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漠,我真的不能吃一點點的辣嗎?就一點點?”坐在客廳的沙發,一手正掛着藥水,席語一臉可憐地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風宇漠問道。
她一回到別墅就發起燒,越斐言直接就讓風宇漠來了。
雖然席語說不用那麼誇張,但,越斐言做事兒,哪裡輪得到她說不的呢?
“你自己的身體,你還不清楚?你想死麼?”風宇漠看了眼席語說道。
心臟受損成這樣了,還大姨媽來訪,還敢吃辣?這分明就是在作死。
“死有什麼可怕的,有得吃辣就行。”事實上,席語沒說出口的是,沒得吃辣都不可怕了,可怕的是要看着越斐言跟別的女人在她的面前親密。那纔是最要她的命的。
並且,她還並不能對這樣的事情發表什麼,因爲沒有資格。
“少吃幾天吧。”風宇漠也不知道席語爲什麼這麼熱衷吃辣的,只能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越斐言將風宇漠叫來之後,確定席語的身體沒有大礙,他就上樓去了書房了,應該是有緊急的事情需要他處理,所以這會兒,還沒見人下樓。
“席語。”風宇漠看着席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對於越斐言的行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替越斐言解釋,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席語解釋一下吧,畢竟,作爲旁觀者的他們,都看得出席語對越斐言的在乎的。
希望,他說的這些話,可以減少一點席語所受的傷害吧。
“嗯。”席語嗯了一聲,她知道風宇漠那眼神的意思,可憐她麼?其實沒有那樣的必要的,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不怪別人。
“少爺的性情之所以會這樣,並不是因爲蔣雲微的背叛,而是受了病毒的影響,他的情感神經,受損了。”所以,越斐言對席語的性情纔會一時一個樣。
“對他的身體有害嗎?病毒要怎麼樣才能清?要不要我叫我家寶寶來?”席語是知道越斐言身體的問題的,只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不對她說,她也就不問。
現在既然風宇漠主動跟自己說了,那麼,她自然想要爲越斐言做些什麼的。儘管,這半年多來,他一直在傷害着她。
“本來這個月就能清除了,但是因爲他體質的原因,病毒的清除還需要一個月。”風宇漠也不想瞞着席語,畢竟,席語因爲越斐言的病毒已經受了不少的委屈了,甚至,失身給了越斐言還要被越斐言冠上一個出軌的罪名。
但是面對這樣的委屈和羞辱,席語都沒有爲自己辯解一句,可見,她的心底,是真的很在意越斐言,在意得不忍心將一切說出來,令他愧疚。
“還會發作嗎?”席語問的發作,是指還會獸性嗎。
“不敢確定。他,並不知道自己病毒發作的時候,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你……”風宇漠覺得,既然都把事情說開了,那麼自然就要將一切都說清,這樣一來,希望席語在想到那些委屈的時候,心底可以好受些。
“我還好。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不必再那麼愧疚地看着我了。”席語明白風宇漠的意思的,其實,她挺替越斐言高興的,起碼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一心一意忠心於他的。
這個時候,越斐言也從書房出來了,事情應該是處理完了吧。
“好些了嗎?”越斐言坐到席語的身邊問道。
“嗯,已經退燒了。”席語點頭,已經不燒了,但是,風宇漠說了,只怕會反覆燒幾回才行。
他已經根據慕容寶晴留下的病毒成分分析,讓研究基地那裡重新給她配藥了,只是藥送來還需要幾個小時,所以,這幾個小時,她只能受點罪了,反反覆覆地被燒一下……
“能吃辣嗎?”越斐言看着風宇漠問道。
“這幾天,不能。”風宇漠看着越斐言,又嘆了口氣。
越斐言自己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心,但是,他們都看得明白,席語在越斐言的心底,已經有着不一樣的意義了。
只不過,席語不願說出自己的愛,越斐言不願承認自己的愛。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折磨着對方。
“我覺得,生無可戀了。”席語看着他們,也嘆了口氣。
又沒辣可吃了。
“只是不讓你吃辣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要是敢揹着我吃辣,你最好想清楚後果!”越斐言聽着席語的那句生無可戀,表示很不高興。
“不讓我吃辣就是要我的命啊!”你們又不愛吃辣,你們怎麼會懂。
“再多話以後都沒辣吃!”越斐言看着她說道。
“……”你大爺的!你欺負病人!
越斐言和席語之間,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倒是顯得氣氛好多了。
因爲席語大姨媽造訪,越斐言又幾天沒去公司了。
越斐言和席語這兩個當事人都不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不妥的,但是,對於外界來說,那簡直不妥到了極點了。
只因爲席語的一個大姨媽來訪,越大總裁就連公司都不去了,如此行爲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將席語寵上了天的節奏。
試問有幾個男人會做到這樣的?
不過,這些席語和越斐言都沒有關注。
因爲沒有了蕭晴的作怪,席語這段時間的心情也好些了,不再悶悶不樂的了。
大姨媽走後一個星期,席語的心臟也好受多了,風宇漠配的藥還是不錯的。
這其間,席心然通過各種手段想要將席語約出去,可惜都被席語拒絕了,有些時候是越斐言直接讓人拒絕的,有些時候是席語自己拒絕的。
只是今天不一樣,席語沒有辦法拒絕。
因爲,席心然居然將任少奕的父母拉着一起了。
席語曾經就說過,她和任少奕之間雖然沒有任何的曖昧關係存在,但是,任少奕的存在,就如同她的親人。而且,前段時任少奕受傷,這幾天纔出院,一出院,組織裡就是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自然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自己的父母。
席心然也分明就是想到了這些,所以,纔會拉上了任家父母來找席語。
“越斐言,我出去一趟可以嗎?”席語走進辦公室,看着越斐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