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悽慘的景象,安心頓時心怒不已,尤其是在看到安有才額頭上的鮮血,和安橋臉上的紅痕時,她便頓時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該死,她不過晚回來了幾天,家裡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就在剛纔她和木頭剛剛下山,便聽到有人議論說,安氏的孃親要發賣了安家三姐弟。
只是因爲她不在,所以才先發賣了安橋和安有才,當安心一聽到這消息之後,安心便二話不說,跳下木頭的背,然後奪過木頭腰間的柴刀,怒氣衝衝的殺了過來。
“嗚嗚、、、、二姐,他們要賣了我和姐姐,嗚嗚、、、、二姐我好怕,”而此刻在地上的安有才,一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影時。
便二話不說的撲了上去,而臉上也是淚流滿面,那模樣哭的讓人揪心,就算是安心見了,心中的火便越來越大。
而一旁的安氏和安橋見到安心時,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多出了一股絕望,“二丫你幹嗎要回來?你幹嗎要回來?”
是啊,她幹嗎還要回來?現在家裡已經變成了這樣,如果二丫不回來,說不定她就可以逃過此劫了。
“嘻嘻、、、我還認爲是誰?原來是二丫你這個賠本貨,好,現在你也回來了,那就免得李員外在找人了,”安氏的母親,一看到安心便開口道。
那一張嘴臉,落在安心眼中,便只有厭惡,“老妖婆,你算老幾?憑什麼賣我姐弟?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好聽點你是外婆,孃的母親,不好聽你就是一隻老妖婆,一個外人,憑什麼在我家指手畫腳?我們姐弟何去何從?要你這個不要臉老賤貨多管閒事,”
毫不留情的便將自己那所爲的外婆,臭罵了一頓,而當週圍的人聽的安心的話時,頓時一個個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着她。
這還是那個大氣都不敢出的安家二丫頭嗎?只見此刻女孩,手中拿着一把鮮血淋漓的柴刀,而臉上也是帶着滲人的寒意。
讓周圍的莊稼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這丫頭就和半夜墳墓爬出來的女鬼沒區別,看上去滲人的慌。
“小賤人你說什麼?”安氏孃親一聽到安心的話,一張老臉頓時一抖,然後便走到安心面前,“小畜生,看老婆子今天不撕碎你這張賤嘴,”
說着便動手向安心打去,而那長長的指甲,便猶如刀鋒一般,狠狠的划向安心臉頰,只是安心就算是在小,也不可能會贏不了一個,好吃懶做的老太婆。
“啊啊、、、、”很快安氏孃親便讓安心一把推倒,然後整個人便坐了上去,“老賊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打死你她媽的老賤人,”
一坐上安氏孃親的身子時,安心便發狠的對其狠狠的扇了幾巴掌,然後在用刀架在安氏孃親的脖子上,冷眼寒光的看着周圍的所有人。
凡是目光經過之處,自然便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因爲剛纔安心的目光,太像那走頭無路的狼了,充滿了嗜血和瘋狂,那是絕望之中又帶着狠戾,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嗜血。
“今天我便要看看,誰敢動我姐姐和小弟,”平靜的語氣之中,卻又帶着一股,深寒不已的冷意,“還有我的好外婆,你別動,不然外甥女手一抖,在你那細嫩的脖子上,劃一刀,你可別怪外甥女沒有提醒你,”
安氏的孃親本來想要拼命掙扎,只是當她聽到安心的話之後,臉上頓時慘白了起來,尤其是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觸感時,渾身上下便不停的在打哆嗦。
“這你可怪不得我們?是李氏將你們三姐妹賣給老爺我的,而且老爺我也給了錢,就算是告到官府去,老爺我也有理,”那胖子一看到安心,先是一愣。很快便鎮定道。
要不是在看到安心那兇狠的模樣,他都懶得和她說這麼多,直接便抓回家去了,哪裡會在這裡廢話。
“哼,李員外你腦子沒進水吧?”聽到李員外的話,安心譏諷道,“你都知道說她是李氏,那她憑什麼發賣我們姐弟?在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我們姐弟還不是她的兒女,那她便更加沒有理由發賣我們了,”
“這個、、、”李員外沉思了一會,不過很快又道,“我不管,反正錢我給了,人我是一定要帶走,”
他從來就不做虧本生意,更何況他可是心意安家大丫頭安橋很久了,心中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你要人是嗎?”安心不怒反笑道,“可以,不過李員外你確定自己有命要?要知道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我們是走頭無路了,但就算是死的時候,我也會想辦法拉上一二個人,李員外你要是不相信便試試,娶我姐姐回去,明天我就保管讓你喜事變喪事,”
如果是別人恐嚇李員外,他也許會一笑而過,只是眼前這個女孩,他卻無法一笑而過,尤其是在看到那雙狠戾的目光時,他便更加無法無視安心的話了。
那目光不只是對別人的狠,還有着對自己的狠,她是說得出做得到,在加上李員外怎麼說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對於看人這一點,他可以說,那是絕對的準。
不過他也不甘心因爲安心幾句話,便離去,畢竟面子上過不去,尤其是對於他這種人,那便是更加要裡子和麪子了。
“李員外你應該知道,我爹爹剛剛中了舉人,你今天要是放過我們姐弟,日後我們便不會在計較這麼多,要是你非要逼死我們姐弟,那我也會和你來過魚死網破,這一點你這個和清楚,”
見李員外臉上的表情有些鬆動,安心便趁勝追擊道,此刻的她是恨急了自己,恨自己沒有能耐,要是在前世別人如此欺負上門,她找就滅了他的祖宗十八代了。
“李員外你別聽二丫頭這個小賤人的話,她娘已經讓安家給休棄了,安有爲根本就不會在要他們娘幾個,所以李員外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小賤人你認爲拿安有爲,就可以唬人嗎?老婆子今天就告訴你,不可能,今天你們就算是不去也都去,去也都去。”
開玩笑,要知道不說安有才和二丫頭這個小賤人了,就當當是安橋一個人,便賣了五十兩銀子。
要知道十兩銀子,便是他們家好幾個月的收入,更何況是五十兩銀子,她是打死也不會放過這幾個賠本貨的。
而當一旁的安氏在聽到自己母親的話時,整個人便頓時暈了過去,心中只有着一個想法,娘要逼死他們娘幾個了。
絕望,無窮無盡的絕望很悲傷,徹徹底底摧毀了安氏的精神,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死寂,毫無生機可言的死寂。
而當安心聽到李氏的話時,嗜血的寒意便在臉上劃過,好啊,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會對她客氣了,今日的一切,來日她會讓這個老賊婆一點一滴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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