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昨晚楚軒轅根本沒有搭理沈如冰,甚至說是無視了後者。
陸瀟瀟仍然覺得他那是演戲,不能當真的。
想想也是啊,沈如冰是沈家的大小姐,和楚軒轅纔是門當戶對。
而自己呢,不過是個契約對象,沒有貪心的資格。
陸瀟瀟抿着脣,緩緩升上車窗。
眼不見心不煩,最少可以聽不到兩個人說話,全當是自我催眠了。
“軒轅,你終於有空了,昨天不是說好了給我接風洗塵麼,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吧,”沈如冰的聲音闖過來,擋在楚軒轅身前。
見過禮堂中那幕,沈如冰忽然壓力很大,她發現陸瀟瀟並沒那麼簡單,好像不是她認爲的那樣,只是楚軒轅心血來潮的玩物。
他們從小就認識,沈如冰太瞭解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在乎,肯定不會爲陸瀟瀟出頭,也不會露出那種關切的表情。
楚軒轅的視線沒有一絲落在沈如冰身上,餘光瞥到陸瀟瀟竟將車窗升上去,反而覺得有點窩火兒。
他太瞭解她的想法,這就是不信任。
在她看來,大概自己無論做什麼,一切都是因爲那份契約,都是因爲輸贏,從來就沒有什麼真心。
“吃飯?”他一肚子的火兒,語氣冷如冰霜:“沈如冰,你少自作多情,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尤其是,他不希望陸瀟瀟和沈如冰碰面。
說完這句,楚軒轅直接就要摔上車門離開。
陸瀟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進來,連忙朝着旁邊挪了挪,靈動的大眼睛睜圓,滿眼驚訝。
“軒轅,你是不是受到什麼賤人的挑撥離間,對我有什麼誤會?”沈如冰也不管什麼形象,抓住車門,焦急道:“要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你爲什麼不理我呢?”
她只敢折磨陸瀟瀟,那種厲害和不近人情,也只會對別人。
面對楚軒轅,沈如冰從來都是不敢造次,只能收起所有的任性和不講道理。
楚軒轅不耐的視線落在沈如冰抓着車門的那隻手上,脣角勾起一抹冷漠和薄情:“既然你想改,就去用手釘一顆釘子,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他說完示意保鏢留下來看着,關上車門揚塵而去。
‘轟’的一聲,豪車開出很遠,只捲起大片的灰塵揚在沈如冰身上。
“沈小姐,請吧,”保鏢打了個手勢,冷冷道:“當然,少爺說了,您要是不願意,也可以不去做。”
楚軒轅壓根就不屑理會她,接她的話,也無非是爲陸瀟瀟出口氣。
沈如冰眼圈一紅,扭着腰身走向禮堂,衆目睽睽中,用手掌狠狠釘釘子。
“那個沈小姐是不是瘋了?居然真的腦殘到用手釘釘子。”
“是挺有病的,正常人誰都不會做啊。”
“壞事做了太多,腦殘就是報應。”
“我看剛纔她追着楚少出去,可人家楚少壓根兒沒搭理她,可能因爲那個才氣瘋了。”
四面八方,響起好奇而低沉的聲音,很多因爲沈如冰才忙到現在的學生聚在一起,帶着快意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