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這是什麼目光?”看到安心那猶如看猴子一樣的目光時,李氏頓時暴怒道,只是礙於脖子上的柴刀,卻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畢竟她很惜命。
“外婆你是太不瞭解男人了,尤其是有權力的男人,”安心譏諷道,只是她的話,卻讓周圍的人撇撇嘴。
畢竟一個十幾歲大的小不點,居然會說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不懂男人,這任誰都會笑掉大牙,只是衆人在看到安心臉上的神情時,卻頓時笑不出來了。
“哼,就算是安家趕了我們出來,不要我孃親和我們,那又如何?你們可別忘記了,我們身體流着的血依舊是安有爲的,就算是他在嫌棄,也抹殺不了這個事實,”
安心看着周圍人冷聲道,而當她的目光在看向李員外時,清冷的聲音,便帶着一股不可質疑的威壓所在。
“李員外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男人的心,尤其是自尊心,那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挑釁的,安有爲雖然不要我們了,但我們卻依舊是他的兒女,試問你今日侮辱了我們三姐弟,你認爲他會善罷甘休嗎?這不爲親情,但面子上你認爲他會過得去?別忘記了,一旦有錢有權的人,便越看重面子,”
“如果別人知道新科狀元的女兒,做了別人的小妾和下人,你認爲安有爲會善罷甘休嗎?你認爲他會留下這個屈辱嗎?李員外你自己想想,你也是一個男人,如果有人侮辱了你妻子等人,你難道就不會憤怒,不會生氣,你難道就不會找回場子?”
安心的話,句句中了李員外的要害,如果安心是拿安有爲來威脅他,說安有爲會爲了親情而回來找他報復,他也許會一笑而過。
只是,只是此刻安心卻未曾牽扯半句親情,說的都是面子,他同樣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都很要面子,尤其是有權力的男人。
此刻的李員外真的是有些後悔了,後悔來搶人,在加上他雖然不是平鄉村的人,卻也聽說過安有爲的個性,在以前安有爲沒有高中的時候,便已經是小心眼到了極點。
就比如說,有人路過時,多看了安氏幾眼,他便會怒氣衝衝的去踢人場子,這也是爲什麼?就算是安氏被休棄,卻依舊沒有人敢打她主意的原因。
而此刻安心的話也對,以安有爲以往那妒忌心和佔有慾極強的個性,今日自己真的娶了安橋和安心做小妾,難保安有爲日後不會爲了自己的面子來找自己。
“好,人老爺我不要了,不過你們要吐出你七十兩銀子來,”他不傻,不會爲了一個女兒,而得罪一個未知因素。
“錢?”安心聽到李員外的話,先是一愣,很快便看着地上的李氏道,“誰拿了你的錢?你找誰要去,”
只是李氏一聽到安心的話,便立刻瘋狂的叫道,“沒錢,那些錢,都讓老太婆我花了,人有,卻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開玩笑,想讓她吐出那些錢,門都沒有,而當李員外一聽到李氏的話時,臉色一沉,“錢沒有,那你可怪不得我了,”
向來都有着鐵公雞一毛不拔的稱號的他,又怎麼可能白白丟失七十兩銀子?
在說,那些錢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人財二空。
“李員外你別急,先聽我說,你不是要人嗎?”安心看到李員外的模樣,臉上未曾露出半點驚慌的神色來,而是有着一抹邪惡笑容閃過眼眸內。
“你不是要人嗎?現在李氏賣我們姐弟,那是名不正言不順,但如果是賣自己的孫女卻是名正言順,我記得,我有着幾個表姐,你可是個個都比我姐姐美,相信你會更加喜歡,”
“你這個小賤人,說些什麼?她們是你表姐,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你還是人嗎?”李氏一聽到安心的話,臉色一變道。
而當週圍的人,在聽到安心的話時,卻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而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安有才卻站了出來。
“你這個老妖婆,你賣我們就是人了,我姐姐說一句就不是人,你要不要臉?如果你不想讓表姐她們做小妾,你只需要把錢還給人家,不就行了,分明就是你自己貪錢,想賣掉表姐們賺錢,你會誣賴我姐姐,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狠心的奶奶,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嗚嗚、、、、、你可是我們的親生外婆,你居然爲了七十兩銀子就想賣我們不打緊,現在又爲了不還錢,想賣了表姐們,”
安有才對着李氏便大罵了一通,然後哇哇大哭了起來,而當週圍的人在聽到安有才的話時,看向李氏的目光,便紛紛帶着鄙視的神色。
畢竟無論哪裡,賣女那可都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更何況這一次還是賣外甥女,而且在事後不成功時,卻依舊死活不肯還錢,而想這一次拿自己的孫女抵債,這種人怎麼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們別聽這小兔崽子亂說,他胡說八道,”李氏一聽到安有才,顛倒是非的話,臉色便氣的發白。
分明就是二丫頭那個小賤人,心思狠毒,想發賣她的孫女,怎麼到了現在卻成爲自己爲錢賣孫女了?
“嗚嗚、、、外婆你還說不是,剛纔你就爲了錢,要賣我姐姐做李員外的第十房小妾,回來有所沒錢還,不是想賣掉表姐她們又是什麼?”
安有才吸了吸鼻涕,眼淚也有手,抹了抹,然後委曲的看着李氏道,那雙真誠的無辜的淚光,頓時便添加了不少可信度,讓衆人對李氏的惡感,也這一次提升了幾分,只是他們卻未曾看到,安有才在暗中對着安心眨了眨眼睛,意思就是,姐姐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