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特利亞。
維恩機場五百米外的一間圖書館，韋恩拿着一本‘我的奮鬥’翻看，操着一口法蘭克人能聽懂的普魯士語，很快便融入了大環境。
現如今的奧斯特利亞已是普魯士國土的一部分，滿大街都是黑色旗幟，遍地都是演講狂魔的狂熱粉。
什麼，不狂熱？
你不忠誠！
韋恩此行只帶了兩名復仇之靈，奧蒂莉亞和雷吉娜，她們曾代表普魯士分區參加自然教會聖女選拔，多少能派上一點用場。
文藝少女奧蒂莉亞陪着韋恩看書，雷吉娜不時看向圖書館樓梯，眼中滿是期待。
出門前，韋恩提前通知了雷吉娜，後者請求落地後和自己的姐姐見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經歷過裡世界，韋恩爽快答應。
雷吉娜將見面地點約在圖書館，等待雙胞胎姐姐，韋恩思維聯繫了賽娜，也在此地等待她的到來。
騰騰騰！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雷吉娜眼前一亮，香風飄過，兩個身影抱在了一起。
“奈爾遜！”
雷吉娜抱着姐姐又蹦又跳，後者亦是滿臉歡喜，兩張近乎一模一樣的臉貼在一起，無法分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韋恩原本是分不清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臉盲，分不清誰漂亮誰不漂亮，他在意的是靈魂。
因爲雷吉娜是復仇之靈，靈魂和奈爾遜有所區別，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將二人區分開來。
“雷吉娜，你在倫丹過得怎麼樣？”奈爾遜對妹妹的境遇十分關心，將其拉到一旁問了很多問題。
非塑料，真姐妹。
奈爾遜原本代表普魯士分區，和妹妹雷吉娜一同參加自然教會聖女選拔，因爲倫丹的名額被韋恩和維羅妮卡佔據，前任聖女芙羅拉無奈之下重回教宗路德維希麾下，路德維希用自己的路子將奈爾遜刷下，換成奧蒂莉亞取而代之。
再之後，路德維希授意芙羅拉清理痕跡，對奧蒂莉亞和雷吉娜雙雙滅口，韋恩路過，將她倆變成了自己的復仇之靈。
奈爾遜並不清楚自己的妹妹詐屍了，溫的，還有心跳，不可能是死人。
只知道雷吉娜參加選拔的時候，捲入了教會高層的明爭暗鬥，先被教會下達通緝令，而後通緝令撤銷，但被教會除名，不再是自然教會的成員。
雷吉娜遠赴倫丹，在一家圖書館工作，不再以魔法師的身份自居。
聖女選拔之後，姐妹二人只見了兩次，奈爾遜擔心妹妹一個人漂泊在外受委屈，詢問了幾句後，勸她回普魯士找一份工作。
“現在國際局勢不穩定，只有我們普魯士安全，其他地方都要捱揍，聽我的，別回倫丹了，萬一打過去了呢？”
“萬一打過去，我又在普魯士了。”
“……”
有道理！
奈爾遜暗自頭疼，不知怎麼勸說妹妹，餘光察覺到正在看書的韋恩和奧蒂莉亞，淡紫色的雙眸閃過一縷精光。
奈爾遜對奧蒂莉亞非常不滿，就是這個戴眼鏡的，擠佔了她的聖女選拔名額，害她十多年苦修成了無用功。
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奧蒂莉亞和雷吉娜雙雙被通緝，雙雙被教會除名，雙雙去了倫丹，在同一家圖書館打工。
豈有此理，佔了她妹妹不撒手了是吧！
奈爾遜瞪了文藝少女一眼，見對方不予迴應，哼哼兩聲表示自己贏了，轉而道：“那個男的是誰，奧蒂莉亞的男朋友嗎，他們倆看起來很般配。”
奧蒂莉亞擡頭，精準捕獲關鍵詞，對奈爾遜好評如潮，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喜歡聽，多來點。
“嗯，老闆是她的男朋友。”
雷吉娜跟着點頭，奧蒂莉亞的情況她非常清楚，本可以和韋恩走到一起，成爲衆多翅膀中的一員，因轉職復仇之靈，上下關係分明，再也不可能成爲平等的男女朋友了。
妥妥的悲劇！
雖說韋恩一直對奧蒂莉亞照顧有加，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會第一時間和她分享，日常也會陪她約會看電影、逛圖書館，但這份照顧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憫，回不到曾經，早就變味了。
雷吉娜知道奧蒂莉亞的糾結，平時都會幫她說話，今天也不例外。
“你老闆？”
“嗯，圖書館是他的，我在給他打工。”
雷吉娜點頭，見姐姐一臉狐疑，急忙解釋道：“老闆人很好的，非常照顧我，不僅提拔我當了秘書，給我漲了雙倍工資，還經常給我發零花錢，陪我逛街買衣服、首飾和包包，我身上這一套就是他送的。”
奈爾遜：(_)
妹妹，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雷吉娜，咱家有錢，你不用給人打工也能活得很滋潤。”奈爾遜加重語氣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拐走妹妹的不是奧蒂莉亞，是奧蒂莉亞的男朋友韋恩。
更糟了，還不如奧蒂莉亞呢！
一時間，韋恩在奈爾遜心中的形象大幅度下滑，如果她沒猜錯，這就是個渣男。
見姐姐對韋恩感官一般，雷吉娜急忙爲自己的老闆正名，美言道：“我有手有腳，爲什麼要拿家裡的錢，老闆說了，人一定要靠自己，雙手掙來的錢花起來纔不虧心。”
“可你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他的。”奈爾遜幽幽道。
還真是！
雷吉娜歪了下腦袋，她的命都是韋恩給的，同意道：“伱說得對，我欠老闆太多了。”
“醒醒，我不是這個意思。”
奈爾遜見自己的話起到了反效果，急忙打斷神色越發虔誠的雷吉娜，好奇韋恩給她妹妹灌了什麼迷魂湯，好好的一個妹妹，現在變成了笨蛋。
她握拳輕咳一聲，湊近小聲道：“我的意思是，你老闆是個渣男，是色鬼，明白嗎？”
說完，見雷吉娜並無太大感觸，頓時愣住了。
“雷吉娜，你說話呀！”
“無話可說，老闆他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那你還不走？”
“因爲他對我真的很好。”
“笨蛋，他對你好是有原因的。”
奈爾遜快被笨蛋妹妹氣死了，咬着耳朵道：“我把話說明白了，他在倫丹是不是很有地位，是個有錢貴族，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這些女人都圍着他轉？”
“哇，全中！”雷吉娜驚歎道。
中你妹！
奈爾遜恨不得給缺心眼的妹妹來上一拳，以前挺精明的一個人，肯定是倫丹的霧霾吸多了。
“你還不明白嗎，他對你這麼好，是因爲饞你身子，他想和你做那種事情。”
“呃，應該不會，他平時挺忙的……”
雷吉娜擺了擺手，圖書館那羣妖豔貨色平時沒少勾引韋恩，每次都當着奧蒂莉亞的面，還用芙羅拉的肉體和芙羅拉的臉，主打一個師徒禁忌。
至今沒人得手，都被韋恩笑着轟走了。
別說芙羅拉空空的軀殼，就連掛名女朋友的奧蒂莉亞現在還原廠未開封。
雷吉娜表示姐姐想多了，老闆雖然是個渣男，私生活非常混亂，身邊從不缺少美女，但她知道，老闆是個好人，對遭遇悲劇的大家非常照顧。
退一萬步，姐姐的擔心並不存在，但凡韋恩有點想法，勾勾手指她自己就湊上去了。
沒法反抗的好吧！
奈爾遜好話壞話說了一籮筐，見妹妹鐵了心要跟隨渣男，氣得按住她的手腕，今天綁也要把人綁回去。
雷吉娜微微一笑，根據貓爪在上原則，翻手之間掙脫，反過來按住了姐姐的手腕，壞笑道：“既然你這麼擔心我，不如跟我一起去倫丹打工吧！”
奈爾遜驚訝看着雷吉娜，大半年不見，妹妹的生命本質遠遠超過了她，微微發力便讓她無力反抗。
倫丹的霧霾還能加體質？
拿智商換的嗎？
奈爾遜不信邪，哼哼了幾嗓子，數次發力，均無法掙脫，再看雷吉娜洋洋得意的風輕雲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從來都是姐姐欺負妹妹，什麼時候妹妹可以騎在姐姐身上作威作福了！
不能輸！
鏡頭一轉，奈爾遜累得趴在了桌上。
雷吉娜揉了揉姐姐的腦袋，對自由自在的她產生了些許羨慕，說道：“放心吧，我現在活得很好，有很多小姐妹陪在我身邊，每天都很開心。”
“我更不放心了……”
奈爾遜擡起頭，正想再說點什麼，察覺到身後輕盈腳步聲響起。
一陣香風掠過，轉瞬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速度之快，她全無反應，連影子都無法捕捉。
好厲害，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強大？
奈爾遜定睛看去，震驚之色變作面癱，無語道：“你看，你的好老闆當着自己女朋友的面和別的女人親嘴，你還說他是好人！”
韋恩這邊，賽娜熟練靠鞭坐，瞥了奧蒂莉亞一眼，修長手指劃過韋恩的脖頸，挑起下巴後，輕啓薄脣吻了下去。
很深的一個吻，一邊吻還一邊動手動腳，大有光天化日之下光天化日的趨勢。
奈爾遜擡手捂住眼睛，指縫張得老大，賽娜的絕美容顏無須贅述，韋恩的小白臉長得也不差，男的蛋糕，女的脣膏，湊在一起親熱，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想看一些收費劇情。
猛然，想到妹妹還在，急忙將其眼睛捂住。
“你還小，不能看，好奇會犯錯！”
“咱倆一天生的。”
“我早五分鐘！”
奈爾遜長姐威嚴，一邊臉紅心跳讓妹妹不許看，一邊瞪大眼睛看了個清楚。
“可以了，會教壞小朋友的。”
韋恩拍了拍屁股，將賽娜的手從衣領裡抽了出來，回味口中的甜膩，見大美人眸光暈蕩，隱隱有幾分溼潤，不禁跟着心神一蕩。
她實在太美了！
奧蒂莉亞在旁嘆了口氣：“冷靜一點，你的女朋友還在看呢！”
韋恩一秒冷靜，下意識解釋起來：“奧蒂莉亞，你聽我狡辯，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原因的……”
“我知道，原因很複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所以就不解釋了。”奧蒂莉亞撇過頭，心思複雜極了，說好了只當秘書，見韋恩和賽娜親熱，仍舊頗爲不爽。
若非場地不合適，肯定要變身魅魔和其一較高下，看看誰更有魅力。
“哦，這個小丫頭還沒被你擺平嗎？”
賽娜抿了抿下脣，目光火熱看着韋恩，她可不管韋恩身邊是誰，遵循自己的慾望，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明明知道吵不起來，韋恩還是感受到了修羅場的氣氛，忍不住還有些小激動。
“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韋恩招招手，領着大小兩位美女離開圖書館二樓。
雷吉娜急忙跟上，說道：“奈爾遜，今天就到這裡了，下次有機會再約你喝茶。”
看着妹妹屁顛屁顛跟着渣男離開，奈爾遜別提有多心痛了，一咬牙一跺腳，快步跟了上去。
————
黑色轎車駛離市區，順着塞瑙河沿岸一路向上，停於一棟莊園。
客廳裡，韋恩剛坐下，賽娜就貼了上去，耳鬢廝磨，渾身上下都洋溢着動物世界的氣息。
不知廉恥的女人！
奈爾遜咬牙切齒，剛剛開車的是韋恩，賽娜坐副駕駛，剛上車就對駕駛員動手動腳，要不是駕駛員攔着，賽娜就吃到苦頭了。
豈有此理，把她妹妹都帶壞了！
奈爾遜拽着雷吉娜就要走，此地不宜久留，倫丹也別回了，遲早要鬧出人命。
雷吉娜腳下生根，奈爾遜根本拽不動，氣得直撓頭，再次詛咒倫丹的霧霾。
“別鬧，先消停一下，我來奧斯特利亞找你是爲了辦正事。”韋恩被賽娜撩撥得一個頭兩個大，勸其冷靜一下，也好讓他冷靜一下。
“我也準備辦正事呀！”賽娜眨眨眼，今天不把她辦了，就別想辦別的事。
韋恩無奈，思維傳音，許諾了加量不加價，這才讓賽娜乖乖坐在了沙發上。
他看了奈爾遜一眼，見後者雙目噴火，眼中寫滿了吃人，揮揮手讓雷吉娜將人帶去後院。
有些事，不是奈爾遜可以聽的。
奈爾遜不從，抱着沙發不肯走，韋恩見狀笑了笑，勸道：“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的妹妹雷吉娜在這裡，我哪也不去。”
“那行，待會兒別後悔。”
韋恩意味深長笑了笑，期待奈爾遜之後的神色，側頭道：“賽娜，我在倫丹聽說自然教會和普魯士展開了一系列合作，教會準備全力支持普魯士的擴張，以便擴充自身實力？”
“是有這種傾向，目前的合作僅限於普魯士境內，尚未在佔領地展開。”賽娜點頭道。
“誰的主意？”
“貝克、維文、麥卡瑞。”
“誰啊這是？”
“三位和我同級的神諭大祭司。”
“不是教宗，也不是你？”
“教宗放任了他們的行動，我也沒理由阻止。”賽娜如實道。
韋恩以爲自然教會和普魯士深入合作是教宗路德維希或者賽娜的操作，然而並不是，路德維希的確和普魯士當局關係匪淺，曾經就有過數次合作，現元首希德爾上臺，也有他在幕後推波助瀾，送上了些許助力。
路德維希是奧斯特利亞本地人，和希德爾一樣，都是奧斯特利亞裔普魯士人，祖上妥妥的普魯士正黑旗，老鄉援助老鄉演講資金，演講的時候刷幾桶啤酒，合情合理。
今時不同往日，路德維希知道自己要走，愛惜羽毛沒有接受普魯士當局深入合作的邀請，屢次推脫不見，委婉表達了自己即將卸任的情況。
普魯士當局轉而尋找幾位神諭大祭司，分不清誰能上位的情況下，全押了。
自然教會的神諭大祭司歷屆數目不等，人數最多爲五位，這一屆共有四位神諭大祭司，除了賽娜，另外三位分別是貝克、維文、麥卡瑞。
賽娜被韋恩污染之後，追求權力的慾望淡化，追求韋恩的慾望愈演愈烈，當教宗的心思都淡了。
她知道韋恩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面對普魯士的聯絡人，嗯、呵呵、最近忙一套三連將其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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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士當局在賽娜這邊碰壁，轉而找上了另外三位神諭大祭司，一番商談，從賓主如歸到賓主盡歡，確認了深入合作的可能。
對此，路德維希並未約束，一副我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的架勢。
還別說，站在他的立場上，真沒理由制止。
如果三位神諭大祭司搞成了，是路德維希前期打下了良好基礎，功勞有他一半；
三位神諭大祭司搞砸了，顯得路德維希英明神武，當年帶着一羣廢物也能把教會治理蒸蒸日上，江湖地位還得漲一漲。
左右都不虧，他樂見其成。
賽娜的想法很簡單，找不到制止的理由，選擇了看看再說。
溫莎對法蘭克固若金湯的防線極具信心，奧斯特利亞的自然教會對普魯士的鋼鐵洪流極具信心，都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照你這麼說，教宗沒搗亂，你也很老實，都是他們三個在耍手段？”
韋恩挑了挑眉，情況比他想象中要簡單：“三個不成器的玩意兒，爲了一己私慾把教會綁上戰車，他們不配當神諭大祭司！”
奈爾遜：()
你誰啊，說話好囂張的樣子？
奈爾遜戳了戳身邊的妹妹，小聲嘀咕道：“你老闆什麼來頭，張口教宗，閉口神諭大祭司，路子好野啊！還有，那個大姐姐真是神諭大祭司嗎，爲什麼在你老闆面前這麼乖巧？”
何止是乖巧，分明是倒貼，見面開始就想吃人，不安分的小手一直沒閒過。
奈爾遜不懂，如果是高端局，身爲主角的韋恩會不會太普通了。
看他的樣子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之處！
“呃，我老闆的身份比較複雜……”
雷吉娜小小糾結了一下，聽到耳邊‘允許裝逼但要清淡’的傳音，嚴肅臉道：“奈爾遜，事到如今，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我老闆是自然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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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他還自然騎士？”
奈爾遜不信，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承認自然騎士是色鬼。
“貨真價實！”
“他要是自然騎士，我當場把這個沙發吃……”
奈爾遜騙吃騙喝的緊要關頭，雷吉娜急忙捂住姐姐的嘴，她可是知道的，老闆最喜歡欺負老實人，會當真的。
另一邊，賽娜接着說道：“雖然路德維希沒有主動和普魯士展開深入合作，但我懷疑他在其中扮演了中間人的角色，他畢竟是教宗，沒有他默許，三位神諭大祭司搞不定這麼多部門。”
“他受賄了？”
“這就不好說了，或許只是賣老鄉一個面子。”
“如果查下去呢？”
“不能什麼都查呀，萬一全下去了怎麼辦，教會不能一位神諭大祭司都沒有。”賽娜微微一笑，如果沒有別的瑣事，趕緊把她這件正事辦了吧。
“那就查下去，我來了，青天就來了，我來了，教會就太平了。”韋恩微眯雙目。
“如果你執意，查的確可以查，但有一個問題，你要提前做好準備。”
賽娜擺事實講道理：“自然騎士的地位毋庸置疑，可自然教會和自然騎士不在同一個系統，原則上，騎士不能干擾教會的內政，你想處理他們，必須要扶持一位傀儡教宗。”
“你來當教宗，怎麼樣？”
“如果這是你的命令，我不會拒絕，但我有幾個條件。”賽娜眯起眼睛，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擺平的人，她胃口很大的。
“什麼條件，蛋說無妨。”
“這裡不便多說，以防隔牆有耳，老規矩，去黑暗領域，你覺得可以，我就服從命令，你覺得無法接受，可以去找其他人。”
賽娜語色漸冷，神態變得拒人於千里之外，揮手劃開黑暗領域，邀請韋恩入內細說。
“也罷，這裡是教會總部，該防還是要防一下的。”
韋恩站起身，一個手抖，不小心劃開虛空，元素真言就這麼掉在了客廳裡。
澎湃的生命氣息散開，證實了神器貨真價實，也證明了韋恩的身份。
“抱歉，一個沒注意。”
韋恩撿起元素真言，跟着搖曳身姿的賽娜消失在黑暗領域。
上次在這間屋子，探頭探腦觀望的是維羅妮卡，這次換成了奧蒂莉亞，她倆確實很有緣分。
奈爾遜目瞪口呆看着韋恩消失的方向，半晌後回過神，抓住妹妹的衣袖：“你，你你……”
“嗯，我老闆真是自然騎士，剛剛那把就是神選神器。”
“我，我我……”
“放心，我老闆很大度的，不是小心眼的人，沙發什麼的，怎麼可能咽得下去，他笑笑就……”
雷吉娜話到一半愣住了，耳邊聽到了韋恩的思維傳音，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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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吉娜，你說話呀！”
“呃……沙發什麼的，也不是不能吃，我去給你接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