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樑澈鈺就在想齊秋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其實他不是很吃的準,一直以來,兩人從未針對這方面的事提過。
說實話,他是有些心虛的,因爲他沒有馬上察覺到選秀這事可能出現的狀況,導致這意外發生,他就應該將這一些擾人的事情都攔在外面的。
到家後,樑澈鈺第一件事就是觀察齊秋霜的神情,見她神色一直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自己也摸不準,不過面上卻是沒有特別變化的。
照常吃完飯,樑澈鈺處理完事情,披散着還有些濡溼的頭髮,與齊秋霜在她屋子的外間,閒適地倚窗而坐。
窗戶大開着,夜風吹進來,帶來幾分涼意,還有淡淡的花木清香,一旁的爐子上還燒着熱水,水開後,水蒸氣推動壺蓋,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齊秋霜的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穿着半透的褙子加抹胸,裙子也只到小腿肚,顯得清涼非常。樑澈鈺瞅了一眼,忙轉移了視線,單手執起爐子上的水壺,沖泡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花茶。
“花茶?”齊秋霜坐好,聞了聞香氣,不由笑道,“我記得你一向不喜歡這口味。”
私底下相處,樑澈鈺也不如平時那樣面容緊繃嚴肅,退去了外面這層冷厲,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溫潤如玉的。
“偶爾喝上一回,換換口味也甚好。”樑澈鈺抿了一口,心裡盤算着要怎麼開口關於宴會的事情。
齊秋霜瞅了樑澈鈺一眼,“我可不信你?真的,是爲了宴會的事來的?”對於這點,齊秋霜倒是沒有怪樑澈鈺,皇家中人,即使關係再親密,總有些不得已。
“你不生氣?這本來就不該去的。”樑澈鈺捏了捏手中的青花瓷杯子,爲自己的舒服而鬱悶。
“你在一些大事上總是反駁陛下皇后,一些小事總要順其意的,否則,如今你身體健全,以爲你想要篡權的也不會沒有。”齊秋霜當然會不高興,不過卻不是針對樑澈鈺。
樑澈鈺沉默了半晌,“總之,只要我們未正式成親,總不會有人會越過你去。”樑澈鈺從來都是不願意屈就自己的人,如今太多事煩亂,個人的事情,只能放在最後。
而他是不會給那居心叵測的人機會的,他從不違背自己的承諾。
“那些想當上你側妃的人,身份只怕都不低,小心他們惱羞成怒,給你找麻煩。”
樑澈鈺挑了挑眉,“很快就沒有時間了。”隨着選秀進入**,更多的事情就會露出水面。
齊秋霜略感詫異,樑澈鈺這麼肯定,可是確定了什麼?她沒有多嘴問,有些事情該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關於洛城那組織,可是尋到什線索了?”齊秋霜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前朝遺孽什麼的,用着所謂正義的幌子幹着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王湘平,應當是那組織的首領的女兒。”樑澈鈺猛地爆出這麼個大消息,齊秋霜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王家也是那組織的人?”齊秋霜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當初王湘平藉着被拐走的假消息,偷偷前往洛城,也知以爲是個小頭目,沒想卻是條大魚。
樑澈鈺搖頭,又給齊秋霜倒上一杯茶,“王尚書定是不清楚的,只是他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是那組織的人,不覺不間被影響判斷及其決策,爲那些組織的傀儡也不爲過。”
更別說後面嫁入的林嬤嬤及其林玉香了,個個都是不簡單的。
“看來這組織在朝中官員中滲透得很深,是否還有其他的人家如王家這般?”如果大部分大臣都被這般控制着,那可就悲劇了。
“已徹查過,如王家這般的,也只此一家,其他家或多或少有些人在。”
“那宮中呢?”
“……”樑澈鈺沒有回答,而他也沒有答案,那個地方,想要查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且查到的許多事情,都髒得不行。
他有懷疑的人選,卻是沒有證據。
“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就說說宴會罷,皇后定會找我問話的,你說我是裝傻好呢,還是說保持沉默呢抑或是直接反駁?”
這種應該就是小說中常見的情節之一吧。
樑澈鈺微微挑眉,他竟從齊秋霜的話中聽出了一絲興奮,她覺得很好玩?
“你想要怎麼樣?”他不介意陪她玩一玩,只要她高興就成。
“我還不知道呢,反正隨機應變,看皇后態度。”齊秋霜着重咬重了這兩個字的口音。
樑澈鈺微微皺眉,“你覺得皇后有意的?”
“難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呢?我總覺得皇后太冷了一點。”其實還是從那次太子中毒的時候有所感覺的,但是當時自己也沒有多在意,現在一想,總覺得比正常母親的反應差了點什麼。
“嗯?”樑澈鈺心底疑惑,沒看出皇后哪裡不對勁,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一樣如此,冷冷的,難道說,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跟男人是不同的?
不過,他還是不相信皇后會有問題的,畢竟她對太子的關心不是假的,不過齊秋霜說的,他也不會一味反駁,定是會仔細調查一番的。
“沒事,我也就是說說,女人嘛,總是憑第一感覺看人,感情用事嘛。”齊秋霜當然不會特地當着樑澈鈺的面去說皇后如何如何的,何必爲了個外人鬧得自己兩人不開心呢?
“我能理解。”但是齊秋霜也許憑第一感覺看人,但並不會很明顯說出來,且跟皇后見面也好多次了,爲什麼這一次特別提?
看來,真的得注意一下了,樑澈鈺心裡暗想,不過並沒有特別往心裡去。
齊秋霜睨了樑澈鈺一眼,“理解啥?我要是得罪了什千金大小姐,你可得給我兜着,名聲呢,可不見得比之前更好,可別委屈了你纔好?”樑澈鈺無奈,齊秋霜這是打趣自己呢,“我什時候在意這些了,你呀,就少洗刷我了。”隨後又正了正臉色,“這類宴會,每年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兒發生,你呢,不要讓丫鬟離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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