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戰鬥還在持續。
腐敗教會的萬古巨頭，是一位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名叫符索，長相併不醜陋，反而看起來有些儒雅和沉穩，但也就只有上半身能看。
因爲他的下半身已經沒有了人類的外形，如同是漂浮的水母觸手，從中蔓延出一條條殘破繩索。
看起來破破爛爛，彷彿伸手輕輕一拉就能將其扯斷，但它們卻強行貫穿了虛空，其中蘊含着壓縮到難以想象純度的永恆烈陽級腐敗靈能，將方圓數百里的空間腐化。
化作了無盡的黑綠色淤泥翻涌，如海潮一般浩浩蕩蕩，裹挾無盡惡臭。
轟隆隆！
和豐饒之力碰撞，爆發出恐怖的靈能波動，單單是餘波就能將輝月階湮滅成灰燼！
傳說特質——腐世之索！
晉升永恆烈陽之後，生命就會踏入永恆第一步，通過母河第三階段支流，然後通過某種頂級寶物，誕生對應的傳說特質。
就比如帝都大學校長時維均，之所以可以讓他一人鎮壓幾十個萬古巨頭，除了是自身天賦、戰鬥造詣極強之外，更是因爲他的傳說特質，來自於純白天界的碎片。
那可是一尊頂級無上者，名爲【純白上帝】開闢的生態界，是僅次於虛空、深淵之類的頂級大世界。
哪怕是一小塊碎片，孕育的也是頂級的傳說特質。
而符索的傳說特質源自於腐敗之神生態中的恩賜，是擁有能夠讓生命、死物、靈能腐爛、潰敗能力的腐世之索。
提升到極致，甚至可以讓世界腐爛，衆生腐敗，而他……
以腐爲食！
腐敗信徒的目的，實際上是爲了孕育出更多的“口糧”，讓他們吞噬腐爛，孕育永生。
豐饒與腐敗，一直是相生相隨的。
‘奧義——萬腐天馬！’
符索心念一動，腐世之索末端蔓延出大量如同血管的絲線，構建出了上千匹長着翼膜已經腐爛的殘破翅膀，體型如山的天馬，頭顱上亦是遍佈腐肉，不斷掉落露出肉塊、露出森森白骨，看起來極爲猙獰可怖。
每一頭，都是頂級的腐敗生態君王！
然而在繩索的駕馭下，它們化作了奔涌的馬羣，將所有的腐敗靈性匯聚，捲起浩浩蕩蕩的腐爛淤泥，朝着豐饒大祭司衝殺而去。
所過之處，萬物腐敗！
空氣之中，都開始瀰漫讓生命化作淤泥的腐爛之霧。
哪怕是一座大型現代化城市，面對這腐敗天馬羣的踐踏，瞬間就會化作腐爛的沼澤。
畢竟傳說特質，是生命高度蛻變後，對於世界的侵蝕，對於普通的生命來說，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我就知道……每次出門都得加班，要不是剛好被抓壯丁是真不想來，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回去睡個美容覺了。”對面的豐饒大祭司馮玉幽幽地說道。
她穿着類似旗袍的女祭司長袍，上面用高等超凡絲線繡着六瓣五色稻穗，足足開叉到大腿，行走之間，展現如羊脂白玉的豐饒雙腿，體態豐腴，還有着一頭金色的長髮垂落腰間，看起來就像是鄰居家的新婚少婦。
典雅且高貴！
“算了，來都來了，希望巢炳炎這小傢伙別輸了，不然他就算死了，也要把骨灰拿來給我的菜田施肥。”
她嘆了口氣，看着浩浩蕩蕩腐敗馬羣，翻了個嫵媚的白眼：
“臭東西，滾遠點。”
話音落下，她的金色秀髮突然閃耀光輝，變成了一堆成熟後的金色稻穗，上面結出飽滿的作物顆粒，隨風晃動，掉落下來，浸染虛空。
瞬間將四周化作了一片宛如豐收時刻的金色麥田。
這一刻，大地豐饒，萬物豐收！
傳說特質——豐饒之發！
馮玉揮了揮手，將四周的豐饒大地擴散而出。
‘奧義——萬壤膏腴！’
何謂膏腴？
字面意義，是豐饒肥沃的土地，能夠孕育無數的作物，哺育世間萬靈。
聯盟如今雖然地盤龐大，但並非每個地方都有着適合耕種的土地，不少地方因爲各種超凡生態影響，極爲貧瘠。
但如今卻都能夠源源不斷地產出糧食，餵飽無數人，不是因爲自然的憐憫，而是因爲無數豐饒祭司、研究員乃至是農夫們，跨過山川河流，培育特殊農作物種子，適應各種生態，在絕境中頑強生長。
那是以人類征服自然的奇蹟！
所以，世界上本沒有膏腴之地，那是由她們豐饒大祭司強行創造的。
我說你是，你就是！
轟！
金色的膏腴之壤蔓延，擋在了這浩浩蕩蕩的馬羣前面。
“籲——”
在它們踏入這片金色豐收土地的瞬間，腐爛的身軀上長出了大量的稻穀，穀物蔓延發達的根鬚，肆意地汲取腐敗的養分成長，結出了化作了金燦燦的果實。
雖然有不少作物腐爛，然而它們化作了淤泥後，反過來滋養了更多的土壤。
將這腐朽世界的攻勢，輕鬆化解！
“真麻煩！”符索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對於豐饒教會的能力頗爲厭惡。
對他們的剋制太大了！
不過主要是他實力差了點，擅長的也是駕馭腐敗靈性，而非擴散毒素。
若是教宗出手，一個照面就能將這些膏腴之壤化作腐敗的養料，孕育出腐王之域，頃刻間湮滅豐饒。
轟轟轟！
兩人的戰鬥還在持續，就在戰鬥至灼熱化的時候，他們看到了那破碎的結界。
“結束了！？”
符索扭頭看去，但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他眼中的期待之色消失。
因爲出來的這批人中，他沒有找到任何腐敗教會的成員，還有一個年輕的少年，在其餘人驚恐的目光中，對着他伸出了一根中指，進行了友好問候。
“陸羽。”
符索自然是認出了這個最近名聲大噪的帝都新人王。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狂！
既然他們安然無恙，也就說明這次腐敗教會付出巨大代價的計劃徹底失敗，還葬送了一大堆精銳。
可謂是損失慘重！
作爲壽命悠久的萬古巨頭，符索還不至於因爲一兩次的失利和挑釁氣急敗壞。
畢竟他畸變後，只要不被污染理智，壽命比起一般的萬古巨頭還要久，有充沛的時間，等得起，還可以繼續佈局。
總有成功的機會！
“沒想到，巢炳炎竟然可以擊殺大祭司等人，將一切撥亂反正。”
至於陸羽，符索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僞輝月層次，這才過了多久，就算是畸變了也不大可能擊殺輝月。
所以在他看來，巢炳炎無論是用了底牌還是自身實力，都說明豐饒教會的底蘊遠比他們推測的要可怕！
不過他並未害怕，正因道路艱難，更顯得理想有意義。
他們不是所謂的邪神教團，而是在爲了拯救這個世界在奮鬥，只是不被理解而已。
符索淡淡地說道：“願爾等迴歸腐神之國，食腐永生！”
話落，他收回了侵蝕空間的腐世之索，擊退席捲而來的金色膏腴之壤的同時，朝着陸羽所在的方向揮斬。
嘗試能否消滅這羣聯盟的新生代天才！
嗖！
浩瀚的腐敗靈能與法則之力交織，演化成了延綿數十里的巨大腐敗之刃。
奧義——腐世之劍！
轟！
這一擊，裹挾着萬古巨頭浩大威壓席捲，磅礴的黑綠色靈能咆哮，彷彿將天空撕裂。
“好強！”
所有人感覺到了窒息般的壓迫感，眼神絕望，在這種級別的攻擊面前，別說是逃跑，就連移動身形都做不到。
思維都開始遲緩，彷彿只有死亡，
纔是歸宿！
“豐收女神的庇護！”
只不過在即將降臨的時候，金色的光輝降下，化作了一道金色的稻穗，上面浮現了和之前神像類似的虛影，三個空洞的面孔擡起，伸出雙手環抱，將所有人庇護其中。
轟！
伴隨着劇烈的轟鳴，腐世劍氣崩碎，餘波席捲四面八方，在大地上割裂出了數條上百公里的溝壑，直接將平原變成了裂谷！
宛若天災降臨，震撼人心！
“果然有所防備。”
符索眉頭舒展，對此早有預料，明白馮玉不可能給自己扼殺新生代天才的機會。
不過他也只是嘗試，失敗也無所謂，就不信陸羽等人會一直龜縮在聯盟之中，等到了戰場上，機會多的是。
‘不過動靜這麼大，聯盟的支援也快來了。’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看到一道黑白色的光暈朝着他衝來。
“這是……”
符索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倒不是對方能對他產生威脅，實際上，普通的輝月階連被他放在眼中的資格都沒有。
這並非是傲慢，而是理所當然！
就算是輝月巔峰，除了幾個頂級妖孽之外，在萬古巨頭面前，也就比螞蟻稍微強壯一點。
巨頭的隨手一擊，就相當於輝月巔峰數百次全力以赴的真言攻擊總和，還要更多。
如此巨大的差距面前，蔑視是必然！
而符索的驚訝，只是因爲認出了這傢伙就是導致教宗計劃失敗、自甘墮落的聖子——洛子鬆。
沒想到他竟然在神恩結界中得到不少好處，晉升了輝月，也就是說……
他又一次背叛了腐敗教會！
叛徒，比起敵人還要可恨的多！
“本來還懶得去聯盟內部尋找你這個叛徒，沒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門了，正好送伱去吾主的神國中懺悔！”
符索冷笑，眼中殺意沸騰，看着間隔不過一公里、騎在恆定仙鶴身上的洛子鬆，身下的腐世之索再次揮出。
腐世之劍！
“麻煩了！”馮玉皺眉，玉手一揮，金色的稻穗光輝席捲，如江河奔涌，還好這個距離，她還是能夠支援的。
然而另一邊，洛子鬆看着席捲而來的腐世之間，喃喃道：
“我竟然聽了陸羽這小子的話，就來正面迎戰萬古巨頭，還真是瘋了，但還好……”
“畢竟，我本來就是個瘋子呢！”
說到這裡，洛子鬆的嘴角微微上揚，看着那浩瀚如淵的萬古巨頭，身下的恆定仙鶴，竟然再次提速，化作了一道黑白虹光，想要躲避。
但腐世之劍覆蓋的範圍太大了！
咔嚓一聲！
洛子鬆連帶着恆定仙鶴，在這萬古巨頭的偉力面前，瞬間被斬碎成無數碎片，並且在空中迅速腐爛成爛泥。
這一幕，讓衆人一愣！
“這傢伙傻了嗎？”馮玉眉頭緊鎖，完全想不通洛子鬆的行爲邏輯。
明明可以活，非要送死！
難不成是爲了回報當初腐爛教宗的恩情？
簡直是浪費資源！
“蠢貨，現在纔想贖罪嗎？”符索也是一愣，隨即冷笑道：“不過能在腐爛中死亡，倒是你的榮幸！”
“榮尼瑪！”
洛子鬆的聲音再次響起，讓符索亦是一驚，然後發現洛子鬆被粉碎的血肉，停滯在了空中。
並且在那之中，【恆定】真言浮現，黑白色的光暈席捲，洛子鬆的腐爛的血肉碎塊竟然逆轉回了之前平衡的狀態，如同時間倒流一般。
迴歸了最初的洛子鬆騎鶴的模樣，朝着神色驚愕的符索衝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唯有陸羽眼神始終保持平靜。
他早就知道了恆定仙鶴的種族技能，這個在豐饒與腐敗平衡中誕生的傳說階技能——恆定仙光！
只要不是被瞬間抹殺，雖然無法強行拔高實力，但在有足夠靈能的情況下，可以讓自身處於永遠的滿狀態，不會被任何外力影響。
時刻恆定在最巔峰的狀態。
其中恆定的不僅僅是狀態，還包括了靈魂和自身的軀體。
因爲長時間的對戰，必然會讓雙方狀態下滑，對手費盡千辛萬苦將其擊殺，自己瞬間復原，恆定回原來狀態。
對手直接心態崩了！
有這種僞不死之身的加持，哪怕是越幾個小段挑戰也不在話下！
但【恆定仙光】雖強，也不至於讓萬古巨頭都無法瞬殺一個剛剛晉升的輝月。
這都不是開掛了，而是扭曲世界規則了。
作爲腐敗教宗夢寐以求，能夠帶來永恆、拒絕萬世創傷的永世恆定之獸，自然是有着這個潛力。
畢竟那可是豐饒之神主動撕裂出腐敗之神，也要抗拒的力量，隱藏着巨大的秘密。
不過剛剛晉升的洛子鬆，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留給他發育的時間太短了。
但是，不代表陸羽做不到。
“唳——”天空中，恆定仙鶴展開羽翼，發出了震撼世界的鳴啼，化作了一道黑白光輝，瞬間跨越幾百米的距離，來到了腐敗教會萬古巨頭的面前。
此時，符索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神色癲狂，聲音因爲激動而變得顫抖：
“好……很好，不愧是吾主選中的聖子，竟然真的做到了恆定進化，培育出了永恆之獸，教宗知道了絕對會很開心的。”
然而洛子鬆沒有迴應，徑直衝到了符索的面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
符索也不在意，神色猙獰，他心中已經決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把洛子鬆帶回去。
只要有這隻恆定之獸的存在，腐敗教會的理想，將會失去最大的阻礙。
永恆之國，近在咫尺！
這一次的計劃，不是失敗，而是大勝利。
思緒流轉不過是剎那，符索全力以赴，無數的腐世之索席捲，這一刻，他再無保留，強勢崩碎了馮玉的膏腴之壤，並且封鎖了洛子鬆的所有退路，輕蔑道：
“哪怕你能恆定身軀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沒有用的，乖乖跟我回去，可以讓你繼續成爲聖子，甚至是永恆國度未來的【王】！”
洛子鬆面對如此誘惑，只是冷笑，下一瞬，他和恆定仙鶴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化，竟然從輝月階，暴漲到了……
永恆烈陽階！
氣息浩蕩，如風暴般席捲整座豐饒平原！
無數的穀物顫抖着垂下頭顱，彷彿在迎接一尊新的至強者到到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懵了，哪怕是馮玉也是懵了。
“所以，只要他不是輝月階，那就行了！”大地上，陸羽嘴角微微上揚。
那突破封印的兩道神之恩賜，在突破封印的瞬間就消失了，所有人都以爲陸羽的願望是讓洛子鬆進階輝月、誕生恆定之獸。
完成以後，恩賜就消失了！
但實際上，恆定之光只是豐饒、腐敗兩種極致力量融合後，互相碰撞產生的光輝。
是一種副產品！
腐敗都是豐饒親自撕裂的，對方只是無法降臨主世界，而不是被封印了。
所以它們是不可能重新融合，也就是說，陸羽不可能獲得恆定之神的恩賜。
簡而言之，恩賜等級不會提升了！
九穗級別的恩賜，根據巢炳炎所說，最多是讓豐饒系或者腐敗系的寵獸，提前誕生傳說特質，以後有8-9成概率突破巨頭。
但還是有失敗的概率！
不過可以用來選擇獲得一個頂級超階、甚至是半傳說階技能，甚至是僞巨頭級別的素材。
至於真正的萬古巨頭……
不大可能！
那可是靈性、運氣、天賦頂尖，逆流母河成功的強者，是任何一個頂尖勢力的支柱，坐看萬古滄桑。
要是可以用九穗級恩賜進行量產，根本就輪不到腐敗教會，聯盟會主動幫豐饒教會催生黑暗豐穰母巢，然後不斷刷恩賜。
大不了事後再讓豐饒教會進行修復！
直接卡bug！
但現實是，不可能。
作爲源自於神祇的力量，想要創造萬古巨頭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至少是十穗級別的恩賜稻穗，或者是九翅級別的腐敗羽蛇，而投入的資源堪稱海量，足夠三四個御獸師晉升萬古巨頭了。
最關鍵黑暗豐穰災害暴漲，很可能出現巨頭級的禍種，翻車的概率也不小，讓一切努力付諸流水。
投入與產出不成正比！
就算如此，九穗恩賜稻穗對於其他人來說，也是夢寐以求的獎勵。
但陸羽不在乎所謂的頂級超階技能，他只要提升實力，就可以去狩獵擁有類似能力的寵獸，做成技能秘食，就可以輕鬆獲得。
僞巨頭的素材，也無法滿足他的胃口！
這些信息，他在看到逆轉豐饒儀式後，就已經從洛子鬆口中問清楚了。
所以陸羽提前使用萬古巨頭神韻，強行排除一切不穩定因素，創造三災孔雀，刷兩次三災，讓自身達成九穗恩賜稻穗以及八翅腐爛羽蛇。
然後促進恆定仙鶴的誕生，這一切行爲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狩獵腐敗教會的萬古巨頭。
爲此，陸羽用掉了一道恩賜，願望是……
讓洛子鬆在短時間內獲得永恆烈陽階戰力！
這種短期體驗卡，符合恩賜的規則，但要是被豐饒教會知道了，絕對會怒斥他浪費！
但對於陸羽來說，只有素材，纔是他成長的關鍵。
不過因爲洛子鬆這種是驟然提升的巨頭，要是急吼吼衝過去，也會讓對方有所防備，容易導致計劃失敗。
所以……
在洛子鬆身上，還有着鼠鼠僞裝成的道具，對他介紹說是一件特殊的規則系秘寶，會時刻使用【命運庇護】技能。
來了一次瞞天過海！
如今，是收穫的時刻了！
天空中。
“怎麼可能！？”
符索難以置信地大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但他看着沒有誕生傳說特質的洛子鬆，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咆哮道：
“神之恩賜！！”
“答對了，獎品是……”洛子鬆冷笑道：
“送你去見腐敗之神！”
話音落下，恆定仙鶴全力以赴，身上的光輝閃耀，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黑白的磨盤，籠罩方圓百里，緩緩地轉動。
“沒有傳說特質，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符索咆哮，剛準備燃燒生命拿下洛子鬆，但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他的腐世之索，竟然開始衰敗……
不對，是開始了豐饒！
原本破碎、腐爛的傳說特質，竟然開始被修復，大量的稻草開始編織其中的缺陷，修復的更加完美。
然而這一幕，卻讓符索驚恐萬分。
因爲自己的力量本源，竟然開始走向恆定
而想要達成平衡，就需要讓腐敗成爲豐饒的養料。
也就是說，他的力量在迅速地消退！
哪怕洛子鬆獲得加持後，都可能比不上普通的萬古巨頭，但他的能力，卻是腐敗教會以及豐饒教會最大的剋星。
強制讓他們走向均衡！
‘奧義——兩儀恆世大磨！’
洛子鬆眼中瀰漫着仇恨之色，沉聲道：
“我將帶着封梟的願望，成爲你們腐敗教會最大的劫難！”
封梟，就是上一任豐饒聖子的名字！
也是他的摯友！
轟！
兩儀恆世大磨轉動，不斷地磨滅腐敗靈能！
“不！！！”
符索怒吼，想要深度畸變後拼死一搏，但眼前的世界卻被金色的豐饒吞沒，看到了那浩瀚的膏腴之壤席捲而來，化作了一柄利劍。
馮玉這尊豐饒系萬古巨頭的出手，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咔咔咔！
兩儀恆世大磨轉動，力量的衰亡，又被兩尊巨頭圍殺，讓符索在萬般不甘中死去。
這一刻，天地哀慟！
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澆在無數的穀物上，彷彿是世界都在爲一尊萬古巨頭的逝去而悲鳴。
而符索的身軀、靈魂被迅速磨滅，只剩下了傳說特質無法損壞，被洛子鬆收了起來。
“結束了！”
他俯瞰大地，感受着所有人敬畏的目光，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剛想將這一切榮耀還給陸羽，畢竟這一切計劃都是他指定的。
但他剛想開口，就看到後者搖了搖頭。
洛子鬆也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然後不動聲色對陸羽說道：
“這次多謝你用掉恩賜來配合我的計劃，讓我成功晉升和復仇，不過也不能讓你白忙活，就用這個作爲補償吧！”
說完，他和恆定仙鶴默契地對視一眼，從它身上飄出了一根縈繞着黑白恆定之光的羽毛。
鶴，本就是寄託了無數美好幻想的神秘鳥類。
很多人會將遇見鶴，認爲是獲得福運和長壽。
雖然這只是傳言，
但恆定仙鶴確實有着類似的能力，它雖然無法贈送人壽命，但可以贈送【恆定之羽】。
可以爲目標帶來三次恆定之力的庇護，蘊含着恆定本源之力。
並且此刻，它凝聚的是萬古巨頭狀態下的【恆定之羽】。
堪稱頂級的防護秘寶，也是頂級的素材！
哪怕是恆定仙鶴，一生也只能凝聚一次，哪怕是恆定仙光也無法將其修復，而且需要漫長時間的休養。
陸羽沒有拒絕，坦然收下，嬉皮笑臉道：
“嘿嘿，果然抱着大佬能發財。”
洛子鬆也是哈哈大笑。
這一幕讓衆人羨慕不已，原本心中陸羽是幕後黑手的猜想掐滅，才知道他只是配合幫忙的。
不過這才合理啊，要是真能算計巨頭，那也太恐怖了。
畢竟真有這種榮譽，年輕人肯定拒絕不了，說不定就能得到諸王的關注。
要是運氣好，直接少奮鬥一千年！
畢竟有誰會害怕見到自家的王呢？
“原來如此！”
巢炳炎和苗峰也是鬆了口氣，不過他們不會覺得，陸羽真的只是好運而已。
反而覺得陸羽比明面上出的力更多，所以纔會得到如此回報。
洛子鬆雖然過幾個小時就會回到輝月階，但是他卻體驗過萬古巨頭級的力量，對於後續的晉升有着難以想象的好處。
而且以他的年齡晉升輝月，並不算晚，反而年輕的可怕，接下來還有四百多年的壽命
最關鍵還成功算計、埋葬了一尊腐敗教會的萬古巨頭。
這戰績，將會轟動整個聯盟！
那個隕落的天才，王者歸來了！
妥妥的的萬古巨頭種子！
“恭喜了！”
豐饒大祭司馮玉也是祝賀，心中暗道帝都洛家，應該要熱鬧起來了。
唯有褚青鸞看着開心的陸羽，若有所思。
這一切，真的全是洛子鬆做的嗎？
然而陸羽看着沐浴在光輝下的洛子鬆，笑而不語。
深藏功與名。
能夠逆伐輝月，已經是超乎想象的成就，要是傳出他一個小小的晨星階御獸師，就能算計伏殺一尊萬古巨頭。
那就不是天才，而是怪物了！
到那時，不單單是聯盟轟動，整個世界、無數種族的目光都會聚焦在他身上，甚至是連至高議會的諸王，都可能投下目光。
而傳說階技能【命運庇護】的極限，只能抵抗諸王之下的窺探。
除此之外，羣星家族如果真的想對他出手，也會全力以赴，從一個個送人頭，變成萬古巨頭扎堆降臨。
到那時候哪怕是踏塵者之杖也用不過來了！
爲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名氣，讓他無法隱藏信息差，當不了老六，甚至是引來一堆麻煩。
完全沒必要，還不如把實際的好處到手！
比如這一次，陸羽成功獲得萬古巨頭素材、恆定之羽，甚至是還有一道恩賜沒有用完，變成了一件物品。
真的是……
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