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詹清輝的身份,悠然嘖嘖稱奇,自己真是走了好運,一不小心,竟然找了個武功蓋世的大俠。
且這大俠還腰纏萬貫。
得了這個信兒,悠然也不必問第二個問題了。
世上哪個盟派的宗主不是富的流油?悠然微微嗤笑過往,曾經還以爲詹清輝是個商業奇才,短短兩年的時間,便可以把生意做到天南地北。以至於在處理江州災情時,可以一口氣調動那麼多馬車。
悠然打量詹清輝,又感嘆這傢伙的演技,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一步一步的讓自己朝他靠近,真夠,壞的……
想到這兒,悠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眸光流轉,瀲灩嫵媚,在詹清輝弄不清狀況的情況下,發癡發呆,站在原地,猛的見悠然轉身走了這才驚覺,連忙奔跑在旁,扯住她的袖頭,“生氣啦?”
“沒有。”
見朱明急急走來,悠然朝屋裡使了個眼色,“我累了,去歇歇。”
“好,歇着去吧。”
詹清輝撒開手,迎上朱明,悠然臨進屋前,只聽詹清輝問道:“怎樣?有何動作?”聲音凌厲且剛硬,與從前那副孩子氣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躺在軟榻上,悠然這才嗤笑自己當年以貌取人。
朱明面帶喜色,“說起來,真的要感謝邱淑人。那康寧公主見過淑人之後,直接奔向離宮,出來時面帶喜色。”
“這個時候,太皇太后已經駕車趕往皇宮了。”
詹清輝略頓片刻,眉頭深鎖。
再三確認太皇太后真的要出手後,這才略略放心。隨後又問,“大牢那邊安排好沒?”
“爺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今晚三更時您就可以見到大人。”
“好,下去吧。另外,讓他們小心行事。”
朱明點點頭,躬身而退。
悠然這一覺睡的安穩。到了傍晚才醒來。
素白端來洗臉水。悠然淨了淨面,只覺神清氣爽。
“公子呢?”
院裡望不見詹清輝蹤影,悠然轉身問道。
素白抿嘴。“公子好像在客房休息。”
“哦。”悠然點點頭,“你笑什麼?”
跟隨悠然多日,素白對悠然脾氣也知一二,隨不瞞道:“笑主子一醒來就找公子。”
悠然不由得臉紅。瞪了素白一眼,“貧嘴!”
長樂笑着進來。“主子醒了,快去後花園看看吧,朱明、宋嚴和小姐們正比賽騎馬打仗呢。”
這個時候還能這麼開心的玩樂,可見詹清輝已經成竹在胸。這麼一想,悠然更爲放心,稍稍梳妝一番便去了後院。
遠遠的就聽見園裡熱火朝天的嬉笑聲。
朱明揹着高香草。宋嚴揹着高香葉,兩對人馬正打的不可開交。
一旁。詹清輝與邱阿泰一邊一個,在與兩對人馬加油打氣。
就這麼遠遠的望着,悠然笑不攏嘴。
“主子,您怎麼不過去了?”長樂見悠然轉身,好奇問道。
“眼見要吃飯了,我去廚裡看看。”
長樂懂了,主子這是要爲公子下廚加菜呢,隨笑嘻嘻的朝廚房走去。
……
飯畢,得知詹清輝要出門,悠然在其身後拉住了他,“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是不是要去見大人?”
詹清輝點了下她的額頭,“聰明。”
“那你要小心。”
“放心。”
剛走兩步,又轉身,“你要不要去?”
“會不會礙你事?”
“你說呢?”詹清輝壞壞一笑。
悠然立刻喜道:“那你等我,我換件衣服。”
“好”字未落地,詹清輝人已經轉移到院裡。
屋內,悠然愣了好一會兒,才拍着胸口朝內室走去。
黑暗中,詹清輝驅使着馬兒,跑的飛快。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二人才趕到天牢附近。
忽而一個黑影飄來,對着詹清輝稟道:“主子,發生一些狀況,您現在不能進去。”
“何事?”
“陛下正在裡面。”
可真是巧,仁興帝居然悄悄來探望詹石修了。
詹清輝領着悠然只好在附近等候。
刑部大牢內,詹石修正感激涕零的與仁興帝交談。
只聽仁興帝這樣道:“當初,你向朕提議稻田蝦推廣計劃時,朕也是心潮澎湃。世事難料啊,朕沒想到最後是這種結果。不過,既然當初朕同意讓你一試,便也不能讓你全部擔責,更何況,朕也明白,萬事都不是一蹴而就,更何況,是全新的嘗試。”
滿身狼狽的詹石修聽仁興帝這般說辭,頓時羞愧交加,跪地重重叩頭道:“陛下,是臣之過錯!!是臣對不住陛下的信任!!”
“詹卿別這樣。”仁興帝攙起了他。
“朕來此,一是要告訴你朕的真實想法,二是要告訴你,你此時的處境。你該知道,因你兒子的事,太后對你非常不喜,這回,衆卿又聯合上奏,朕不得不重視他們的意見,所以,這回,恐怕又要委屈詹卿。”
“不不!陛下!您莫如此,此番領罪,臣心甘情願!!”
“詹卿……”仁興帝感動不已,拍了拍詹石修的肩膀。
“你放心,朕會爲你力爭,你也不要灰心喪氣,等朕找到機會,一定再給你一片天地。”
“有陛下這句話,臣死而無憾!!”
因時間有限,仁興帝並不能多呆,只覺有許多話還未說,詹石修亦是,最後二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
詹石修這才目送仁興帝離去。
遠遠的望見刑部大牢門口有人影竄動,而後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悄悄離去,詹清輝這才帶着喬莊打扮的悠然從陰影處走出。
悠然本覺得還要與人周旋一番,可是,臨到跟前才發現,詹清輝帶着她,如入無人之境。
“剛剛你給守衛的人看的什麼?”半路,悠然好奇問道。
“雍王的令牌。”
悠然心裡吃驚,雍王,那可是仁興帝的親叔叔,詹清輝居然有他的令牌,怪不得,當時那些守衛看過令牌之後,立刻讓路。
“你哪兒來的令牌?”
“借的。”
真沒想到詹清輝與雍王也有交情。
昏暗中,詹清輝看悠然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輕道:“只是他不知。”
我去!
悠然倒吸口涼氣,那不就是偷麼?
“放心,他不會知道。再說,我只是用兩個時辰而已。這裡的人已經全部打點好,我們進來的事,今晚根本沒有發生。”
悠然驚訝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讚許,或者還夾雜着一絲崇拜。
(最近劇情有點卡,親們可能看着不舒服。卷三沒有細綱,所以寫的有些鈍,很抱歉讓大家不舒服了,我已經順過來,故事馬上進入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