我,我,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他們都沒有看對方,手裡來回扒拉着周圍半截身高的雜草。只是那雙纖纖細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你不必有任何負擔,你只做你想做的事,我沒有任何要求,我就願能陪着你就好。”墨染繼續輕聲低語,很輕,剛好身邊的人能夠聽見。
青初不知道自己心裡對他是什麼樣的情感,只覺得聽他說出來‘我喜歡你’心跳的很快,想要衝出身體奔向那張說出這四個字的薄脣。她不願意有任何事阻了她尋找真相,可是身體卻不甚聽話朝着墨染淡淡點頭。
墨染看到青初與他點頭默許,張開雙臂抱她入懷。青初渾身酥麻,雙手懸在身子兩側像是擺設一般。耳邊傳來墨染溫潤的呼吸聲,潮溼的空氣吹的她癢癢的。那一刻她的身體不像是屬於她的。她的心底兩個聲音在爭吵。
“推開他,你的使命是復仇。”
“不,不要,他是無辜的,不要傷害他。”
最後她輕輕推開了抱緊自己的雙手,低低地說“你弄疼我了。”
墨染雙手捧起那張精緻的小臉,他璨若流星的雙眼跟她說着抱歉。又輕聲說“我去前面看看。”
看着墨染走遠,青初有一刻晃神,那個懷抱甚是溫暖,與父神母神的都不一樣。
二人藉着極弱的月光,手裡點的燈籠放到了臉前“青初,這有血跡。”
“嗯,我們順着血跡找。”
兩人穿山過林走到一處千年老樹旁,血跡消失不見。
“不見了?”
墨染瞧着那三五人也抱不住的老樹轉了幾圈:到了這裡就沒了血跡,定有什麼機關。
“太晚了,我們不要打草驚蛇,明天同師兄們一起來再看看。”二人挑着燈籠往山下走。
洞內,女虔身旁的男子緊張心疼“你受傷了,得趕緊醫治才行。我去給你請大夫去。”說着轉身就要走。
“回來,你沒長腦子嗎?我是妖。我現在要閉關了,你出去吧。”女虔惡狠狠的語氣教訓他,眼神從未瞧他一眼。
男子不依不饒“我在這守着你,你有事叫我。”
女虔大吼他“我讓你出去!”
男子不情不願一路三回頭的出了洞口,看着石門緩緩關上。
第二日,女虔打開石門,要去尋果腹之物。剛開半扇,倚着門的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呦!”
見女虔出來,收拾起臉上疼痛之色捂着胳膊湊近“你好啦!”
女虔眼神收起戾氣語氣平淡如入口白水“嗯,你一晚上都在這?”
“我怕你出事,不敢走遠。”
女虔狠厲的語氣又慢慢靠近“哼,即便你如此,我也會,吃了你!”
男子往後一退。
女虔不屑地想:果然被嚇住了。她正要離開就聽到一陣細語“若吃了我能讓你好,那你便吃好了。”
女虔駐足,思緒翻飛:以前也有人傻傻的爲我做很多,只是最後,到底是背叛了我。
柔情只留在心中一瞬間隨即便消失無蹤。頭也不回的出了洞府“我去給你找吃的,麻煩的人類!”
獨自一人來到山林中,溪流旁邊停下將手裡的水袋裝滿,又找了棵果子樹,施法摘下一兜果子。想着那個不吃施法變出來的美味的矯情人類。說是,見話本上都說那些都是蟲啊,石頭啊變出來的,想想就吐。愚蠢的人類,老孃修了千年,誰還用那些玩意兒變,我隨手一個訣就能變出來。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青初幾人來到昨日尋到的老樹下面,墨染指着樹“昨晚血跡就是在這裡不見了。”
“這裡似乎設了結界。”龍楓搖扇觀看老樹。
“那我們施法打開它。”穆城往後退了一步,掐了個破界決被那結界反彈回來。
“那女妖修煉千年,若不是我們幾個聯手,怕是打不過她,這結界也不像尋常結界。我們在這等會,看會不會有妖出來。” 幾人藏匿在老樹周圍。
不多時,女虔拿着採摘的果子與水回來,謹慎的朝四周望了望,見無人便施法打開結界。一隻飛扇朝着背後而來,剛打開結界的女虔調轉身形躲開了龍陵扇。
“又是你們幾個!哼,你們以爲我當真怕你們不成?” 丟掉手裡的袋子飛上半空,就要召喚靈器,祁可珠第一個飛上去同她大戰數個回合。昨日險些敗了,大師兄及時幫她纔將那女妖擒了,今日我要親手殺了她。可惜想的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沒想到這妖昨日受了那麼重的傷,今日便全好了。”
“祁師妹不是她對手,大家一起。”
幾個人飛身四周將女妖圍住,女虔抵不住這四面八方的攻擊,二次敗下陣來。“你們修仙門派,整日已正派自詡。以多欺少算什麼正派?”
“哼,對你這種妖,講什麼正不正派。殺了你就是正派。”祁可珠又要舉劍。
“住手!”那老樹裡面走出來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