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僞裝成宇智波族人的大蛇丸,冷眼的看着這一切,對於波風潯的到來,他在動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雖說對方的到來,比預料中的要早,不過對他而言也無傷大雅,畢竟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至於說,他是否打算出面和團藏沆瀣一氣,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和團藏目前只不過是合作關係,他沒有必要因爲這傢伙和波風潯提前對立。
並且之前抓到的那兩名宇智波族人,已經足夠他去研究了,所以他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待在人羣中沉默不語罷了。
將頭低下,身體隱藏在人羣身後的大蛇丸,好似一名普通的,被嚇呆的宇智波族人一樣,看不出一絲異常。
另一側,面對波風潯的團藏,見眼前這傢伙油鹽不進,咬牙的同時,計算着自己如果對上對方,到底會有幾分勝算。
不過,不管他怎麼推測,最後結果都是他不可能是波風潯的對手。
如果是來到這裡之前,團藏對於波風潯的實力還有所質疑,但在真正面對後,那股讓人爲之心顫的力量,卻讓他不敢有半點出手的念頭。
見團藏啞口無言,波風潯心底冷笑。
老混蛋,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忍下去。
如果對方不出現也就罷了,既然在他眼前出現,說不得他要教訓對方一遍,但是自己卻不能主動動手,主動挑釁團藏,與被動抵抗,是完全不同的性質。
如果是被動抵抗還好,事後最多不過接受兩句訓斥,可如果是自己主動,那不說自己會被有心之人聲討,就算是三代那裡,說不定也會有所意見。
肆無忌憚的用目光打量着團藏,波風潯再次道:“老匹夫,你如果沒話說了,就趕緊從這裡滾開,我可沒有功夫陪你在這裡閒聊。”
說着波風潯像是趕蒼蠅一樣,一臉嫌棄的向團藏揮揮手。
“波風潯……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團藏陰沉着臉,面對波風潯的挑釁越發憤怒。
“是呀!我就是要和你作對,怎麼了?有本事你咬我呀!你要是不咬我,就趕緊從這裡滾開。我還要和宇智波的長老商議一下下任族長的事宜。”波風潯沒有一絲想要回避這個話題的意思,反而主動將話題引過去。
他就是要把話題說死,他倒要看看,這個木葉的奸雄,最後是在萬衆矚目下,灰溜溜的從這裡離開,還是主動抵抗。
攥緊拳頭,團藏的臉色紅得發紫,一生都生活在陰謀與計劃中的他,如何能看不出波風潯的陽謀,不管是波風潯的主動挑釁,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都不過是對方故意做給自己看的。要的就是讓自己不顧一切的動手。
可他明白是一回事,真的讓他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他卻是做不到。
既然他人都已經來了,什麼都不做就回去,說什麼都不太現實。更何況,如果他這次真的忍下來,那以後,眼前這個小鬼一定還會繼續踩在自己腦袋上,就連那些族長,未來也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是奸雄,不是“忍”雄,因此,哪怕他清楚自己現在動手不過是自討苦吃,但他還是決定要給眼前這個小鬼一點教訓。
哪怕最後輸的人是自己,他也要讓對方付出小覷自己的代價。
“小鬼,你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嗎?”
說着,團藏背上揹着的長刀出鞘,目中陰寒的同時,更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向波風潯揮砍過去。
他很清楚,波風潯的實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他要先下手爲強。
呼嘯的風聲,夾帶着冷冽的寒芒,瞬間出現在波風潯眼前。可惜,已經變身成超賽的波風潯,自然不會將這把狹長的長刀放在眼裡。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的同時,右手快速探出,食指與中指併攏,竟牢牢的夾住了團藏的刀身。
半晌沒有將長刀抽出來的團藏,當機立斷,立馬將長刀捨去,身體迅速向後退去,避開了波風潯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攻擊。
波風潯見此不由丟掉手中的長刀,譏諷道:“我見過很多使用刀的人,不過他們很多人都視刀如命,將刀看做是自己的第二條生命,然而像你這種,可以立馬捨棄刀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波風潯這話倒不是假話,不管是曾經那個自己親手殺死的流寇首領,還是村子裡鼎鼎大名的白牙,亦或是自己現在的學生,他們每個人都將刀,視作自己重要的東西。
對於波風潯的話,團藏不以爲意道:“我是忍者,又不是武士,刀對我而言不過是殺人的工具罷了,如果它能用來殺人,我自然會去使用。如果它不能用來殺人,我又爲什麼要執著與它。”
“所以說,這纔是你不能成爲強者的原因,你只是一味追求強大的力量,卻忽視了最本質的事物。”波風潯話語中透着淡漠以及一絲輕視。
前世中,波風潯一直很好奇,明明團藏身上有着那麼多成爲強者的條件,就連出場也是伴隨着牛逼哄哄的bgm,可一到關鍵的戰鬥就會發現,這貨就是一個糊了紙的紙老虎,中看不中用。
“小鬼,你說我不能成爲強者?你還真敢說呀!你如果不是意外開發出了自身的血繼限界,你又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團藏目光噴火,他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率先和二代提出自己去當誘餌,而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自己的實力說話,在他看來,自己毫無血繼限界,能走到今天這步,已經是一般人都無法做到的高度。
切,我這賽亞人血統,可是比你們的血繼限界高出好幾個檔次。
波風潯內心腹誹,表面上卻露出不屑:“呵,你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就是不知道,你和同樣沒有血繼限界的白牙前輩比,究竟是誰更強一些?”
波風潯的話,一下將團藏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噎住。
哪怕他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如果真的面對白牙,不說百分百會輸,但是贏得可能性卻是不大。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懶得和你廢話,不過是接了我一刀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團藏說罷,右手一揮,袖口處露出一張封印的卷軸,緊接着,團藏猛的將眼前的卷軸撕開。
嘭!!!
白霧纏繞的同時,一陣陣鏗鏘的打擊聲,不斷從白霧中響起。
煙霧消散,只見團藏的身旁豎立着十幾把長短不一的鋼刀。
波風潯見狀內心忍不住的吐槽。
尼瑪,你家和天天家是親家吧?一家產刀具,一家產忍具……
“哈哈,怎麼樣,就算你奪去我一把刀又如何?我還有十幾把刀,說到底刀不過是工具罷了,名刀在我手裡,它就有價值,如果不在我手裡,那也不過是用不上的破銅爛鐵罷了。”
面對團藏看似癲狂的笑容,波風潯內心發冷,或許只有這種,將一切都視作道具,將所有人都當成自己棋盤中棋子的人。才能成爲真正的陰謀家。
對此,原本只是打算教訓一頓對方的波風潯,不由連想到對方未來的所作所爲,想到綱手未來間接遭受到迫害,自己老哥更是在這傢伙的冷眼旁觀中犧牲,一絲殺意漸漸從波風潯的眼中流露。
或許,我現在就將這個禍害解決掉會更好。
而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團藏,面對波風潯那赤裸裸的殺意,臉色大變。
這小子想要殺了我?團藏內心膽寒,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就算自己真的失敗了,對方也會因爲顧及自己的身份,不會對自己下死手。
但是剛剛那傢伙突然迸發出的殺意,卻讓他真的怕了。
還沒等團藏想要讓波風潯冷靜一下時,波風潯動了,矯健的身體如一道疾馳的閃電,金色的光輝一閃而過,下一秒,原本還在十幾米開外的波風潯,瞬間出現在團藏面前。
盯着殺意盎然的波風潯,團藏不敢有絲毫遲疑,一把抓起身旁的長刀,在波風潯拳頭襲來的同時,長刀猛的向波風潯的腹部捅去。
儼然一副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架勢。
呵,天真!
面對團藏的反擊,波風潯身子一側,腳尖點在刀背上,在身體側過去的同時,氣勢如虹的拳頭,更是一拳砸在了團藏沒有防備的後背。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團藏的口中傳出,身體倒飛出去,猩紅的血液飛濺在半空中。還沒等滴落在地,波風潯便再一次追了上去。
趁團藏還沒有力氣抵抗,右腿如龍似鞭,猛的轟擊在團藏的胸口。
“哇!”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一直計劃在握的團藏終於慌了,不敢再有絲毫保留,團藏強忍着身體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低喝一聲,竟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扭轉了身體,讓波風潯的第三次連擊落空。
團藏在強行落地的同時,拇指抹在嘴脣邊緣的血液上,緊接着,右手猛的按在地面,大喝道:“通靈之術”
“哞哞哞!!!”
伴隨着一陣似象如牛的悶響聲,一隻巨大的通靈獸出現在宇智波駐地。
紅白相間的肥胖身子,配合着略長的鼻子,彷彿一隻鼻子短小的大象,尖銳的獠牙閃爍着寒芒,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慄。
“大……大長老,我們就這麼看着不阻止嗎?”一名宇智波族人見團藏竟然將通靈獸都召喚了出來,不由向一旁毫無作爲的宇智波泉詢問。
宇智波泉臉上泛着苦澀,緩緩搖搖頭吩咐道:“這場比鬥我們無法阻止,說到底,我們現在的身份依舊敏感,如果我們現在去阻止,不說是否要承擔波風潯的怒火,單單團藏那裡,就不一定會允許我們插手。”
宇智波泉盯着這場他無力阻止的戰爭,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再次吩咐道:“你們排幾個人,將沒參加這次爭鬥的族人都集合起來,免得被這兩個人誤傷到。”
“是!”那名宇智波族人立馬的答應下來。
就在宇智波泉吩咐手下,將其餘的族人集合在一起時,波風潯盯着眼前小山包大小的食夢獸,嘴角向上咧了咧。
對於這種體積龐大的傢伙,他並不是很懼怕,別說只是一隻普通的通靈獸,就算是尾獸,只要不是八尾以及九尾,他都有能力輕鬆對付。
“以爲塊頭大就可以無所畏懼嗎?”波風潯向後退了幾步,直到他退到一堆長刀附近後,眼睛半眯的他,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
屠宰畜生的第一步,應該就是放血了吧?
腳尖挑起一柄長刀,波風潯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重量適中,應該說不愧是上品良刀嗎?
波風潯的動作,被團藏看在眼裡,他扶着食夢獸的腿部,大口喘息着的同時,對自己的通靈獸警告道:“食夢,小心點,這個傢伙不好對付。”
“哞!”食夢獸看了一眼重傷的團藏,仰天長嘯,混沌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怒意。
鯨吸牛飲般,食夢獸長鼻猛的一吸,一股強烈的颶風,突然以食夢獸的鼻子爲中心擴散開來。
巨大的吸力,讓波風潯身上的衣物獵獵作響,不過除此之外,卻並沒有給他造成更多的影響,反而是波風潯,利用食夢獸巨大的拉扯力,猛的將手中長刀投擲出。
在雙重力量的作用下,長刀如一道銀白色的匹練,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長虹的同時,對準食夢獸的鼻子,猛的刺了過去。
“該死!”一直觀察着這一切的團藏見狀,急忙出聲提醒道:“食夢小心!”
不過團藏的話終究還是慢了半分,在他話音落下時,長刀離食夢獸已經不足一指的距離。
見此,食夢獸的兩頰如同青蛙一樣,猛的鼓脹起來,身體中蓄滿的空氣,如同氣炮彈一般,對準疾馳而來的長刀,轟然噴出。
然而,即便是食夢獸反應的及時,但由於長刀之前離他實在太近,哪怕沒有刺中鼻子,卻也在他的下巴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