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終點是進化，神也在進化的道路上。
誰不渴望進化呢？
若能得到進化指引的方向，犧牲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黑暗女神渴望進化，但她高高在上慣了，受不了韋恩居高臨下的語氣，琢磨着請客、斬首、收下當狗，三步流程走完，將韋恩調教成自己的從神。
奪走古神的眷屬將其變爲從神，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有野心的。
不意外，每一個在進化之路上艱難掙扎的人，傳奇法師也好，半神也罷，都有強烈且不甘人下的慾望。
黑暗女神也在其中。
遙遠的古神暫且不提，曾經的天父，後來的自然女神，他們都走在了黑暗女神前面，壓力讓她迫切想要進步，想要趕超對方。
天父堵死了一條路，自然女神堵死了另一條路，留給黑暗女神的選擇不多。
她暗道一聲晦氣，客客氣氣開始了請客的步驟：“韋恩，我願意和你合作，也願意和你交流進化的意見，之前我已經展示過誠意了。”
“在哪？”
“安娜斯塔西婭。”
“……”
你拿我的人當禮物送給我，你管這叫誠意？
韋恩心下不屑，點點頭道：“言之有理，誠意滿滿。”
兩人各退一步，順着歪歪斜斜的梯子各自滑了下去，有個好的開頭，都希望得到一個好的結尾。
韋恩想要的不多，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三十年泰姆河東，三十年泰姆河西，莫欺少年窮。
他抱着貪慾之書，遲早有一天會和黑暗女神平起平坐，那時連本帶利再討回來。
等超過黑暗女神，觸手一捲，還不是讓她生她就生，讓她生她就生。
黑暗女神面臨的環境比韋恩更窘迫，想要的也就更多：“韋恩，你已經展示了你的進化，我願意幫伱保守這個秘密，不讓其他神明知道，爲表誠意，我可以向你指明一條捷徑。”
真的假的，你會這麼好心？
韋恩眉頭一挑，按下嫌棄不表，嚴肅臉道：“還請女神指明方向，我該怎麼做。”
“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實力和底蘊配不上你的生命等級，你本可以更強大，可惜神選大陸上的資源有限，無法讓你快速強大起來。”黑暗女神說道。
這話說到了韋恩的心坎上，他獲得的資源無疑是海量的，隨便丟出一部分便可造就一位傳奇法師。
只因貪慾之書太邪門，胃口太大，故而長年處於餓漢子飢的狀態。
貪慾之書探頭，委屈訴苦，自打跟了韋恩，它三天餓九頓，連一次飽飯都沒吃過，活得還不如小韋恩呢！
小韋恩算什麼東西，多餘的物件罷了。
連多餘都比不過，別提多委屈了！
這是進化帶來的負面情緒，是糟粕，韋恩向來理都不理，這次也當作沒聽見。
他義薄雲天最重兄弟情義，他可以吃不飽，兄弟必須頓頓飽，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問題。
“神選大陸上的資源早就被瓜分過了，你來得太晚，只能撿一些邊角料，想要儘快壯大自己的底蘊，只能通過掠奪這一個辦法。”黑暗女神緩緩說道。
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資源優先配給強者，這不叫搶，這是適者生存，殘酷但又現實，很直白的一個道理。
落後不一定會捱打，但落後還守着金山，那就不好意思了，肯定會捱打。
都不用找理由，隨便編個藉口，比如走丟了兩個士兵，轟一聲就炸開了你的家門。
可如果你是強者，將會是另一種局面，別說走丟兩個士兵，就是將軍死了，掉海里了，自有對面幫你辯經。
這個道理不復雜，韋恩深有體會，別說將軍，二次原都照辯不誤。
如現在的溫莎，女王爲什麼整天穿黑絲在奧斯頓面前瞎晃悠？
因爲愛情？
不，因爲蘭道家族騎士多，野路子更多。
“女神，這些道理我都懂，乾脆點，我該去哪裡撿資源？”
“溫莎境內就有一處，黑暗教會也存有不少資源，這些我都可以免費送給你。”黑暗女神說道。
“免費就算了，都是盟友，我豈能佔您的便宜。”
韋恩微微搖頭，而後道：“那麼，代價是什麼？”
“放我的思維離開。”
“……”
韋恩沉吟不語，黑暗女神也不說話，雙方就這麼僵住了。
許久後，韋恩說道：“我可以將體內的思維放出去，但不是現在，女神給我的壓力太大，我們之間並不對等，沒有合作的資本，我無法和你平等對話。”
“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對等，還想和我提條件？”
“物以稀爲貴，我現在還值錢，以後就難說了。”
“以後……”
黑暗女神並不贊同，她觀韋恩一身反骨，調教的難度遠超奧斯頓何止百倍，現在不拿捏，以後就更別想了。
兩人各自退後一步之後，都不想再退後，繼續尬着解決不了問題，一番商談後，各自退了半步。
韋恩將體內黑暗女神的思維切割一半，留下一半鎮壓，另一半作爲誠意還給黑暗女神。
這部分思維進入安娜斯塔西婭體內，和黑暗女神新降臨的部分思維融合，污染一瞬發生，讓黑暗女神既驚又喜。
趕緊返回神國研究，她感覺自己能成。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黑暗女神爽快指明資源的位置：“去找我的黑暗騎士，他得到暮光絕境的地方，那裡藏着你需要的東西……”
“黑暗教會的資源我會讓安娜斯塔西婭幫你調遣，她是我的聖女，不論她對教會造成什麼影響，也沒人敢說她的不是。”
這番話說得很重，強調了安娜斯塔西婭的江湖地位，也表明了黑暗女神對教會的態度。
神不在乎！
“還有，我和安娜斯塔西婭的關係遠遠好過其他女神對待自己的聖女，每次降臨時，我都能感應到她對信仰的渴望，剛剛那麼做，無非是幫她實現夢想，你不要誤會我的用意。”
黑暗女神引導道：“或許你可以一次次幫她糾正思維、重塑理智，但她最核心的需求並未得到滿足，治療效果會逐次削弱，她只會變得更加瘋狂。”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爲了她好，應該適當滿足她的慾望，而非一次次強行壓制，讓她陷入迷茫和恐懼。”
韋恩面無表情聽着，給黑暗女神打上夜店經理的標籤，女神不可能無聊到關心下面人的夜生活，十有八九另有目的。
總不能是遺傳信息吧，這也太離譜了。
韋恩挑眉道：“女神，你是對的，未來一段時間，我會和安娜斯塔西婭近距離溝通，爲了避免尷尬，也請你最近不要隨便降臨。”
韋恩勸女神消停一點，否則關鍵時刻換人，別指望他會中道而止。
笑死，他只會假裝不知道，然後加大力度！
黑暗女神表示沒問題，知道韋恩八成不會對安娜斯塔西婭動手，決定從安娜斯塔西婭身上入手，這麼漂亮的聖女，還這麼純潔，她就不信韋恩能經得起考驗。
這把穩了！
黑暗女神離開後，安娜斯塔西婭面露驚恐立在原地，眼神閃過，不敢和信仰對視。
剛剛的話她都聽到了，希望信仰堅持自我，不要對她下過分的命令，否則……
她只能聽命行事了。
“別慌，我的承諾依舊有效，先給你做個手術，看看她爲什麼每次降臨都能成功。”
韋恩將安娜斯塔西婭拖入蒼白巢穴，思維肉體打散重組，反覆檢查，找不到黑暗女神留下的座標。
這次和進化的強度無關，純粹是個人能力問題，想找到座標並移出，只能等到三十年泰姆河西。
看着可憐兮兮的安娜斯塔西婭，韋恩心生憐憫：“辛苦你了，夾在我和黑暗女神中間，這種報應本不該歸你所有。”
安娜斯塔西婭心下動容，糾結了片刻，開口道：“我的信仰，黑暗女神不達目的不會罷休，與其讓她陰謀得逞，不如我們主動打破局面，讓她無法得逞。”
啥意思，爲了不讓劫匪擊斃人質，咱們先把人質斃咯？
這也太……
哦，你還真是個毛妹。
韋恩吐槽不能，揮揮手拒絕了安娜斯塔西婭的提議，他會負責和黑暗女神周旋，安娜斯塔西婭只要堅守本心就可以了。
安娜斯塔西婭心下嘆息，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纔敢開口，結果卻遭到了無情拒絕。
高興信仰只會心疼她，是個好信仰，失落自己的魅力不足，自作多情徒增笑柄。
韋恩聽到安娜斯塔西婭的心聲，臉色別提有多古怪了，什麼叫魅力不足，她多少有點欠缺自知之明。
“今晚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儘快聯繫教會總部，把我想要的資源送至倫丹。”韋恩吩咐道。
安娜斯塔西婭點點頭，而後咬咬牙，再次堅持道：“我的信仰，你今晚會留在這裡嗎？”
韋恩沒說話，拿起安娜斯塔西婭的手，紳士吻了一下：“聖女閣下，能得到你的認可，我非常榮幸，我並沒有那麼好，這麼做只會傷害你。”
說完，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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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總部，高層會議。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入寬大的會議室，映照古典韻味的會議長桌，反射拋光打磨的桌面，呈現出一種溫潤的光澤。
長桌造價不菲，桌子的邊緣和腿部雕刻着精緻花紋，配套的高背椅，更是將優雅古典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
椅子的靠背高而挺括，呈現出一種挺拔的姿態，同樣裝飾着精美的花紋，與長桌相呼應，彰顯出整體的和諧與統一。
只能說，設計理念是好的。
部長索菲利亞位於首座，左右兩側分別是兩位副部長韋恩和奧斯頓，同爲副部長的伊薇特和一衆高層坐在一起，被遠離了索菲利亞。
這就是魔法部總部當下的局面，女王是部長，被蘭道家族的父子一左一右架住了。
參與高層會議的傳奇法師另有普朗克、波恩、赫爾曼、塞萊斯特、貝德福德，除了赫爾曼是個堅定不移的保皇派，其他要麼對韋恩忠心耿耿，要麼是倒向蘭道家族的騎強派。
索菲利亞和以前一樣，開會的時候一般不說話，由自己最信任的近臣負責主持會議。
現在她最信任的近臣是奧斯頓。
“女王今天召集各位過來，有幾件要事商談……”
幾位傳奇法師忠誠看向女王，以及她身邊的親王陛下、韋恩王子，他們都是明白人，知道國家現在誰說了算。
“首先是第一件事，女王有意讓王子和公主去往法蘭克深造，在大學進修物理學，和王室的未來有關，女王希望聽聽大家的意見。”奧斯頓念着稿子。
一衆傳奇法師沒有意見，今天這場是走流程的大會，該做的決定，小會上已經開完了，輪不到他們有意見。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麼決定了。”奧斯頓通過決議，爲了王室的未來，會將王子和公主送至法蘭克首都帕里斯。
韋恩皺了皺眉，不明白爲什麼要把隱患送出去，難道是女王軟磨硬泡把奧斯頓睡服了？
想了想，應該是奧斯頓和女王達成了某種協議。
不重要，女王還在溫莎就行。
“第二件事，愛蘭共和國境內出現了不少奇怪的教派，根據調查傳來的情報，這些教派非常熱衷於給信徒發雞蛋……”
奧斯頓說到這，看了韋恩一眼，繼續道：“想必諸位多少聽過地心教這個名字，曾在恩洛爾德鎮發展流行，籠絡信徒的方式也是發雞蛋。”
“愛蘭共和國曾出現過一次土豆大饑荒，陰影至今猶在，那裡的人們對食物非常虔誠，這些教派發展的勢頭非常迅猛……”
“女王要求一位傳奇法師親自前往愛蘭共和國調查，如果是地心教一類的邪教，立即予以剷除，絕不姑息！”
神選大陸上除了天父教廷、自然聯盟這樣的主流信仰，還有黑暗、死亡兩種介於主流和非主流之間的信仰。
還沒結束，拋開這些信仰不談，每年都會有大量新生教派如雨後春筍一般冒芽。
有些純粹是通過經營教派割韭菜，將信仰當作一門生意，因力量欠缺，或是被溫莎自行剿滅，或是被主流教會信仰擠壓，成不了大氣候，很快便消失在當地的報紙上。
另一些不然，如地心教，他們要的不是錢，而是韭菜的命，一場獻祭挨個送骨灰盒，不，韭菜盒子，完成邪惡的獻祭目的。
這種教派危險極大，一旦確認直接斬草除根。
說來也好笑，地心教之類的教派在建成上都模仿甚至照搬天父教廷的教義，主打一個衆生平等，有且只有一位真神。
飽受權貴階層壓迫的勞苦大衆很吃這一套，尤其在災荒、戰亂年間，對此深信不疑。
若再有雞蛋管夠，信仰虔誠的程度可想而知。
眼下正好是戰爭年代，加上愛蘭共和國曾經的大饑荒，這些教派起勢迅猛也就不值得意外了。
“又發雞蛋了？”
“哪來這麼多雞蛋，是虛空生命吧？”
韋恩皺了皺眉，見一衆傳奇法師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心下鄙視，暗道一羣蟲豸。
然後他也一言不發。
奧斯頓掃過全場，見一衆蟲豸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尤其是他對面的大蟲豸，當即冷哼一聲。
和這羣蟲豸在一起，怎麼搞得好國家建設！
以前奧斯頓無所謂，現在不行，參股了，還拿大頭，他必須做點什麼。
奧斯頓瞥了韋恩一眼：“韋恩副部長，你曾有剿滅地心教的經驗，對他們那一套非常熟悉，女王委派你執行這次的任務，沒問題吧？”
韋恩的實驗室缺星空巨獸血肉，一份撥款申請經波恩之手遞到了奧斯頓手裡，當場把他氣得夠嗆，一怒之下簽字同意撥款。
不然呢，他帶頭去蘭道家族抄家？
笑死，根本抄不了，進門就被惡龍按那了。
奧斯頓惱怒韋恩吃相太難看，左手換右手，甚至懶得演一下，正好趁此機會將其扔出倫丹一段時間。
韋恩皺了皺眉，沒有直接答應，接過奧斯頓遞來的文件，發現和他要去的地方剛好順路，想了想，決定自己走一趟。
沒準又是一個運輸大隊長，與其便宜其他蟲豸，不如他來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說到雞蛋，韋恩忍不住聯想起虛空之主，前自然教會的傳奇法師馬歇爾，早期天使投資人，一把血一把淚，砸鍋賣鐵助他起家。
再之後，好心人就不多了，只有地獄的魔鬼才這麼善良仗義。
其他天使投資人多少摻雜一點私心，在捨己爲人的境界不可同日而語，壓根不在一個量級。
如教黃、如黑暗女神，一個個都饞他的遺傳信息。
呸，下賤！
“韋恩副部長，你的意見呢？”
“我沒問題，但要申請撥款，並組織專項調查小組。”
韋恩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我曾和地心教交過手，深知他們有多麼可怕，背靠虛空，要雞蛋有雞蛋，要觸手有觸手，他們實在太強了，我孤身犯險闖入包圍圈，蘭道家族恐失繼承者，與國不利。”
索菲利亞女王探頭，還有這種好事？
奧斯頓翻了翻白眼，好一個孤身犯險闖入包圍圈，究竟誰包圍誰，依他之見，分明是那些教派被自然/太陽/月光/黑暗/死亡/蒼白騎士包圍。
奧斯頓從不懷疑韋恩的實力，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轉頭看向索菲利亞女王：“部長大人，韋恩副部長言之有理，他一個人前往愛蘭共和國太危險，那裡畢竟是天父教廷的地盤，理應撥款允許他成立調查組。”
韋恩提議，奧斯頓點頭，索菲利亞只能簽字。
和奧斯頓達成互不侵犯協約後，她現在就是個吉祥物，無情的簽字機器，負責爲奧斯頓治理溫莎，並按股份領取溫莎家族的分紅。
說白了，大事奧斯頓說了算，小事索菲利亞說了算，具體什麼是大事小事，由奧斯頓來決定。
索菲利亞無法拒絕，條件優渥，比在辦公室裡穿黑絲短裙體面多了。
作爲交易的代價，奧斯頓放王子、公主離開溫莎，去往帕里斯求學，順便表明溫莎對法蘭克百年友誼的肯定。
溫莎：這次認真的，連質子都送來了，咱哥倆聯手，區區普魯士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法蘭克：不用打，且看我固若金湯的防線。
溫莎：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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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宅。
管家弗拉安排收拾行李，薇莉眼巴巴看着衆人忙來忙去，不禁看向騎士老師瓦爾基里。
“老師，掃黑除惡人人有責，我等太陽女神的信衆責無旁貸，我申請批假，隨韋恩一同去往愛蘭共和國，讓女神的光輝照樣在那片貧瘠的土壤上。”薇莉嚴肅臉遞出申請表。
你那是傳教嗎，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瓦爾基里當場予以駁回，單獨的韋恩，或者單獨的薇莉都沒問題，這倆湊一起，沒有傳教士，只有傳教式。
她冷笑兩聲，抓住薇莉的後領，將哭哭唧唧的雙馬尾帶去了後花園。
練劍！
克莉絲幫韋恩收拾行李，收着收着，順便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
得知薇莉不去，維羅妮卡被希菲按在家裡提純龍血，再一想菲洛米娜老師公務纏身，此行只有她和韋恩，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韋恩沒有阻止，此行雖說兇險萬分，但今時不同往日，即便不動用神選神器、貪慾之書，憑他自己的能力也能幹碎天使投資人，註定毫無波瀾。
一路跋涉，沒有波瀾可太無趣了，帶上克莉絲就有波瀾了。
見克莉絲偷笑竊喜的模樣，韋恩亦是嘴角勾起，忘了說，他已經通知秘書莫娜隨行。
因爲上面撥款經費有限，此行手頭拮据，一路上只能訂一間套房，希望克莉絲和莫娜好好相處，合理分配公共資源。
切不可行那公車私用之事。
樂.jpg！
……
虛空。
漫無邊際的星辰一角，光芒穿透虛妄，抵達一處神秘空間。
遠望龐然大物靜靜蟄伏，只看冰山一角，體型便誇張好似一座山脈。
星空巨獸。
一個個黑袍身影立在空間盡頭，面前的水幕上，是一家家發展勢頭迅猛的教派，信徒往來不絕，已然興盛到了極點。
“天父教廷那邊，我的主人已經安排妥當，不會有人給你們添麻煩……”
爲首的黑衣人看向一衆免於虛空污染的魔法師，緩緩道：“我的主人幫你們保持了自我，現在是你們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我的主人說了，地獄之門會永遠向諸位敞開。”
“前提是你們有資格進入地獄，這扇門戶開啓不易，能不能瞞過天使的耳目，就要靠你們了。”
“事成之後，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