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見晨左二望向自己,心領神會,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用狗爪操控鼠標,在選擇英雄倒計時即將結束時選擇了沙漠死神內瑟斯。
晨左二對它笑笑,拍拍網管的肩膀:“讓我家狗和那胖子玩一把,放心讓它玩,它很強的。我有急事,先走了。”
網管驚呆了,望着晨左二一溜煙跑出門去的背影,再回望用雙爪操控鼠標鍵盤的大狗,一時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進入加載頁面,金毛活動了一下狗爪,它使用的可是它的本命英雄狗頭,在王者局叱吒風雲多年,再加上自己本就是一隻狗,對付一個喝假酒的胖子,料想不是手到擒來?
而一小口一小口悶頭喝酒的胖子還不知道他的對手已經換成了一條金毛狗,正緊張地等待加載界面,準備進入遊戲。
他剛纔可是見過晨左二的各種極限操作,雖然對自己的操作也很有信心,但是高手對決,一步錯步步錯,他可不願到手的兩百塊網費拱手讓人。
網管和一些觀衆在一邊看着金毛操作竟然有模有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紛紛拍打自己的腦袋,心裡暗想現在的寵物都已經可以當代練使了?
但總之,遊戲開始了。
雙方來到中路,狗頭和酒桶開始了他們的solo戰。
屏幕外,是一條認真的金毛狗,和一個喝假酒的胖子。
晨左二離開吵吵嚷嚷的網吧之後,一路朝酒店跑去,酒店和網吧就隔着一條街,沒幾分鐘便跑到了。
一路小跑上四樓,老遠聽到了有人在對峙,晨左二慢慢走近。
“柳承,你不是已經去東瀛留學了嗎,怎麼還回檸高來考試?”這是楚冬陽的聲音,晨左二在三樓到四樓的樓梯拐角處擡頭看,楚冬陽的對面是一個穿着打扮很像東瀛少年男團成員的男生,髮型留長,配銀色的耳釘。
叫柳承的這個人自然就是去年讓楚冬陽落榜的隊伍叛徒。
他見到楚冬陽之後並未見尷尬或矯情神色,反倒是落落大方地道:“東瀛那邊去年留學生的名額溢出了,他們只給我返了學費。承蒙關心,在檸高讀完高中之後,我大學會到東瀛去進修的。”
“反倒是你啊,楚冬陽……我的老隊友,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組到像我一樣強的隊友呢?”說着,他眼角瞥向拄着鐵棍的秋殺和頭髮亂糟糟的裴二,輕蔑一笑:“你的隊友……好像不怎麼樣啊?”
境界低的修行者會被境界高的修行者模糊感知,秋殺之於柳承如此,沈萱萱之與晨左二也是如此。
雖然這種感知比較模糊,但是能感知到對方境界不如自己便已足夠。
柳承此時感知到秋殺和裴二的炁都不及自己,嘴角一笑:“你的隊友就這兩個?你該不會是忘了接下來的兩場武試,第一場是5V5,第二場是10vs10的比賽吧?這兩個人當你的隊友,你這一次是真的放棄了?”
“放棄你個大頭鬼!”裴二被這傢伙的言語激怒,亮出兩行小虎牙張牙舞爪。
晨左二從樓梯下走了上來,將準備大打出手的裴二攔下。
“瘋婆子,你幹嘛呢,這人故意惹怒你呢,看不出來嗎?”晨左二在裴二耳邊說,“別衝動,咱們打不過他們!”
看到裴二被中途冒出來的晨左二制住,柳承皺了一下眉頭:“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子?”
他本想的是用言語激怒楚冬陽一行人,試試楚冬陽的實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但晨左二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纔是小子。”晨左二回懟了他一句,“不看看你那個德行,整張臉就差刺上來打我三個大字了!”
“你!”柳承咬牙,“能說是吧?”
“比你能說一點!”晨左二反擊。
“能說有什麼用呢,又不能打。”柳承冷哼,“就怕你們第一場遇到高二生就被淘汰出局。”
“是啊,看你們這羸弱的模樣。”
柳承和楚冬陽吵開後,柳承的隊友也站在了柳承的背後,四個人境界實力都相當不錯,雖然有一個初照三段,但是基本都是初照五段左右,四人看着秋殺和裴二,猶如咋子足球比賽看到了老弱病殘,紛紛開懷大笑。
“可惡!”秋殺握緊了手上的鐵棒,他本就是黑道分子,雖然改邪歸正,但身上氣勢未削,他拿着鐵棍指着柳承身後的幾人道:“你們怕是不知道,這傢伙是個叛徒吧?”
“什麼叛徒,說話放尊重點!東瀛國力強盛,經濟發達,我們國家發展滯後,貧富差距如此之大,柳承追求更好的發展機會,怎麼能說是叛徒?”柳承背後一人站出來大聲呵斥秋殺。
“不會客觀地看待歷史潮流,幾個沒有眼界的庸人。”又有一人冷嘲熱諷道,“希望你們能撐到第二局,給我們在東瀛的兄弟們一個唾手可得的勝利。”
“他們估計還不知道我們和東瀛兄弟們的合作關係吧,還妄想用大中國的論調譴責我們?時代變了,呆子們,我們來考試,並不一定要勝利,我們是爲了幫助東瀛國的兄弟們取得勝利,而且自己又可以得到好處,這有什麼不對呢?”又有一人站出來說道。
“禁言,小慈!這種話怎麼能當着外人面說出來?要是被檸高發現了怎麼辦?”柳承還算頭腦清醒,他立馬呵斥這個叫小慈的隊員。
而後他轉頭再看向楚冬陽:“哼,就算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無憑無據,想必考官也不會相信你們幾個新人的胡言亂語。”
“感情這幾個全是走狗。”裴二徹底看明白了,啐了一口口水,將拳套戴上,“既然你們就想着給你們那羣東瀛國的狗兄弟們放水,那我不介意今天就把你們揍趴下,讓你們明天考不了試。”
“喲呵,小姑娘,人長得挺小個,狠話倒是放得兇,不過我怕你沒這個實力啊。”柳承笑笑,看向楚冬陽,“去年就已經是初照七段的天才少年,今年竟然淪落到讓一個小女孩出來替你發聲了嗎?”
“瘋婆子。”晨左二隻得又拉住她的手,隱秘地將手上的手機遞給她看。
手機上顯示的界面是錄音界面,而且已經錄製有13分鐘了。
裴二恍然大悟,拍了晨左二肩膀小聲道:“臭小子真狡猾!”
晨左二笑笑,將手機藏好。
“總之,希望你們能撐過第一輪高二生的攻勢吧。”柳承沒有發現晨左二和裴二的小動作,保持風度地笑,然後和身後四個罵戰意猶未盡的隊友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作爲這場事件主角的楚冬陽全程都沒有說話,連面部表情都沒有變化一絲。
“老楚,怎麼了?”晨左二在楚冬陽眼前晃晃,“這傢伙不是你的仇人嗎,你不和他過兩招,反而這麼安靜?”
“他……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他的炁沒有我的強,通過感知,他最多剛剛進入初照九段,或者,依舊還停留在初照八段。”楚冬陽很奇怪,“他去年就已經是初照八段,現在竟然沒有進步?”
“不是每個人都叫楚冬陽的,”裴二日常白眼,“而且看他那個崇洋媚外的德行,這一年估計沒少在花花世界浪蕩,實力沒有長進也很正常。”
“也許。但不管怎樣,等到考試結束,我會和他較量。”楚冬陽捏緊了拳頭,想了想又說道,“他的話雖然難聽,但還是將我們現在的問題指出來了,我們只有四個人,還缺一個人和我們組成五人隊伍。”
“你不是說檸高會根據實力隨機給我們分配一個隊友嗎,檸高給我們發的短信上也是這麼說的。”晨左二頭疼,“難道又有變化?”
“規則是這樣沒錯,但如果沒有能和我們匹配的個人隊友的話,檸高會直接排除我們的考試資格。”楚冬陽說,“這是一條隱性規則,檸高發送的規則書裡沒有提及,但是去年已經有一些隊伍因爲這個規則直接被淘汰。”
“這麼重要的規則,你不早點說?”晨左二抓狂,“那現在咱們又要到哪裡去找一個隊友去?”
裴二也急躁起來:“長得帥的人是不是智商都欠費?”說着抓抓自己雞窩般的頭髮。
實力最弱的秋殺反而沉吟起來,待得幾人回到房間繼續抓耳撓腮之後,秋殺才緩緩說:“或許我能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當我們的隊員。”
“誰?”明天就要考試了,現在已經是晚上,時間非常緊急,晨左二甚至都想讓金毛上場,聽到秋殺有人選推薦,連忙問道。
秋殺表情爲難:“我說的這個人,你們認識,但或許沒辦法接受。”
“到底是誰?”裴二一巴掌拍在秋殺肩上,“別磨磨唧唧的。”
“鄧燼。”秋殺說道。
“誰?”晨左二吃驚,懷疑自己聽錯了名字。
“鄧燼。”秋殺重複了一遍。
“鄧燼?”裴二咬嘴脣,“那傢伙跟你不是不共戴天,勢要拿你歸案,遇到鄧家內亂纔不得不停下嗎,你怎麼會推薦他?再說,他已經失蹤,連鄧家都找不到,我們上哪兒找去?”
“其實,我和鄧燼的關係,還有更深的一層。”秋殺將鐵棍放在一邊,嘆了口氣說:“鄧燼這個人,不像他表面穿着的那麼浮誇,浮誇只是他的掩飾。”
“等等,我懵了。”裴二抓腦袋,“今天是愚人節嗎?鄧燼這傢伙,可是聯合鄧折風綁架了姬文月的黑幫壞蛋,你現在竟然推薦他當我們的隊友?讓這傢伙當我們隊友,不怕他在我們背後捅刀子嗎?”
晨左二也皺眉,姬文月的事他久久不能釋懷,雖然不說,但鄧家也早已成爲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遲早要和鄧三河結算一場。
此刻秋殺竟然提出鄧燼可以做他們的隊友,晨左二不懂秋殺是何意。
“你們聽我說,”秋殺知道必須坦誠相待了,攤開雙手,“姬文月被綁架的想法不是鄧燼提出的,是鄧三河那個老匹夫。目的就是把鄧燼留在那個廢棄的廠房,不讓他目睹鄧家血腥的內亂,畢竟鄧三河要殺的人,是養鄧燼十六年的父親。”
“鄧燼雖然是鄧三河的親生兒子,但在鄧三河眼中也只是稍微珍貴一些的棋子而已。”
“鄧燼也知道之於鄧家高層來說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他也早早知道鄧家會出事,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裝給鄧三河看的表象。”秋殺爲鄧燼辯護。
“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你在酒吧聽到的那段錄音嗎?我和一箇中性聲音的談話,他將覺醒石送給我以作我在鄧家三年來的潛伏獎勵。”秋殺說,“我是故意讓鄧折風竊聽到的,因爲那個中性聲音其實就是鄧燼。”
“我和鄧燼合起來欺騙鄧折風的一場戲而已。”秋殺此時將事情的原委悉數道來。
晨左二悚然一驚。
“他就是鄧燼?”晨左二當時還懷疑那個中性聲音可能是鄧家的某個高層,沒想到這竟然是鄧燼設置的幌子!
怪不得只有人追殺秋殺,沒有人追查秋殺身後的這個中性聲音。
黑幫果然水深。
連這個不過十六的黑道次子,都有着這麼深的心機。
晨左二感嘆,但他仍然疑惑:“即使這個人城府深沉,也保護你順利離開了鄧家,但這不能改變他綁架姬文月的事實。”
“這件事情,有很大的誤會。”秋殺急忙擺手,“你沒發現廠房的防守兵力其實很弱嗎,不過三十幾個拿球棍的未成年,那幫小屁孩能守得住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鄧燼的本意是讓我順利救出姬文月?”晨左二細想廠房兵力部署,確實很弱,還不如當時鄧折風逼上他們別墅之時。
“是的,他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害姬文月,只是鄧折風在場,他必須要把戲演足,”秋殺繼續解釋,“鄧燼很早就發現了楚家在外盤旋拍照的無人機,如果不是他做掩飾,鄧折風發現得會更早,我們也不會有這麼多時間去救援。”
晨左二聽到這裡沉默了,秋殺和他們歷經過魚家的戰鬥,初心也是找出謀害他父母的真兇,他的話,應該是真的。
“如果你還不信,讓鄧燼出來和你們見一面即可。”秋殺攤牌了,“他就住在我們這幢酒店。”
“這酒店這麼熱鬧?”裴二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嘖嘖道,“如果秋殺你小子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鄧燼真是個了不起的傢伙,或許咱們應該見見?”說着她看向了晨左二。
晨左二思量許久,緩緩點頭:“好,見見他。”
秋殺鬆了一口氣,拿出電話撥通鄧燼的號碼。
片刻後,鄧燼答應來到晨左二的房間。
再見鄧燼,他已經將綠頭髮染回了黑色,脫下了尖釘夾克和耳釘,整個人的氣質大變樣。
晨左二抿着嘴脣問鄧燼:“我想你給我解釋你和秋殺之間的事,還有你對鄧家的態度。”
晨左二已經想好,如果鄧燼歷經親人背叛之後還選擇支持鄧家,那他便堅決不讓鄧燼作爲他們的隊員,哪怕會傷秋殺的心。
鄧燼經歷家族變故,整個人的氣質內斂了許多,他知道自己的處境,聽着晨左二的問題,不急不緩地說:“記得秋殺三年前剛進鄧家時,就是我招的。”
“那時候我才十三四歲,沒什麼權力——當然現在也沒有——但靠着一股倔勁,把秋殺留在了我身邊。”
“和秋殺玩熟之後,我三叔又給我安排了一個叫鄧折風的小童跟着我,說幫我負責日常生活的一些雜活兒,”鄧燼笑笑,“但我又怎麼不知道,鄧折風其實是鄧三河的眼線,每天他只負責盯着我的情況向鄧三河上報?”
“等等,”裴二打斷鄧燼,“你說鄧折風是鄧三河的眼線?那我就有個問題了,鄧折風這傢伙不是被當着你的面抽了好幾個大耳光嗎?我還以爲鄧三河和鄧折風之間不認識。”
“那只是戲而已,”鄧燼悲哀笑,“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們只是想演給我看,不聽話的下場就是耳光!愚蠢的是,我只能演出被騙的樣子……”
裴二嘖嘖,閉上嘴。
“但我轉念想,鄧三河可以通過鄧折風收取我的信息,我也可以旁敲側擊出鄧三河的信息,”鄧燼說,“不止鄧折風,我通過多方渠道瞭解後發現,鄧家在各個酒店公司的股權慢慢變更,部分酒店的資產有假賬錯賬,甚至有四個鄧頭旗下的保安隊伍也頻繁在變更。”
“這一切如果不能說明什麼的話,一年前,一名保守派的鄧頭被襲擊,他喝的茶裡被加入了嗎啡,雖然只是少量,但是這也讓這個鄧頭從此之後唯唯諾諾,再也不敢反擊激進一派,且在半年前他已辭去鄧頭的工作,告老還鄉。”
鄧燼將瞭解到的信息說出,“這些種種,都讓我感到心寒,特別是我發現這些都是我大哥一力主張之後,我對鄧家失望透頂。鄧家……已經沒有一個正常人了,他們全都是披着人皮的豺狼野獸!”
“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行動得這麼快,”鄧燼說道此處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悲憤,捶胸頓足,“他們殺了我爸!還是在家族祠堂上!”
“鄧三河要是沒有我爸的幫助,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鄧頭的位置,我哥鄧國威也只不過是個心高氣傲欠思考的牽線木偶,他們憑什麼認爲自己能管理好鄧家,管理好我爸苦心經營多年的鄧家?”鄧燼咬牙切齒,“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用鮮血祭奠我爸!”
說完之後鄧燼轉頭看向晨左二:“我本以爲我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但變故太快,我只能出院後馬上失蹤,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回到檸高參加考試。”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請你們幫助我,剷除鄧三河這個鄧家的害蟲!”鄧燼聲嘶力竭。
“所以你回檸高,只是爲了尋求我們的幫助嗎?”晨左二發現了一個漏洞,“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以我們的實力,還沒遇到鄧三河就得給你們家族高手給綁起來,你分明有更好的選擇,爲什麼會找到我們?”
鄧燼眼神黯淡:“我並沒有更好的選擇。”
“首先,魚家不可信,魚躍雖然和我出身相似,可能會助我,但魚家家主魚海棠在魚家一言九鼎,沒有好處他不可能幫我一個勢單力薄的小屁孩,說不定還會將我向他求助的事告訴鄧三河,到時候我想報仇就徹底無望。”
“然後是楚家……最有實力的楚冬陽和你在一起,鄧三河也直接損害過你的利益,我相信,你一定也希望看到鄧三河垮臺吧?”鄧燼來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他猜到了晨左二內心的想法。
“最後是警察,我不清楚檸山警察的內部佈局,我只知道警察機構不簡單,我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你們是最好的選擇。”
鄧燼問題回答完,看向晨左二的眼睛。
晨左二低頭消化信息。
如果鄧燼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應該站在同一戰線。
鄧燼眼神堅定:“回到檸高,我還希望能通過檸高的考試,進入檸高學習,因爲檸高的修行者教學系統非常完善,只要我勤懇訓練,我不相信我無法復仇!”
“勾心鬥角真的比修行難太多了,”晨左二嘆了一口氣,看向秋殺,“之前你還想要避免鄧家變亂的這趟渾水,現在看來,連我都陷進去了。”
秋殺扯了下嘴角:“不違心就好。”
看着鄧燼堅定的眼神,晨左二一時不該說些什麼。
他的身世經歷可謂悽慘,十六年來雖養尊處優,內心卻要始終對家族防範。
而今生父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養父還被生生逼死,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認,換個角度來看,他纔是如今最恨鄧家的那個人。
晨左二又轉頭看裴二和楚冬陽。
裴二抓着頭髮,向他點點頭。
楚冬陽也同意,雖然他人比較呆,但禮義廉恥在他心中很重要,鄧三河的所作所爲讓人不齒,鄧燼的遭遇也令他同情。
見隊員都同意,晨左二便伸出手:“歡迎你,鄧燼,你現在是我們的隊員了。”
秋殺高興:“我去把鄧燼的資料上報檸高考試小組,這樣我們就不會被分配到臨時隊員了。”
鄧燼對秋殺點頭,再看向晨左二:“人生無常,誰能想到昨天我還在喊家族高手去你家堵門,今天就要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並肩作戰。”
晨左二摸下巴:“希望明天,咱們能順利通過檸高考試吧。”
“希望。”鄧燼摩搓小指的青色惡豹,眼神透露着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