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朕沒有太關注他,自從屛妃死了之後,朕倒是差點兒將他給忘記了!”天焰皇神情略微有些悔意,說到底,屛妃是他的女人,墨御炆是他的兒子,在皇家後院也二十來年了,他若是對這個兒子完全沒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兒臣已經着了王薛帶着人去查了!”墨御烜並不多說其他,只是淡淡說道。
“老七是你們當中,最弱的一個,你說,他們爲什麼要下手對付老七?”天焰皇轉頭問墨御烜。
“待王薛回來,兒臣再來分析!”墨御烜繼續申請淡漠的回答。
“你呀……”天焰皇睨了一眼墨御烜,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道:“你素來口風緊的很,就連與朕說話,都帶着十分警惕的,哎!”
墨御烜沉默着不說話,他的性格與常人本就不同。
一介地獄幽冥王,沒有證據的事兒他可從來不亂說,若是什麼事情都靠着猜測的話,那地府早就亂了套了了。
“朕看你在子月面前好像又是不太將講規矩的。”天焰皇看兒子壓根就不說話,他只得自己繼續說,不然的話,這父子倆就這麼沉默了。
“月兒是兒臣的女人,女人是不可以與之講規矩的!”墨御烜說道。
“噗嗤!”一側,李德海笑了起來。
七皇子被暗殺,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十分讓人憤怒和難過的事情,結果,這會兒卻讓人想笑,就連天焰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報!”外面,護衛和陳泰坤以及王薛都趕了過來,七皇子墨御炆被擡在擔架上面,早就沒有了氣息。
“仵作,驗屍!”天焰皇看着兒子,眸光森冷,對着一側跟隨而來的京都衙門的仵作吩咐道。
墨御烜等人跟着天焰皇一起往殿內走去,天焰皇坐在了正殿的龍椅上,墨御烜和陳泰坤等人則是站在一側看着仵作驗屍。
“回陛下!”仵作是京都衙門中最厲害的高手,前些日子與君子月有過切磋,拜了君子月爲師,是一個對驗屍行業十分癡迷的年輕人。
“挑重點,挑關鍵的說!”天焰皇冷冷呵斥道。
“是!”約莫二十五六歲的仵作上前雙膝跪地,道:“七皇子殿下中的是蜂針,他的脖頸上有蜂蜜,好像是之前剛塗上去的,然後引來了毒蜂,毒蜂叮咬了塗了蜂蜜的脖頸,導致了七皇子殿下中毒身亡!”
“……”
大殿內沉默了許久。
“還有嗎?”天焰皇問道。
“沒有了!”仵作搖頭。
“荒謬!”天焰皇冷喝一聲,他一拍龍椅的扶手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蓋着白布的七皇子遺體面前,他眸光如利劍的盯着仵作道:“打開,讓朕看看!”
仵作趕緊打開,天焰皇蹲下身子,果然看見墨御炆的脖頸上有一個鼓起的紅點,紅點周圍烏黑一片。
天焰皇轉頭看着墨御烜,他皺眉道:“老四,你與老七分別是在什麼時候?!”
“戌時末!”墨御烜淡淡道。
“也就是將近大半個時辰之前!”天焰皇小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