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褚石褚大將軍想不到的是,他等來的是一隊裝備精良的小隊,樑澈鈺坐在前頭的良駒上,微垂下眼,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的時候,他只覺得背部竄過一道冷意,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竟然好運地沒被刺殺死。
“你把山洞給炸了。”樑澈鈺平淡地開口,沒有任何起伏的句子,卻猶如巨錘一般一下下地錘在褚將軍的胸口上,只讓他憋屈得很。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比他這個征戰沙場幾十年的老蔣還要來得有氣勢,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如果他也有個好家世好背景,從小培養起,如今又豈會是現在的地位?
看着褚將軍眼底身上閃過的不甘與嫉妒,樑澈鈺的心底不由冷笑,不過是個野心過頭的人罷了,總要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不知王爺突然到來是何意,此處甚是詭異,炸了,將根毀了,解決方式雖說粗暴了些,總之也沒什危害不是?”褚將軍振振有詞地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
“你個腦袋裡都裝了屎尿是不是,老道辛辛苦苦佈置了個陣法好不容易把裡頭的給壓住了,你倒好,直接給炸開了,這下好,你看要如何解決,就是你死個幾千一萬次,你賠得起那麼多被無辜波及的百姓的命嗎?”
一木道長盤腿坐在馬上,直接對下方的褚將軍噴開了,言辭那叫個犀利。
“你個哪裡來的瘋老頭,瘋瘋癲癲說什麼呢,我褚石行的正坐得端,未覺得自己有錯。”褚石如何能忍得了一木道長的責罵,當即就大聲反駁起來,要不是樑澈鈺在,早就喊手下將人給捆起來了。
“來人,將罪臣褚石給抓起來,擇日問罪。”樑澈鈺沉聲說道。
當即,經營小隊迅速出列,在褚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迅速將人給制住,還望他嘴裡塞了藥丸,暫時卻是無力反抗的。
邊上褚石的人吃了一驚,呼啦啦圍上來想要動手,卻被樑澈鈺出手的令牌給晃了眼,當即就猶豫起來,不知道一直嚷嚷叫的褚石和樑澈鈺的話該聽誰的。
與鎮西將軍不同的是,鎮南將軍的領兵手段卻是利益爲主,而這些士兵的忠誠度並不如鎮西的來得高,因此見到更高等級的人,自然就軟下來。
至於褚石的親衛,自然不會讓其有機會反擊的,早就被制服在一旁,反抗劇烈的,直接格殺。
褚石震驚地看着樑澈鈺,沒想到這麼個小王爺敢朝他動手,心裡已經想着要如何將之給捉起來折磨,卻又見樑澈鈺拿起了一面令牌,卻是如朕親臨的金牌,隨後又是鎮南將軍的令牌,還有將軍印,全部都被拿走了。
“放開我,不知王爺有何證據證明末將犯了事,即使是王爺,也不能無端冤枉好人!”褚石看着樑澈鈺,不相信他已經掌握了證據。
“這點,褚將軍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犯了的事,整個家族能活幾個人再說罷!本王從來不做冤枉人的事!”
樑澈鈺冷哼一聲,“將人帶走。”褚石叛國通敵的罪證早就收集得差不多,至於鎮西將軍的,手腳卻要更乾淨些,至今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是一樁麻煩事。
“你個預謀叛亂的王爺,竟敢對朝廷命官下手,我不服,我要陛下親自評理!”褚石語言混亂地說道,就陛下那軟耳根,自己說些話,肯定會沒事的。
褚石被帶走,而這些本來在挖土的士兵就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是繼續做還是聽從新的命令,全都原地待着。
“都帶回去好好檢查,別與普通百姓接觸。”樑澈鈺帶來的這些人,可都是吃了藥的,否則如何能敢來這邊。
等人都離開得差不多,樑澈鈺朝盤坐在馬背上的一木道上說道:“道長,可要辛苦您了。”
一木道長板着臉,心裡頭早把褚石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媽蛋,把事情給搞得更復雜了。
“我也只能弄個壓制的陣法,減少這些病氣的逸散,至於洞穴中的那具詭異的屍體以及神秘婆子,我卻是無法了。”一木道長嘆口氣,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能力就到這,也無法。
樑澈鈺目光看向遠方,“總有一日會解決的。”
褚家一夜之間被帶走,頓時惹得整個格拉城的民衆議論紛紛,都覺得奇怪,而更有與褚家做姻親的少民前來鬧事,要求要會女兒啥的。
而樑澈鈺卻強硬了起來,整個軍隊也重新收編,將領都換成自己人,重新將這些不成樣的士兵給操練起來。
而待在赤金州的齊書然,幾乎是同時的,也一個小分隊小分隊地往西南三地而來。
鎮西將軍那邊自然有主注意,不過並沒多大放在心上,心裡已經在擬着如何給齊書然這些士兵扣上逃兵的帽子了。
當齊秋霜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原來樑澈鈺早就有打算?還是說是臨時起意的?但不管如何,將人抓起來,卻是不能再放走的。
樑澈鈺年紀雖小,可手中權力不小,處理褚石,也是上報過的,不過陛下一如既往地猶豫,倒是太子很是雷厲風行給了確定地答案,並承諾將朝中的一切壓力給擔下來。
而格拉城的老百姓,在好奇八卦的同時,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擔憂,都說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把個當官的給養肥了,然後肥豬被打倒,新上任的可不是要重新喂起?
一連好些天,都看不到樑澈鈺和一木道長的身影,齊秋霜也沒閒着,開始製作各種藥丸,是針對那山洞爆炸溢出來的病氣的,不管如何,保險點有好處。
首先要提供的是軍隊中的將士,除了武力值高外,還負責着安全,此後就是城裡城外的老百姓,不過用的藉口就是預防春瘟的理由,倒是沒人太過懷疑,反而稱讚起樑澈鈺來。
抓了褚將軍一個整個家族,樑澈鈺的身份也就爆出來了,而此舉讓大部分本來持觀望態度的百姓們都有了個基本的好感。
再見到齊書然的時候,有幾個小分隊率先抵達西南三省,在灌過藥後,也沒時間多說什麼廢話,就被分配往各地,承擔着或大或小的事物。
齊秋霜只來得及問幾句話,然後往他身上塞一些藥,又是一番分別。
轉眼,距離山洞爆炸已經過去一個月,西南三地依然種的是水稻,降水一類沒有比往常差多少,百姓們的生活好似沒有變化。但是齊秋霜發覺,那些害蟲好似太過活躍了一些,表現在繁殖力與破壞力上面,而益蟲益鳥一類的,卻顯得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