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陸羽脾氣差，動不動想讓械母頂不住。
他的xp還沒進化到這個地步。
主要是……算上八大派系和秩序主城區，足足九重械天，至少要闖關八次，頂層說不定還有個終極BOSS。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陸羽又不是真的NPC，他玩遊戲都喜歡開風靈月影，或者是直接去打高級區，等刷夠經驗再回來打小BOSS。
怎麼可能傻傻地順着劇情走！
雖然不知道幕後黑手爲什麼要設置關卡，讓人一層層闖關，或許是拖延時間，或許是惡趣味，但他向來不喜歡讓別人稱心如意。
在確定下一層的守關者和太卜天有關後，陸羽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雛形。
“在此之前，還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他看向了方荻被提取的素材。
【機械蠱教聖子之骸（五星級中階）：源自於械王域■■■■■事件中，方荻是九個被選定的目標之一，在無盡的破碎中，見證了■■■■，她認爲自己看到了世界的真實，身軀破碎。
身軀和靈魂都被改造爲機魂，保留了記憶和自身的御獸師天賦“蠱羣統御”，但是異化爲“蠱械統御”。，能夠將所有掌控的蠱械之獸天賦拔高一個層次（限永恆烈陽之下）。
因此掌握了靈械之國留下的機械核心——靈械之翼，通過爍油的完化和吞噬生命，迅速衍生了大量強大蠱械獸羣，鎮守在以世界樹結構爲基礎的九重械界第二層的蒸汽天。
最後被門之主擊殺。
可以製作爲機械系的進化秘食，也可以製作爲機械系超階技能秘食“蠱羣統御”，服用之後可以相關能力。】
真理之眼作爲禁忌位格的衍生能力，有着運行的規則：
只要有足夠的靈能，可以看到世間的一切信息，涵蓋過去、現在、未來。
這些內容可能會因爲實力不足，缺少一部分，導致整體意思改變，但只要顯現的部分，絕對是正確的。
不過需要他自己進行鑑別！
比如方荻素材信息中，沒有告知幕後黑手是誰，方荻目睹的“偉大之械”具體是什麼也沒有被提及。
但是卻透露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八個機械派系，只失蹤了八個人，那麼第九個目標又是誰？”
陸羽陷入了沉思，現在身邊的吳欣悅身上，也有着某種秘密，真理之眼無法完全看穿。
之前以爲是吳壽佈置的手段，現在想想，大概率和械王域十年前的那次事件有關。
無法分辨是不是真貨。
更他驚訝的是，方荻掌握的御獸師天賦，是母河賜予主世界御獸師的奇蹟。
按理來說，一旦畸變，就會隨着御獸師空間的崩塌而破碎，然而方荻的靈魂在被改造成了機魂後，竟然還保留了相關能力。
只不過輻射範圍從所有蠱蟲，變成了蠱械。
干涉了母河賦予的奇蹟！
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有偉大存在。
齊盛、方荻等人既然會被選中，還掌握着來自於靈械之國的不同遺產，鎮守不同的械天，那麼真正的用處是什麼？
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到底有幾個機械派系殘餘？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奪取械母權限？獲得偉大之械恩賜？
還是……
陸羽分析一路上收集到的信息，逐漸抽絲剝繭後，心中隱隱有了猜想。
“在此之前，還得做一些準備工作。”
陸羽心中做出了決定，看着一旁乖巧的吳欣悅，開口問道：
“蒸汽天的蒸汽，除了蒸汽械獸，還有另外的來源嗎？”
“有，爺爺和我說過，械獸運轉中散發的蒸汽，因爲其不可控性，只佔了三成，而這一層械界的蒸汽生態，主要來自於蒸汽天柱，大部分時間處於低頻率運轉，只進行小範圍的調節。
除了這個，還有大量僞裝成山峰、湖泊等等環境的大型蒸汽機，負責生態不會失衡。”
吳欣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看着陸羽，認真地說道：
“是這些蒸汽機也有問題嗎？需要我幫忙剷除嗎？”
在陸羽連續兩次闖關碾壓之後，吳欣悅儼然變成了小迷妹，更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想要早點前往第九重械天，還是得無條件聽從命令，當個工具人就行。
“爲什麼要剷除？這可都是咱械王域的財產。”
陸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從知道械王域開始，就很想看看伸手不見五指的高濃度蒸汽世界會不會和仙境一樣，爲此，以前還把一盤蚊香掰成幾十截同時點燃，緊鎖門窗，把屋子薰的煙霧繚繞，然後就被我爸媽抓住混合雙打了，現在總算有機會圓夢了。”
“……”
聽到這裡，械王域的觀衆們沉默了。
有種你以爲要去上陣殺敵，實際上只是偷偷摸摸去隔壁黑網吧上網，玩的還是掃雷的感覺。
不過衆人也不覺得有啥問題，之前看到了陸羽的殘暴和智慧，但此刻，感覺這少年有些接地氣。
尤其是小男孩調皮，被父親抓住暴揍的事情，讓不少人會心一笑，頗有共鳴。
仔細想想，陸羽，其實也才二十歲不到啊，卻失去了父母，只能依靠自己，卻鎮壓了無數世家天才。
所有人只看到了他的輝煌，一路上的孤獨卻無人關注。
因此，械王域觀衆中出現了一堆媽媽粉，就連蒸汽天的居民們熱情表示隨便玩，反正他們這一劫已經度過。
這點小事，灑灑水！
他們更期待陸羽肆虐下一重械天。
只有蠱械天的居民格格不入：“活吧，誰活的過你們！”
“好可憐！”
吳欣悅淚眼汪汪，沒有覺得陸羽的童真好笑，反而頗爲心疼，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幫他實現願望的。
隨後，陸羽就看着這個小土豆開始忙活，嘴角微微上揚。
轟！
隨着蒸汽天柱以及諸多新舊型號蒸汽機開啓，大量的高濃度蒸汽擴散而出，讓整個蒸汽天的可視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不斷地充盈整個蒸汽天，彷彿闖入了天上的雲霧仙境。
在充盈世界後，轉而提升濃度。
陸羽伸出手抓了一把近乎凝固的、像是棉花糖的霧氣，迅速蹦碎，然後迅速地從指縫間溜走，不由地感慨道：
“真美啊！”
欣賞了一會兒，他帶着氣喘吁吁的吳欣悅，一同進入了蒸汽天柱。
轟隆咚！
腳下傳來機械大鐘鳴響，通過蒸汽爲動力，化作雲霧託舉着他們不斷地升空，進入了下一重械天。
蠱械天！
在踏足蠱械天大地的一瞬間，陸羽就感受到了它和蒸汽天的不同。
蠱械天並沒有多少高樓大廈，大量的鉻銅樹林矗立，每一棵都百米高，地上隨處可見帶着宗教色彩、呈現出蠱蟲外形的建築。
莊嚴肅穆中，帶着一絲野性。
只可惜整個械王域都沒有逃過被爍油污染的命運，一顆顆高大的鉻銅樹的樹幹之中，已經被黑色爍油腐蝕殆盡，變成了巨大的空洞，不斷地滲出黑油。
然而枝椏卻瘋狂生長，不同的鉻銅樹之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類似於蛛網的結構，形成了一張遮天蔽日的大網。
“吼吼吼！”
大量被爍油污染後的械獸在上面攀爬、跳躍，其中卻並不完全是蠱獸，反而有着大量其餘物種。
一旁的吳欣悅解釋道：“雖然稱之爲蠱械天，但只是因爲由蠱獸爲主的機械蠱教打造，但其教義崇尚的是機械生命的自然演化和物競天擇，而蠱蟲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種。
所以走獸型機械、飛禽類機械、甚至是亞龍械獸也很常見，只不過沒有體型小的蠱獸門檻低，價格也更高。”
陸羽點了點頭，向着第三層通道處走去，一路上能看到那些已經被爍油污染的蠱獸，身上生長出了猩紅肌腱，在瘋狂地廝殺、進化。
甚至是還有着不少的機械嗎嘍，也就是猴子，機械手臂結構特殊，可以延伸百米，抓住枝椏不斷地晃盪，神色驚慌地逃竄。
而它們身後，有一頭有着鐮刀型龍角、背後生長着無數刀刃的地龍，外形猙獰，足足有着八顆墨綠色的眼睛，不斷地捕獵這些械獸。
殘暴且強大。
在吞噬了數百隻獵物後，它的龍威氣息，竟然從普通的亞龍，一路提升到了高級亞龍的層次，實力也蛻變爲晨星中階。
“吼！”
它仰天咆哮，看到了闖入自己領地的陸羽等人，雙足刨地，化作了一道綠色的流光，衝擊而來。
龍威浩蕩！
下一刻，它張開了血盆大口，然後……就被赤兔一爪子拍翻在地上。
後者目光暴虐，咆哮道：
“吼！”
源自於地煌麒麟的威壓轟然擴散，將其機魂震盪到瀕臨死機，陷入了僵直狀態。
咔嚓！
下一刻，靈械之翼席捲，貫穿了它的大腦，滲出爍油將其同化，轉瞬間吞噬。
在蠱械天肆虐的霸主械獸，對於赤兔而言，只是雜魚。
做完這一切，它繼續乖巧地待在主人身邊。
“爍油的到來，讓自然演化的過程加速了成千上萬倍。”陸羽心中感慨，一路上見到了更多的景色。
比如噴吐黑色爍油的噴泉，根據蠱械天的特色，竟然多出了一抹墨綠色的光澤，如同是化工廠的排放區，讓所有飲水的械獸異變。
邊上還有着深度異變的鉻銅樹，誕生了特殊的機魂，樹根蔓延，將一張張械獸的面孔組裝在自己空洞的身軀上，由白瓷覆蓋，似乎追尋着某種完整。
除此之外，還有流淌着灼熱岩漿的鍛造所，不斷地傳出機械大錘和鼓風機的聲音，岩漿之中，其中游動着長着機械腦袋、上面遍佈數十顆墨綠色眼睛和白瓷頭甲，全身覆蓋鉻銅鱗甲的機械蜥蜴。
它們不斷地吐出蘊含劇毒地墨綠色液體，被高溫灼燒後，化作了毒霧翻涌，將不少靠近的械獸瞬間侵蝕、然後拖入岩漿中融化外殼後進行吞噬消化。
類似的建築還有很多，奇形怪狀，本來還有些收斂，但在爍油污染之後，反而像是徹底解放了。
野性、瘋狂、無序。
反倒是居民區能夠看出現代風格，匯聚在一起。
對於陸羽的到來，這些械王域居民已經瑟瑟發抖，只能希望這傢伙早點打穿守關的傢伙，然後去折磨下一層。
陸羽一路上碾死了大量爍油污染的械獸，很快就來到了通往太卜天的通道。
一座超巨大的鉻銅樹，連接着蠱械天的天與地，萬千枝椏瘋狂生長，交織成了一個超巨大的蛛巢。
嘩啦啦！
其中涌出的爍油如同瀑布般垂落，直接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暗粘稠的沼澤，時不時地冒出大量的泡泡，然後炸碎，瀰漫着一種血肉腐爛後，和機油混雜的氣味。
無論是對機械師還是普通的人類而言，都有種令人作嘔的感覺。
哪怕是帶着口罩的吳欣悅也忍不住皺眉，厭惡這種和生命截然相反的東西，不過她並未多言，只是張望四周，都沒有見到守關者，疑惑道：
“怎麼沒有人？”
“你說錯了。”
陸羽搖了搖頭，真理之眼悄無聲息地開啓，看着前方，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從未離開。”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鉻銅樹林交織的網狀節點突然一個接一個地亮起，閃耀着幽藍色的光輝。
然而仔細看就能夠發現，這並非是靈能之光，而是無數的數據流高速運轉、碰撞，誕生的信息光輝。 嗡！
無數的節點閃耀，幽藍色光輝浸染世界，整片鉻銅樹林枝椏全部亮起，彷彿將網絡帶入了現實。
彷彿世間萬物，都不過是上面的一個個數據，隨時可以更改、變換。
嘩啦啦！
在這幽藍光輝的閃耀下，整個爍油沼澤翻涌，竟然變成了一片帶着幽藍光輝的水銀之海，如同鏡子般折射着光輝。
映照出了一顆漂浮在空中的菱形平臺，上面逐漸浮現了一道人形身影，盤坐其中。
雖然說是人形，但在陸羽看來，他卻比方荻和齊盛更不像人。
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肌肉和皮膚已經徹底萎縮，如同是骷髏的骨架，通體由緊密纏繞的金屬線構建，並且覆蓋着光滑的合金外殼。
但整體外形更像是一種特殊的改造產物，頭顱是猙獰的龍首，身軀則是昆蟲結構，雖然擁有人類的雙手，但已經用機械骨骼代替，同時身上蔓延出了數十根拿着手術工具的金屬纜線，以及大量末端生長着一顆顆機械電子眼球的纜線。
嗡嗡嗡！
電子眼不斷地舞動，散發着幽藍色的光輝，投影出一道道光幕，上面流轉着陸羽、吳欣悅、赤兔等等的畫面，不斷地分析大量的數據。
除此之外，他的身邊還漂浮着大量的十字型機械炮臺，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個鉻銅樹林，眼中紅光閃爍，盯着陸羽和吳欣悅。
如果說齊盛有着蒸汽機械的狂放，方荻是蠱械的野性，那麼它就像是……
從未來穿越回來的，
超時代科技產物！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這傢伙就是失蹤的卜算派系天才高宇，估計大多數人會把他當成一頭特殊的機械造物。
而且身上的氣息比起方荻更勝一籌，已經達到了輝月中階巔峰。
高宇盤坐在菱形結晶臺上，面前擺放着一張特製的石頭棋盤，還在垂首思考，頭也不擡地說道：
“我檢索過數據庫，已經知道伱的名字，陸羽，這一屆的帝都大學新人王，從邊境走出的怪物，秘境攻略者，果然名不虛傳，竟然一眼就看破了我精心佈置的光學隱形。”
聲音聽不出男女，只有冰冷的、不帶絲毫波瀾的電子音。
陸羽攤手道：“我也不想的，只可惜你的手段過於拙劣，讓我實在裝不下去了。”
“低劣嗎……”高宇聞言，並未惱怒，反而擡起頭，露出了一顆鑲嵌在整張面孔中的純金獨眼。
吳欣悅看到它的一瞬間，身軀一顫。
因爲這是跟械母一同從靈械之國遺蹟中發現的機械核心，卜算派系的至寶。
智械之眼！
它能夠出現在這裡，說明卜算派系全軍覆沒，要麼……
他們也摻和了進來。
高宇的獨眼轉動，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吳欣悅，然後向陸羽虛心求教道：
“可以告訴我哪些方面需要改進嗎？只有發現缺點，並且不斷革新，才能誕生出更多有用的機械技術。”
他的話語誠懇，並非是在開玩笑，彷彿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學生。
這樣的表現，讓陸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傢伙，理智的可怕！
他心中思緒流轉，然後說道：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說完之後，可以讓我們過去嗎？”
“抱歉，不行，因爲我的任務就是看守太卜天的通道不被任何人走過。”
高宇沉默剎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也不喜歡這種暴虐的污染方式，比如蠱械天的進化，雖然看似進化很完美，可以加入機械卜算的超級算法進行輔助，提升進化過程中的爍油和機械利用率，精準到小數點，可以減少損耗。
完全可以將人類都抓起來，放在手術檯上，給他們改造出不同械獸的優點，親自感受到機械之美，也就會想加入爍油完化道路。
其實在我看來，機械和生命的本質沒有區別，都是一種存在的基礎，甚至是世界也不一定是真實，可能是某些高維生命運轉的信息流。
所以，我時常覺得，沒必要將目光侷限於人類身上，我最近就在研究一個新的項目，通過不同世界的信息流動規律，創造出一個特殊的諸界儀，從而捕捉不同世界的生物進行研究，進行爍油的完化。
可惜時間太緊張了，就做出了一個雛形，只能暫時擱置，畢竟迎接偉大之械的降臨，是最高的優先級，這麼一來，我就只能選擇抓住你，然後從腦域中提取答案了。”
高宇的語氣平靜，像是在闡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不過能夠作出機械版·映照諸界，確實有着驕傲的資格。
“你就這麼有信心嗎？”陸羽好奇地道。
高宇淡淡地說道：“不是信心，只是對數據推演後得出的必然結果，雖然你的實力比起數據庫中記錄的強大了太多，但是從你踏入蠱械天的瞬間，我就已經掌握了你的一舉一動。
哪怕有着某種神秘的屏蔽力量，但我這邊有方荻和齊盛的數據，不影響我進行模型推演，到現在爲止，我的勝率，有99.3％，至於你的0.6％，平局的概率爲0.1％，這還是儘可能高估的情況下。”
“我的眼睛，注視着未來！”
由他這位曾經的核心卜算機械高宇，親手創造的未來！
‘這傢伙，倒是比我還能裝！’
陸羽心中腹誹，伸出手，隨手投擲了一擊大聖樹槍，朝着高宇席捲而去。
“核心卜算——坎離之卦！”
高宇身後倒映出無數幽藍色水銀組成的機械八卦印記，不斷地轉動、變化。
嗖嗖嗖！
數千架十字電子眼炮臺無人機觸手，竟然都已經提前蓄力，凝聚一道道猩紅色的光束，席捲而出，將大聖樹槍貫穿。
下一刻，它們再次提前排列，共振電磁屏障，化作了幽藍色的光幕，擋住了所有餘波，悄無聲息地湮滅攻勢。
一切舉動都被他的眼睛預知。
看穿未來之眼！
“機械八卦嗎？”陸羽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
雖然外觀和排列上和陸羽前世的八卦相同，但卻和伏羲無關，是械母從天地自然中推演出的特殊印記。
在械星狀態沒開啓之前，整個械王域都是按照機械八卦排列的，簇擁着最中心的秩序主城區。
在械母推演中，它是代表着一切數據的基礎。
是最初的一。
其中以坎、離爲起點，乾坤、震巽、艮兌分析對手，從而完美攻防，也可以分析世間萬物。
擁有着無限變化的可能性，可以堪比、甚至超越星界占卜，又被稱之爲【命運之械】。
是機械卜算派系的機械師的必修課。
有時候你覺得它們越打越強，並非是對手實力增強，單純是因爲……
你在無數次推演中，已經變弱了！
械王域的觀衆們也是明白這一點，神色緊張。
很好奇陸羽到底會如何破局？
陸羽聞言，知道這傢伙不好解決，轉而說道：“既然你這麼自信，我們要不打個賭？”
“什麼賭？”高宇好奇道。
“既然要贏了你，才能通過這一層，那麼下棋贏也算吧？”陸羽笑着說道。
話音落下，吳欣悅懵了，械王域的觀衆們譁然。
有沒有搞錯，陸羽要和最擅長推演的人工智能下棋？
人的腦子，怎麼可能比得過恐怖的算法推演，算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自從人工智能誕生開始，棋壇最強，已經缺席人類百年之久。
“你確定？”高宇用不明意味的語氣問道。
“當然。”陸羽微微一笑，輕聲地說道：“我可是聯盟棋聖啊！”
“棋聖？”
高宇有些疑惑，他蒐集到的數據中，陸羽也沒有參加過圍棋或者其餘棋類的比賽啊，是什麼時候有棋聖的稱呼？
難不成是這段時間封的？
高宇並沒有深思，繼續說道：“可以，但需要你告訴我怎麼發現光學隱形缺點的答案，以及你那隻煌黑赤龍蟻作爲賭注。”
“可以。”
陸羽痛快地答應，漫步虛空，來到了水銀上空的菱形結晶之中，看着漂浮着的棋盤，毫不客氣地坐下。
然後，他隨後拿起了一顆白字，真理之眼轉動，和對手的數據之眼對視，然後……
落子天元！
“……”
這一步，直接讓械王域觀衆們瞳孔地震。
不是因爲陸羽的棋藝太好，而是過於離譜。
落子天元，又不是下五子棋，基本上只有新人才會這麼幹，如果是新棋手對年齡、資歷的老棋手，先手使用這招，等於直接挑釁嘲諷無異。
“可能是陸羽示敵以弱呢。”
“對，秘境黃毛確實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加油啊陸羽，給人工智能上點強度！”
“……”
因爲多次勝利，大多數人對於陸羽已經有了濾鏡，抱有期待，然而僅僅是過了三分鐘，這份濾鏡就徹底破碎。
陸羽輸的一塌糊塗。
完全就是個臭棋簍子。
高宇也是無語，身後的機械觸手吸附着黑色棋子，淡淡地說道：
“你輸了。”
說話之間，金色的獨眼閃耀光輝，開始讀取陸羽擴出的腦域信息。
但是卻得到了一些神秘的信息，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似乎和……太陽有關？
然而在它準備深入瞭解的瞬間，陸羽突然擡起了頭，意味深長地道：
“不，是你輸了！”
說完，他猛然暴起，抄起特製棋盤，大量的棋子散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碎了高宇的金屬腦殼，深深嵌入其中。
誰說棋聖，只能用棋子？
棋盤……也是棋！