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後悔了,我感覺我馬上要離開人世了,呼呼的風聲在我耳邊響起,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自由落體的速度真是讓心血少點都難以接受,原來自殺跳樓是這種感覺。又覺得這環境,這情況,這事,好像在夢中遇見過,是那麼的熟悉。然後我的頭感覺非常痛,感覺裂開了,頭好漲,像要爆炸一樣,一個沒留神,我已背過氣去,之後發生什麼事我已經不知道了。
當我睜開了眼睛,已經是在家的牀上,而劉大美人趴在我牀邊睡着了。我使勁甩了甩頭,讓自己精神點,看了看手錶,已經是週日早上七點了,我輕輕的下了牀,去洗刷完畢後,就去了廚房做早餐去了。
我走進我房間,拍了拍劉月欣肩膀。
“劉小姐,劉小姐,起來吃早餐了,起來吃早餐了……”
“讓我再睡一會兒。”劉月欣閉着眼睛,慵懶的說道。
我無語啊,我搖了搖頭,這劉大美人還真貪睡,她不起來,我沒理由自己先吃吧,這樣顯得我太不盡地主之誼了。況且我更想問問她,昨天遊樂場發生什麼事,還是等她醒來了再一起吃吧。
就這樣拉來一張凳子,坐在劉月欣旁邊看着她,我現在纔有機會認真清楚地看劉月欣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秀髮披肩,兩條龍鬚劉海散落在臉上,青秀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緊閉雙眼下長長的眼睫毛,高高的鼻子,嘟着小嘴,絕色,秀麗,可愛,青春融合得天衣無縫,不禁感嘆上帝造物的完美,用鬼斧神工塑造出一個毫無瑕疵的劉月欣,不論從那個角度去看,看上去就連睡着都美得無法勝收。
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時間一分一秒慢慢的流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看見劉月欣的眼睛眨了一下,我馬上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客廳,然後用電腦開了體育臺直播,正在播着NBA的一場球賽,我故作鎮定的一邊吃早餐,一邊看球賽。
不多時,劉月欣走了出來。
“你醒啦?”我道。
“嗯。”劉月欣睡眼惺忪的回了一聲。
“去洗刷吃早餐吧,洗手間有新的牙刷毛巾,我已經幫擠好牙膏了。”我看着NBA語氣平淡的說道。
“哦。”說完劉月欣揉着眼睛,便走進了洗手間。
正當球賽比分越來越膠着,到第四節最後三分鐘居然還打成了平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邊把粥送到嘴裡,一邊伸長脖子看着電腦屏幕。
“啊!”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洗手間傳來了劉月欣的尖叫聲。
“什麼事?”我飛一般跑到衛生間門口問道。
“好…好…大隻蜘蛛啊!”劉月欣指着天花板的牆角說道,嘴巴里還滿口牙膏的泡沫,那樣子滑稽到不得了。
“哦,蜘蛛而已嘛,沒什麼,蜘蛛吃蚊子,有蜘蛛就沒那麼多蚊子。”不就是隻蜘蛛嗎?至於那麼大驚小怪嗎?我還以爲是隻豬,你才叫那麼大聲。
“什麼蚊子?反正我就不想看到它。”劉月欣說道。
“好吧。”我無奈的回答道。
我拿着掃把,劉月欣趴在我後面,我一伸手正要把整個蜘蛛網連根拔起,當我掃把接近這蜘蛛,蜘蛛就不樂意了,尾巴一吐絲,向下一飛,正好飛到劉月欣的肩膀上。
這下真要了命了,突然“啊~!”的一聲,有如千百萬海豚同時在我耳邊尖叫,震得我耳膜短暫性的失聰,與此同時彷彿一隻大考拉一樣的劉月欣,雙手雙腳緊緊把我給抱住,雙手勒得我脖子都快要斷氣,女神,你想謀殺啊?
“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幫我搞走它?”劉月欣慌張的說道。
“你…你…先…放…”我指着她的手支支吾吾的想叫她先放手。
“什麼?還要放了它?”劉月欣沒等我把話說完,就急切的說道,以爲我要放了它,眼睛瞪得溜圓。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去見馬克思了!”我氣運丹田,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這時劉月欣才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從我身上跳下來,臉都羞紅得可以滴出血來。而我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蜘蛛俠,對不起了。”我拿幾張紙巾,一手把蜘蛛包着,隨手就丟進了次所。
吃早餐中。
NBA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主隊以一分的微弱優勢領先着,險些沒看到最精彩部分,好懸沒丟了性命。
“對了,昨天在遊樂場發生了什麼事?我明明記得我在笨豬跳,就跳下來之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坐在客廳,我一邊繼續吃早餐,一邊問,雖然我自知不是什麼好事,但我也想知道有多丟人現眼。
“哦,你暈過去了。”劉月欣吃了一口白粥,輕描淡寫的的說道,彷彿一切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不是吧!”我頓時老臉一紅,臉都沒地方擱了,如果現在有個地洞的話,我毫不猶豫一頭就鑽了進去。
“對呀,你暈過去了,我就送你去醫院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我就送你回來了。”劉月欣淡淡的說道。還是那麼的風輕雲淡。
這次真的丟人丟到家了,本來想好好在美女面前表現表現的,現在倒好,弄巧反個拙,搬磚砸自己的腳,裝帥沒成,反變丟人現眼。
“你今天也休息吧?別外出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明天去我名片的公司面試。”劉月欣又說道。
“對,我還覺得頭有一點痛,看完這場NBA我再睡一會兒。”
吃完早餐,送走了劉月欣,我繼續看着電腦,這場NBA賽事越來越膠着,我心都提到腦袋了,還最後一分鐘,還有兩分的分差,我看到眼睛都不會眨了。
“咯…咯…咯”,就在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這時候會是誰找我啊?遲五分鐘不行嗎?
“誰呀?”我沒好氣的衝外面喊了一聲。
“李玉堂,是我,我是劉月欣,快開門。”聽劉月欣的語氣急得像救火一樣,人有三急了?
“李玉堂在親自上次所,等一會兒。”其實是我眼睛不願意離開電腦屏幕,所以故意不開門。
“快提起褲子,出來開門!”劉月欣命令式的說道。世界上還有這麼霸道的女人?我在自己家蹲廁所,都命令我馬上提褲出去開門?什麼事那麼急?難道碰上色魔了?
“這麼急?什麼事呢?”我開了門,對神色慌張的劉月欣問道。
正在這時樓梯口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不是我們小區的人,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成功人士,打冷眼看,還真像古時候的文弱書生。
“月欣,你居然在這裡藏了個小白臉?”文弱書生看見我就說道。
我暈,我居然是小白臉?我和劉月欣都沒認識兩天,這就成了別人的小白臉?這麼看來這位成功的帥哥應該就是劉月欣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