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心裡喊了句‘不好’就要躲開,陸媛媛卻像是瘋了般邁着大步衝過來,兩手抓住陸瀟瀟的裙襬。
陸瀟瀟只聽‘刺啦’一聲,就見紫色的裙襬被撕開一條很大的口子,身形蹌踉,連忙向後退了一大步,修長藕白的長腿,在裙子的撕裂處若隱若現。
陸媛媛喘着粗氣,手裡攥着撕下去的一邊裙襬,臉上帶着獰笑:“陸瀟瀟,你不是想要和我搶風頭麼,你這副樣子,我看你怎麼出去見人!”
她說完猛的打開更衣室大門,叫來保安:“把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趕出去,你們酒店是怎麼做安保工作的?不明不白的人也能隨隨便便進新娘更衣室,我的珠寶首飾可都在更衣室裡,要是丟了你們可都付不起責任。”
保安不問青紅皁白,當然不想承擔任何責任,直接對陸瀟瀟做了個出去的手勢:“這位小姐請你出去,這裡是私人房間,不能隨便進入。”
他們說着,上上下下打量陸瀟瀟,視線落在那雪白修長的腿上,都不由狠狠吞了吞口水。
陸瀟瀟百口莫辯,感覺到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線,擋着裙襬防止走光,慢慢走出房間,眼看陸媛媛像是一隻得勝了的公雞,驕傲的擡起下巴,忍不住咬着脣角,心裡特別的難受。
自己其實根本不想來,更是從未想過要出風頭,可竟受到這樣的羞辱。
明明是堂姐妹,小時候自己身爲妹妹,卻還總是讓着這位堂姐,覺得既然是親人,就不該那麼計較,可事實卻像是狠狠扇在臉上的巴掌,好疼。
陸瀟瀟深深吸了口氣,看向陸媛媛的眼神,帶了從未有過的冰冷。
這個堂姐,根本就不是什麼親人,親人是該爲彼此着想,而不是時時刻刻想要算計和加害。
陸瀟瀟的心冷到極點,可她沒想到,就算這樣,陸媛媛還嫌不夠。
“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個人一直在酒店徘徊,神情行爲都很古怪,你們要是不好好盤查,別客人丟了什麼東西,你們可承受不起,我要是你們就將人帶走,好好審審,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同夥兒,很有可能就是個女賊呢,”陸媛媛挑釁的迎着陸瀟瀟的目光,脣角挑着冷意。
她從小就很咬尖兒,永遠看不得任何姐妹比她過得好,她就是要看着陸瀟瀟悲慘,就是要成爲陸家唯一最好命的人。
撕壞了陸瀟瀟的裙子她還覺得不夠,竟要這些雙眼不時看向陸瀟瀟腿部,不懷好意的保安將人帶走。
分明是要將陸瀟瀟推進火坑。
“你不要血口噴人,”陸瀟瀟咬着嘴脣,攥緊身體兩側的拳頭:“你這是誣陷!”
她氣的渾身發抖,怎麼就有人能惡毒到這個份兒上!
陸媛媛擺弄着水晶指甲,聳肩呵呵:“說我誣陷,你有證據麼?”
她確信陸瀟瀟絕對沒什麼證據,就算這些保安不敢真的做什麼,帶到保安室的路上毛手毛腳,也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