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兜兜轉轉,幾天的時間過去,好在洛輕眠受的只是輕微的內傷,需要簡單調理即可,沒有出人命也算安全無恙,對洛輕眠來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只是她再也不敢大意了。
換在誰身上,誰能知道路邊一隻野兔都將成爲能威脅到她生命安全的緣由呢?
自從她從青城過來,在雲城就沒安全過,即便短暫的安全,也不過是底下暫時的平靜罷了。
簡單休息了一會之後,洛輕眠在劇組裡探班,如果導演時間勻得開的話,她有幾個缺的鏡頭需要補一下,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功課了。
“輕眠啊!沒想到你身體痊癒得那麼快啊,你今天是來探班的還是?”
導演看見洛輕眠安然無恙的模樣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是她宣佈訂婚之後的第一部戲,媒體記者估計還盯着她不放,要是在他這裡出了漏子。
於紀念琛、於劇組,都不是什麼好事。
洛輕眠淺笑,輕聲開口:“我好多了,謝謝導演惦記,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前面缺的鏡頭可以補一補的。”
“嗯,那就好,那你休息會,我們等會再說。”
洛輕眠頷首,找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倒也不嫌棄,自己撐了便攜椅子坐了下來,翻出放在劇組的劇本,即便她這段時間已經把劇本背得滾瓜爛熟,她還是再揣摩一下,或許會有更好的演繹方式。
誰人都沒注意到,在匆忙工作的拍攝現場,有人從洛輕眠一出現時就盯着她,見她安然無恙準備工作的時候,跑到角落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撥通,沉悶的聲音寂靜得彷彿沒有人。
“那個,洛輕眠回來了,而且她現在很健康,沒有任何受傷。”
男子小心翼翼說着,賊眉鼠目盯着外面,生怕有人經過聽到了對話。
“她不是已經中招了嗎?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你派去的人的確讓她受傷了,但他們好像沒做乾淨跑路了,結果她就回來了,只聽說她被調戲,回來的時候也只是身上有一些刮傷,其餘的沒看出來有任何缺陷。”
男子老實開口,洛輕眠的安然歸來,是他們意料之外的。
“真是該死!”
電話那邊,重重響起一拳拍桌子的聲音,男子心下一驚,被嚇了一大跳,等到對方發完火之後,才嘗試着開口“那現在打算怎麼辦?”
電話那邊似是聽到十分嘲諷的話“呵,還能怎麼辦?洛輕眠,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手機傳來嘟嘟的掛機聲,男子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將通話記錄刪除,然後小心將手機收回兜裡,假裝若無其事的混入人羣中。
幽靜華麗的森林別墅裡,月兒看了一眼門庭幽深的大門,眼底閃過一絲惆悵,下一秒,她的眸光堅定冰冷,推開門,大廳里正坐着一隻貓,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對着她。
“主兒,對不起,我去遲了,讓她受了點傷。”
月兒沉聲說着,單膝跪地,雙手作鞠跪在男子身後,男子身邊一位身材飽滿略帶傲氣的妙齡少女看見她如此,微蹙眉。
低聲在男子耳邊開口:“主兒,七月姐不是故意的。”
一雙纖細的手驟然擡起,男子轉過椅子,一雙溫潤的眼睛平得測不出溫度,不知道眼底有多少威脅在等待着伺機而發“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
七月將頭埋在身下,領命打算下去領罰,他身邊的女子見狀有些着急,走到七月面前同樣作鞠下跪“主兒,她身上危機四伏,七月姐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你總不能……”
“三月,宅裡的規矩你應該記得吧?”
男子沒聽女子的辯解,反而加重音量提醒她孰輕孰重,被喚做三月的女子看了七月一眼,憤恨不平的說了一聲是,單膝跪在地上堅持不起來。
“三月,你到主兒身邊去,那纔是你現在該待的地方。”
三月憂心看了七月一眼,不肯起身,七月遞給她一記狠光,她纔不情不願的起身,站在男子身邊。
“我懲罰你,你可有不服?”
男子微俯身,靠近七月更近了一步,七月仰起頭“沒有。”
“那就好!既然達不到命令,必要受到懲罰,這次是輕,下次是重,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個女孩,你們得用命來守護。”
七月眼底露出一絲薄光,入眼是更加堅定鎮定的冷酷“七月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下去領罰吧。”
男子溫柔開口,沒有看七月一眼,七月跟着走了出去,在門口時,她看着外面幽深不見頂的密麻針葉樹林,不着人注意的輕嘆口氣。
“三月。”
男子輕喚,三月低下身子“主兒。”
“你去幫七月,記住,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
“好,主兒,七月姐的懲罰,可否輕些?”
三月遲疑一下後還是如此開口,她和七月最要好,受不得她一點小錯受大懲罰。男子擡頭看着前方幽暗的環境,許久,嘴裡出了一句好。
“七月的刑你去上,務必要她得到教訓。”
三月見主人鬆口,開心的領命下去,她知道這是主人最大的寬容了。
男子看着三月輕快的步伐,脣角微勾,或許,他一輩子都看不見那個女孩了,只希望她這一生,能平安幸福,而他只需在角落護着她就好。
“七月姐,你準備好了嗎?”
大型狩獵場裡,擺了好幾個巨獸籠子,裡面關押的生物無不例外的血腥暴力,發出陣陣怒吼,彷彿下一秒就會衝破籠子,衝出來將她撕個粉碎。
三月在幾個籠子面前挑了挑,滿意的在豺狼面前停下,晃了晃手中的鑰匙,七月見來人是三月,眉毛輕佻,似有些意外,見她所站的位置,脣角微啓,冷靜點頭。
耳畔,是敲擊鑼鼓的聲音,振奮人心的同時能讓野獸更加興奮,更能混淆七月的耳膜,讓她難以通過耳朵辨認方向。
“隨着一聲哨令,三月打開籠子,就像發佈號角一般,飢腸轆轆的野狼猛然一躍而出,狂奔向七月,三月一躍到兩米高的鐵籠上,坐在粗的鐵架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