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駐地
絢爛的的忍術層接不窮,乒乓作響的金屬碰撞聲,奏成一段段鐵血的交響樂。
“火遁·豪火龍之術”
“雷遁·雷鳴”
……
臨近宇智波駐地的波風潯,在聽到駐地內傳出的嘈雜聲時,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原本他只是猜測宇智波家族內部出現了問題,而現在他卻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
但願我沒有來晚。
沒有多做遲疑,波風潯放棄不緊不慢的步伐,像一陣風般,快速向宇智波家族駐地趕去。
……
又是一個閃身,波風潯出現在宇智波家族駐地的門前。
轟!!!
沒有任何留手,波風潯一拳將木質的大門轟開。
巨大的聲響,將一部分宇智波族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不過更多的宇智波族人,卻依舊不管不顧,眼中只有眼前的“敵人”。
見此,波風潯眉頭皺起的同時,運足底氣大喝道:“都住手!!!”
不過波風潯的警告卻並沒有什麼人聽從,只有認識波風潯的幾名宇智波族人停下手,但下一秒,他們就被自己的族人砍傷在地。
其實在場認識波風潯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是對於波風潯的實力以及戰績,在大多數宇智波族人看來,都只當他是誇大其詞罷了,因此,除了幾名和波風潯合作過的宇智波族人外,並沒有人真的停下手。
該死!
波風潯見此,臉色更加陰沉起來,視線的余光中,他已經發現了宇智波隆的父親,不過對方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太好。
如果自己沒有插手也就罷了,既然自己已經插手,那他自然不能再讓眼前這羣人胡來。
想到這裡,波風潯不再猶豫,目光凝重的同時,體內猛的爆發出大量的氣。
伴隨着一聲低喝,波風潯的身體第二次在大衆面前發生變化,金色仿若天神的身影,讓每一個還在爭鬥的宇智波族人,都倍感壓力。
雖然是不同於查克拉的能量波動,但衆人卻能從那道瘦下的身影中,感受到致命的壓力,即便知道那隻不過是錯覺,但那彷彿一個念頭就能讓自己等人失去性命的壓迫感,卻如同一隻碾壓衆人的巨象,讓衆人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終於冷靜下來了嗎?
不顧身體上傳來的巨大壓迫力,波風潯一步步走向衆人中間,將兩幫宇智波族人隔離開。
看了眼依舊昏迷的宇智波啓,波風潯從身旁拽過來一名宇智波族人,墨綠色的瞳孔不帶絲毫感情,冷漠道:“說,這到底是怎沒回事?”
那名被波風潯抓住的宇智波族人,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波風潯,內心戰戰兢兢的同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而這時,原本被衆人保護在包圍圈中的大長老,也在波風潯思索的同時,走了過來。
面對僅有十歲的波風潯,宇智波泉不由感慨英雄出少年,就算是家族一直自詡爲驕傲和恥辱的宇智波斑,在十歲的時候,應該也沒有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
不過他之前也瞭解過,眼前這個被敵村害怕,己村忌憚的少年,還是宇智波隆的戰友兼好兄弟,想必對方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爲宇智波隆的關係。
不過就算他明知道對方的目的,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詢問道:“波風潯是吧?不知你這次來我們宇智波家族駐地,有什麼事?”
看了眼對方,波風潯沒有絲毫想要客套的意思:“你就是這傢伙嘴裡的那個大長老吧?”
“沒錯,正是老朽!”到底是宇智波家族的大長老,宇智波泉回答的不卑不亢,
看了眼正被宇智波家族止血救治的宇智波啓,波風潯回過頭:“是你下的命令?”
雖然沒有明確指出,但宇智波泉還是聽出了對方的意思,苦笑着搖搖頭,宇智波泉否認道:“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沒有下過那種命令。”
當然,嘴上這麼說,宇智波啓卻知道,對方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波風潯給出的答覆卻是對方相信自己剛剛的話。
這倒不是說波風潯信任對方,而是他剛剛從那名宇智波族人的談話中發現,那個所謂的,挑起雙方戰火的苦無,實際上存在着大量漏洞。
先不說明明宇智波啓已經動搖,爲什麼還會被射殺,單說這場爭鬥的目的,就很令人費解。
因爲他們終歸還是一個家族的人,不可能爲了所謂的族長之位,放任手下的族人廝殺,畢竟光桿司令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這絕對是某個人刻意針對宇智波家族的陰謀,不過要說是誰在針對宇智波家族,波風潯卻說不準,畢竟村子裡要說和宇智波家族不對路的,可是有很多人。
拋開木葉的高層不說,單單是以日向家族爲首的幾個木葉豪門,也絕對不想讓宇智波家族好過。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過,那這件事就好解決很多了。
沉默片刻後,波風潯重新開口道:“今天我就明說了,即使我不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和你們家族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今天這場鬧劇也是時候收手了。關於你們互相爭奪的族長位置由我來定。”
“憑什麼?”波風潯話音剛落,一道細小的聲音便從人羣中傳了出來。
“嗯?”波風潯目光銳利如鷹,猛的向人羣中打量過去。
當看到一名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宇智波族人後,波風潯冷笑道:“就憑我的拳頭大,如果你覺得你能夠打贏我,你依然可以提出反對。”
“……”
見波風潯拳頭攥緊,那名提出反對意見的宇智波族人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說話,而在另一側,目睹了這一切的大長老,也是苦笑連連,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他同樣不喜波風潯剛剛的說法,不過正如對方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拳頭大就是真理,他能預料到,如果自己提出反對,後果一定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
我們宇智波家族,到底還是沒落了,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嚇得不敢有所動作。
宇智波泉心底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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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集合全部族人抵抗,但不說宇智波啓的那一脈人會不會聽自己的,就算他們所有人都加起來,能不能打贏對方還兩說。
畢竟在自己得到的情報中,對方可是可以一個人虐殺包括上忍和風影在內的上百忍者,自己家族這些人,貌似還真的不夠看。
至於說,能否現在去尋求三代火影的幫助,在他看來也是不現實的,就算三代肯出面幫忙協調,此刻也已經來不及了。
再次掃了眼寒蟬若禁的衆人,波風潯再次開口道“好了,既然你們都沒有人反對,那我就決定你們家族下任族長的人選!”
“等等,我反對!”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忽然從宇智波駐地外響起。
聞言,波風潯眸光一冷,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來人頭上綁着一段繃帶,正好將一直眼睛擋住,臉色陰翳,目光甚至比曾經見過的大蛇丸還要陰沉。
雖然從沒見過對方,但從對方的體態,以及身體上的特徵來看,這傢伙一定就是曾經密謀害死繩樹的志村團藏。
這老傢伙,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反倒是自己找上門來?
“你個乾屍木乃伊,你又是什麼東西?敢過來管我的閒事?”對於這個沒有好感的志村團藏,波風潯沒有一絲嘴下留情的意思。
“你……你……”志村團藏漲紅着臉,瞪着一臉蔑視的波風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他沒想到波風潯竟如此牙尖嘴利,還沒等他事先質問,就一頓狂轟濫炸的言語向他轟來。
“你什麼你,你個老不羞的東西,你是宇智波家的人嗎?竟然還敢跑過來管閒事?如果我是你我都不敢出門。”
若論陰謀詭計,十個波風潯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是“口才”這方面,在大天朝十幾年的薰陶下,區區志村團藏,波風潯還不放在眼裡。
至於說,團藏回去之後會不會借題發揮,給自己小鞋穿這點,波風潯更加不會在意,別說他現在還“不認識”志村團藏,就算他承認自己認識對方又怎樣?木葉或者說三代,會因爲一點言語上的糾紛便去懲罰自己嗎?
“……”
志村團藏不再說話,他將視線向大長老宇智波泉瞪了過去。
這個老混球,我爲了他們過來,他們倒好,竟然在那裡默不出聲,難道就不怕我現在一走了之嗎?
志村團藏這倒是想錯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到來之前,波風潯的形象,已經在衆人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可能在未來,這個可怕的印象會一點點消散,但是現在,絕對沒有一名宇智波族人,敢在波風潯面前當面挑釁。
至於他自己,要不是他從安插在三代那裡的暗子得知,波風潯之前直奔宇智波家族駐地而來,打死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直面波風潯。
該死,要不是怕這傢伙會打擾到我的計劃,我現在纔不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幸運的是,由於他的到來,波風潯這纔沒有徹底將之前的計劃,弄得一團糟。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波風潯這尊大神送走,至於宇智波家族的內部矛盾,只要波風潯不插手,以後總歸還會有機會的。
顯然注意到志村團藏目光中的含義,宇智波泉輕咳一聲,臉色有些尷尬道:“潯君,你眼前這位是團藏大人,你剛剛那話有些過了。”
“團藏?”波風潯故作不知的歪歪頭,隨後一臉茫然道:“團藏是什麼。糰子嗎?我最喜歡吃糰子了。”
見波風潯這麼說,宇智波泉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而是向不遠處的團藏,投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現在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波風潯是在刻意針對團藏,但是包括團藏本人在內,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招惹了波風潯。
“波風潯!你真當我怕了你嗎?老朽在陪二代大人四處征戰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既然好說好氣對方不聽,團藏索性撕下自己的僞裝,厲聲說道。
好笑的看了一眼團藏,波風潯淡然道“你怕不怕我是不知道,不過像你這種人,就算是出現在戰場,想必也是拖後腿罷了,甚至我敢說,二代大人之所以英年早逝,估計都是因爲你在後面拖後腿,這才拖累了二代大人。”
波風潯這一番誅心之言,彷彿化作了一柄鋒利的尖刀,瞬間刺進了團藏的心臟。
對於二代火影的死因,團藏確實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年那場針對雷影以及火影的偷襲刺殺,因爲二代還要保護團藏等人,這才讓金角銀角有機可乘,雖說當時二代保護的不止自己一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團藏是在二代火影的保護下才得以活下來。
“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小鬼,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總之,今天這件事,是宇智波家族內部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十歲的小鬼插手。”團藏一邊說着,一邊將視線向宇智波族人打量過去,企圖尋找到藏身其中的大蛇丸,
“什麼時候,你志村團藏和宇智波家族的大長老狼狽爲奸了?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最討厭的應該就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吧?還是說,你這次阻止我,是爲了在暗中策劃什麼其他陰謀?”
波風潯沒有半點顧慮,直接將話語挑明,如果說之前他還在猜測,這場針對宇智波家族的陰謀是誰策劃的話,那麼現在他基本可以肯定,那個人應該就是眼前的志村團藏。
因爲,只有這場陰謀的真正策劃者,纔會在他出來攪局的時候,恰巧出現,甚至說,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眼前這羣宇智波族人中,一定會有幾名屬於團藏自己的直系。
聽到波風潯的話後,團藏先是目光一凝,隨後,如同一隻老狐狸一般,乾笑道:“波風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呵,你能不能聽懂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就是這麼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