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晚兒,你就那麼急?”
“當然急,早點辦完事情,我也好向父親交代。”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問話,隨即回道。
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這個理由,臉上頓時露出嘲諷的表情,“晚兒,你是早點想要離開這裡吧?”
被夏瑾臣一語戳破她心思的餘向晚沉默了起來,她確實有這個打算,早點回去,早點撇清她和凌穆哲的關係,免得看着凌穆哲和那個女人秀恩愛,她怕她會瘋掉的。
夏瑾臣聽到電話那頭的餘向晚沉默,頓時惱從心生,突然想到明天他的行程安排,眼裡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隨即對着餘向晚說道:“這樣吧,明天早上十一點,你來我公司。”
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話語,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她就怕夏瑾臣又找什麼理由拖延這件事,隨即回道:“行,我明天準時到你的公司。”
餘向晚掛斷夏瑾臣的電話之後,離開房間。
“繆函,墨緣哥今晚不回來吃飯?”餘向晚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過來叫她去餐廳吃飯的夏瑾臣,得知廚房已經給她安排了一個人的晚餐,她隨即驚訝地問道。
繆函聽到餘向晚的問話,她搖搖頭,說道:“今晚大哥有事,可能回來晚點,或者不回來。”
餘向晚聽到繆函的這句話,也不再多打聽。
來到餐廳,看到桌面上她所熟悉的菜,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快看到陳媽端着菜走過來,她緊張地上前,將陳媽手中的菜接過來,擔憂地說道:“陳媽,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陳媽看着餘向晚拿過她手中的菜,臉上露出淡笑,搖搖頭,說道:“我精神很好,你放心,我突然想到三年來你都沒有吃過我做的菜,以前你很喜歡的,所以就去廚房做菜給你了,讓你嚐嚐,陳媽.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餘向晚聽到陳媽.的這句話,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看着繆函過來拿過她手中的菜,餘向晚譴責的目光投在繆函的身上,她怎麼讓陳媽去廚房呢?難道她不知道,陳媽.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嗎?
繆函看着餘向晚責備地看着她,頓時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之前她也是萬般不願意陳媽下廚房,只是固執的陳媽一定要去,她攔也攔不住啊!
陳媽看着餘向晚不悅地看着繆函,立刻爲繆函解圍道:“小姐,你別怪繆函,這是我執意想要做菜給你的,你快嚐嚐,我做的菜如何?”
餘向晚聽到陳媽爲繆函說話,只能放過繆函,拉着陳媽一起坐到了餐桌邊。
這三年在米國,雖然克萊德公爵也爲餘向晚找了華夏廚師,但是餘向晚還是懷念陳媽.的手藝,有一種家的味道,此時再嚐到熟悉的味道,餘向晚剛纔的不悅一掃而散,筷子也動得更快了。
陳媽看着餘向晚這一副“貪吃鬼”的模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直到餘向晚吃完擦嘴的時候,陳媽說道:“記得當年小姐每次想要吃什麼東西,少爺都會想法設法給小姐你弄來,有些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吵着鬧着要吃,甚至還發小脾氣,少爺最後還是妥協,縱容
你的任性,不過爲了你身體着想,限制你只能吃一點點。”
餘向晚聽到陳媽.的這句話,身子頓時一僵,剛纔因爲吃到美食而滿足的模樣立刻一掃而散。
繆函看着餘向晚表情的變化,立刻朝着陳媽使着眼色,讓她先別說這話,可惜此時的陳媽目光一直落在餘向晚的身上,壓根沒有看到繆函的示意,她接着說道:“當年少爺以爲你死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甚至再好的美食放在他的面前,他都吃不下,我記得有一次,少爺看到你最喜歡的菜餚,他難得嚐了一口,隨後說着,如果你還在的話,一定很高興,可惜啊……”
“夠了!”餘向晚再也聽不下去,打斷了陳媽.的話語,厲聲對着陳媽說道:“陳媽,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及凌穆哲了,我和他早就成爲過去!”
餘向晚說完,也顧不得此時陳媽.的臉色,將手中的帕子放下,起身,像逃離一般,快步地離開這裡。
繆函看着餘向晚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對着臉色黯淡的陳媽說道:“陳媽,你太着急了,這勸說要慢慢來纔是。”
陳媽聽到繆函的勸說,無奈地對着她說道:“你都說少爺和那個女人快要訂婚了,這要是不抓緊,花兒都要謝了,能不着急嗎?”
繆函搖搖頭,說道:“你放心,凌少只是和那個女人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怕什麼。”
陳媽瞪圓了眼睛,怎麼能不怕,讓一個女人冠上少爺未婚妻的頭銜,她就心裡不舒坦,少爺原本就應該屬於小姐一個人的,怎麼能讓別的女人分去?
繆函看着陳媽這個表情,知道陳媽並沒有聽進她勸說的話語,提醒地說道:“陳媽,如果逼得太緊,就把小姐逼走了,到時候更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是說讓我開解小姐嗎?我開解了,你又說我逼得太緊,要不就讓少爺來?讓他們直接見面不就行了!到時候事情由少爺自己解決。”陳媽聽到繆函的話語,她老人家也惱了起來。
繆函一聽陳媽這個提議,嘴角一抽,如果真讓凌少過來,那她們還在這裡做那麼多事幹嘛?
“陳媽,你覺得這可以嗎?到時候小姐對你有意見,可是會生你的氣的。”繆函警告道,生怕陳媽真跑到凌穆哲面前,和他說餘向晚假死的事情,在她家老大沒有同意她們這樣做之前,她們絕對不能這樣衝動行事。
繆函的警告一落下,陳媽噎住了,隨後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我聽你的話。”
“陳媽,我並不是說不讓你勸希貝兒小姐,只是看到她臉色不好的時候,就要打住話題,免得到時候適得其反,就像剛纔一樣,她發脾氣了,你心裡也不好受,你說是吧?”繆函口氣放軟地對着陳媽勸說道。
陳媽一聽繆函這樣一說,她臉燥熱起來,點點頭,答應一定按分寸行事。
離開餐廳的餘向晚有些後悔剛纔和陳媽那樣衝動的說話,但是她也放不下面子回去和她道歉,餘向晚知道陳媽.的好意,她想要勸說自己和凌穆哲複合,但是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餘向晚輕嘆了一口氣,朝着花園的深處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保鏢快步地走了過來,看到餘向晚,“小姐。”
“庫爾特,有事?”面前的這個保鏢是她保鏢團隊的隊長,也是被易墨緣唯一批准留在易宅保護她的保鏢,而她其他的保鏢被安排在易宅外面。
“小姐,您的手機沒帶着身上嗎?”庫爾特問道。
餘向晚搖搖頭,“我放在房間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庫爾特點頭,臉上難掩着焦急,對着餘向晚說道:“小少爺失蹤了,公爵大人剛纔打電話給您,可是您沒有拿手機。”
餘向晚聽到庫爾特說小傢伙失蹤,臉色一變,隨即伸出手,對着庫爾特說道:“給我手機,打電話給爹地問問到底是什麼一個回事?”
此時的餘向晚心裡面慌慌的,生怕這孩子真的會出了什麼事情,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餘向晚想到這段時間不是沒有發生綁架貴族孩子的勒索的案件,想到自己孩子真出了什麼大事,她手在接過庫爾特遞過來的手機都是顫抖的。
“爹地……”餘向晚接通電話之後,帶着緊張的聲音對着電話那頭的克萊德公爵說道:“布魯諾怎麼會失蹤了?這孩子不是一直都呆在城堡裡面不出來嗎?”
克萊德公爵聽到女兒的問話,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對着餘向晚說道:“希貝兒,你先別緊張,我們已經調查出布魯諾的蹤跡了,他沒有出事。”
餘向晚聽到克萊德公爵的這句話,心裡頭的緊張緩解了不少,隨即道:“那他去哪裡了?”
“他如今坐上了去華夏的飛機,恐怕是去找你了。”克萊德公爵一想到小傢伙竟然擅自跑出去,還坐上了前往華夏的飛機,頓時無奈不已,他該生氣這孩子的任性舉動呢?還是爲這個孩子的膽大而自豪?
餘向晚一聽到克萊德公爵的話語,驚得瞪大了眼睛,聲音頓時有些拔高地說道:“布魯諾竟然來華夏!他一個人嗎?”
“嗯,好像是,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飛機的,航空公司也太不盡職了,竟然讓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上飛機!”克萊德公爵一聽到女兒的話語,他火氣冒了起來,不過這個火氣是針對航空公司的。
餘向晚咬牙切齒,知道如今孩子在飛機上是安全的,她放下心來,但是想到這個孩子如此任性,她就惱怒了。她不讓他過來華夏,這孩子竟然還能找到辦法上了飛機,氣得她想要揍這個熊孩子,也不管這算不算家暴。餘向晚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定,等到見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孩子,一定要讓他吃吃苦頭!
餘向晚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克萊德公爵說道:“爹地,你把布魯諾的航班信息告訴我,我派人去機場接他。”
“行!一會我發到你的手機上,對了,希貝兒,事情處理如何了?處理好了,就儘快帶着孩子回國。”原本克萊德公爵就擔心女兒在華夏遇到凌穆哲,如今再加一個孩子,克萊德公爵更是愁了幾分。
餘向晚聽到克萊德公爵的話語,隨即說道:“您放心,明天我就去夏氏和夏瑾臣談公事,儘快把這件事解決。”
克萊德公爵聽女兒的這句話,微微舒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