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網咖。
咖啡區。
一個略顯滄桑的男人捧着杯咖啡，正在慢悠悠地喝着。
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走進網咖，在這個略顯滄桑的男人面前坐下。
“劉總。”略顯滄桑的男人稍微站了起來，以示尊敬。
“不好意思李總，公司事務繁忙，來的有點晚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地方還真難找啊。”年紀更大一些的劉總在對面坐下，習慣性地拿出一支雪茄。
李石一擡手攔住了：“劉總，這兒禁菸。”
劉總愣了一下：“禁菸？”
他轉頭看了看，沒看到禁菸標誌，但那個年輕的服務生衝自己投來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確實是禁菸沒錯。
劉總也沒在意，把雪茄重新收好。
“李總，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有投資意向的地方？”劉總看了看四周，“這裡……看起來就是一家很普通的咖啡館嘛。”
他頓了頓，又有些疑惑：“不過，這一排排電腦，是什麼意思？”
李石喝着咖啡，微笑道：“劉總，你有所不知。”
“這家店的老闆，眼光絕對是很超前的。在我看來，不管是網咖、酒吧還是咖啡館，其實單獨拿出來，都是很有前景的。”
“可惜，這家店的老闆不知道爲什麼，把這些產業全都揉在了一起，結果互相拖了後腿，導致這家店現在冷冷清清的。”
李石把自己這段時間在摸魚網咖的見聞詳細地講述了一番，包括之前陳壘在的時候摸魚網咖的盛況。
“只可惜，那位歌手走了之後，新的歌手沒那麼受歡迎，這個地方的人氣就開始逐漸下滑了，到現在又快回到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不過，我對這裡的判斷不會變，至少這家網咖走的高端路線，可能會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聽完李石的一番話，劉總微微點頭。
“所以，你想投資這裡？”
李石喝了口咖啡，信心滿滿：“沒錯。作爲一個投資人，這點嗅覺還是要有的。劉總你是搞地產的，我覺得摸魚網咖這種高端模式，如果能開在合適的地方，應該會有些搞頭，所以今天才特意把你約過來，談一談這個事情。”
劉總略一思索，很快明白了其中關節：“嗯，這麼說倒是也對。這家店虧還是賺，其實意義不大。讓它服務高端人羣，擡升整片區域的地價，倒是個不錯的買賣。”
“你已經和這家店的老闆談過了？”
李石搖頭：“還沒有，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這家店開起來，其實也才兩三個月而已，我感覺這家老闆不像是個差錢的人，而且從激進的行事方式來看，恐怕爲人比較固執，聽不進意見。”
“據我所知，在這家店明明就不賺錢的情況下，這家老闆還又繼續砸錢，在京州市開了三四家分店，這麼頭鐵的人，也確實罕見。”
“當然，我還沒仔細調查，只是結合這段時間的見聞，做出了這一推斷。”
劉總微微點頭，以示贊同。
要砸個三四百萬搞這麼一家特立獨行的店，肯定會被很多人勸阻。然而這家店還是開起來了，而且不僅開了一家，足以說明這位老闆不僅不缺錢，而且還比較獨斷專行。
否則，幹不出這種事來。
李石繼續說道：“所以，我現在去談，多半會碰釘子，對方肯定不會接受我的投資。”
“我要繼續等，等這家店繼續毫無起色，等幾家分店也一起鉅額虧損，等這位老闆對自己產生質疑、打算有所改變的時候……”
“我會果斷伸出援手，投資一大筆錢，並順理成章地拿到一部分控制權。”
“到時候，劉總，咱們就可以好好地談一談合作了。”
劉總呵呵一笑，沒答應，也沒拒絕：“李總好打算。不過我覺得這種商業模式還是得再觀望一下。”
“李總別誤會，我不是潑冷水，我這個人，行事偏保守一些，不像你們這些搞投資的，眼光那麼遠大。不過，等李總的目的真達成了，我也不介意再詳談這個事情。”
“說不定，李總會鎩羽而歸呢？到時候跟我談合作的，恐怕就是別人了。”
李石微笑着喝了口咖啡：“放心劉總，我認爲這位老闆沒理由會拒絕我。”
……
……
6月18日。
騰達的幾款遊戲，同時更新版本！
翹首以盼的玩家們立刻迎來了一場狂歡，該買DLC的買DLC，該搶史詩武器的搶史詩武器，一邊大呼“騰達真良心”一邊瘋狂購買，順便還在論壇上瘋狂鞭屍一些氪金遊戲。
裴謙一邊刷着論壇，一邊關注着後臺的數據。
幾個DLC的銷量漲勢很迅猛，讓人有些心慌。
尤其是《海上堡壘》的500把巴雷特·毀滅，本來裴謙以爲能堅持一天，結果現在看來，恐怕堅持不了一個小時。
玩家們能看到限量500把正在光速賣出，許多原本在猶豫的，也都毫不猶豫地搶購了。
雖然這些數據的漲幅讓裴謙有些心驚肉跳，但仔細算一算，一切還是在計算之中的。
幾次結算之後，裴謙對於系統的一些規定已經越來越清楚了。
要達成虧損，其實並不需要讓公司破產，也不會讓公司停滯不前。
只要在結算時達成兩個條件，就可以完成虧損，進行財產轉化。
第一，結算瞬間，系統資金低於初始系統資金。
第二，結算前一週沒有任何未發佈的產品。
系統資金每個結算週期開始都會得到補充，從最開始的五萬塊，到了現在的五百萬，多不退少補，都是系統白送的，不用白不用。
這次結算，其實裴謙只要保證系統資金低於500萬就可以了，低多少，轉化多少。
等結算之後，幾款遊戲還在繼續賺錢，系統還會補充系統資金，公司的資金鍊不會斷裂，該發展發展，該擴大規模擴大規模，其實沒什麼影響。
更何況花出去的系統資金，要麼花在員工上面，要麼花在研發上面，又不是白扔。
現在裴謙對於某一個項目是否虧損，其實已經沒那麼重視了，就像這次的DLC，完全是爲了掩人耳目，做出來就是鐵定要賺錢的，但裴謙還是做了。
這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只要其他的項目虧一虧，保證結算時系統資金低於500萬，依舊可以達成虧損的目的，不一定非要賠的血本無歸纔算數。
而現在，整個劇本基本上按照裴謙的規劃在走，就連起步最晚的摸魚外賣也已經完成了，雖然現在還沒有用戶，但已經算是正式進入運營的狀態，不算未發佈的產品。
萬事俱備，裴謙心情不錯，準備看看玩家們的彩虹屁。
隨手點開一個遊戲的論壇。
“《鬼將》終於更新了！感天動地！而且一更新就是這麼多的武將，又能玩半年了！”
再點開一個。
“《遊戲製作人》這波更新五星好評，新配音新場景良心滿滿啊！”
再一個。
“《孤獨的沙漠公路》這種遊戲都特麼要更新版本的？還是隻賣一塊錢？我枯了！雖然不會玩，但也買一下吧，順便喊一句騰達牛逼！（破音）”
最後一個。
“狗策劃nmsl！”
“草泥馬這麼帥的史詩武器你踏馬就賣500把，勞資上班時間特意留出來找了個網吧結果你給我來個本月已售罄？？？”
“求購搶到了巴雷特·毀滅的賬號，誠心收！”
“一個贊騰達老闆短1cm！”
“草泥馬快賣啊！等不了下個月了！”
裴謙默默關掉了《海上堡壘》的評論區。
咳咳，這個畫風好像跟前面有點不一樣。
不過沒關係，你們罵歸罵，只要這次結算前不要再給我繼續送錢，那咱們就還是好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